1 ) 不再有
« sans amour, on n’est rien. » ---------Edith Piaf
“没有爱,我们什么也不是。”
« la môme »(《少女Piaf》)让整个法国怀念一个人,回望一个时代,重温一个旧梦。
我毫不怀疑,Edith Piaf是法国的一个符号。她的歌仿佛一个印迹,深深打在每个法国人的心里,无法动摇。两小时二十分,翻完一个人的一生,她的经典老歌做线索,一路走下去,强调了的双手,强调了的发声方法,强调了的浓浓妆容。故事的讲述就是在为歌做注解。每一次那些熟悉的旋律响起,心都跟着颤动。“原来是这样!”这话不曾出口,眼泪却已在说不清楚的某个时刻滑下来。
震撼自己的究竟是故事本身,还是导演杰出的表达法?这个问题让我第一次难以作答。导演的一些做法的确太残酷,但是我却喜欢。是一些很极致的表达法,非常的浓烈,戏剧化。是“到底”了,未留余地。比如Marcel死后的场景设置:悲痛欲绝的Edith,穿梭于公寓的各个房间,嚎哭不止,脚步不停的继续沿着公寓的走廊往前走,走廊深处一片漆黑,我见她消失在黑暗里,而跟随这个背影,到达的是灯火辉煌的舞台,还是那个背影,此刻张开双臂唱着 « hymne de l’amour »。再比如不按时间叙事的讲述方式。这并不是我喜欢的,我排斥所有看似“花哨”的剪接,认为最简单,原本的叙事方式才不会削弱故事本身的力量,才是一种耐心的积累,末了才能有够力度的情感爆发,哪怕讲述方式还是一样的淡。但是 « la môme »的剪接,让我看到了另外一种可能。这种基于对比的错落剪接,让我在画面转换的时候,常有被刺痛的感受。相当残酷。眼见着少女初尝成功,下一个画面马上转到颤抖佝偻的老人,在花园里听自己当年的唱片。静。除了阳光,什么声音也没有。她连一个杯子都已经不再能握住。这样的对比,让你不得不问自己,生命他妈的是个什么东西啊。所以很难受,心里一直受煎熬。
而事实上,故事有多残酷,片子就有多美。这残酷在于,我们始终正在失去,成功,喧闹,甚至是爱和希望。所以Edith纵情到肆无忌惮。她可以让一个乐队等上三个小时,最终因为一首喜欢的新歌而取消原定的排练,她说“不然成为Edith Piaf有什么用?!”;她喝酒一定喝到烂醉;口红的颜色红到惨烈;在台上唱歌唱到昏倒,下去注射毒品,再回来。。。这样一个歌手,我们怎能再有?而那些美丽的瞬间,太多,太耀眼,我们急急忙忙,来不及回忆。每一个音符落定,每一次曲终落幕,每一回放下来的紧张的双手。。。生命的虚空,让人无可奈何。就算是Edith Piaf ,又能怎么样?当什么都不再有。rien de rien 被放在片子的最后作总结:“什么也不再有,但我从未后悔过什么。”
法国人注定要怀念,这个人,这些歌,这个时代。只有在记忆里,有些东西才肯停驻不许动。那时的巴黎是旧梦一场:战争,混乱,疾病,北部的大雨倾盆,蒙玛特的人群混杂,隐没在夜色里的街头酒吧,一夜一夜唱着相似的歌,纵情到天明。而这个唱着歌的女子可以甘愿为了爱,幻化为海边织着毛衣的一个背影,把爱情当信仰。她说“要去爱,要去爱”“没有爱,我们什么也不是。”
如果有的信仰可以不丢失,如果有的记忆颜色始终鲜艳,如果有的歌已经不朽,可不可以不说“不再有”?用力的哭一场,为了这虚空的生命,为了某一个爱过的人。可惜我们终究不够勇敢,可惜Edith Piaf 不再有。于是我们只能在电影落幕的时候,擦干净难得留在脸上的泪痕,然后,很用心,很真诚的,鼓掌。为Edith Piaf,为逝去的时光,为我们不曾拥有的勇敢。
2 ) La môm
曾有人说,她的声音让人置身巴黎;也有人说,她的歌唱就使人感到爱情;她给予了香颂最完美的诠释,却一生起伏不定,犹如一直骑坐在过山车的巅峰,直到逝去。她为所有法国人热爱着,她有很多名字,最为熟悉的一个叫做Edith Piaf.
电影海报是盈满意境的一种——一个女人伸开双手的背影,瘦削的身体下,景深处勾勒着舞台下人头攒动,逆光的神采并未被掩盖,却尤然生出一种力量。
看过好几本让我欢喜崇尚的女性传记,邓肯的自由,弗里达的洒脱以及她墨西哥式的美好,伍尔夫的分裂与她不朽的文学;杜拉丝的爱情与她零落的人生,近来又刚开始阅读里芬死塔尔,碰巧遇见这样一部电影,当然是心悦,静下来,关上灯,就如Piaf每一次演出的开始——大幕徐徐拉开,她颤颤地从里面步出,站到舞台的中间,追光铺上她的脸庞。
怎样用一百二十分钟讲述一个充实而富有波折的人生,恐怕这是所有传记片作者坐下来思考的头一个问题。而导演Olivier Dahan在处理这些繁杂的人生细节时,充分地调动电影的剪辑,段落的结构,以至于将纷繁而短暂的四十七个年头精炼地展现在我们眼前。
Edith Piaf,出生于1915年法国一个贫穷的家庭,父亲是周游全国的马戏团演员,母亲则每天在街头以卖唱维系生存。小时候,曾被父亲寄在祖母的妓院中,后跟随父亲四处漂泊,直到自己街头卖唱时被夜总会老板路易发现,一鸣惊人。而就在她第一张专辑发行之时,路易被人谋杀,她卷入此个案件之中,受指控行凶,直到1940年,Jean Cocteau让她大放异彩。
这是她直到25岁的人生。
在电影叙事当中,这一段被割裂开,分插在闪断的上了年纪的人生和岁月之间,偶有插入的讲述着。电影从她1959年在纽约的演出开始,以她身体的日渐虚弱为线索,同时让观众感受她从未熄灭过对于歌唱的热情,对于感情的执着追求,剪辑上形成无形力量与质感。而从上面前二十五年的经历当中,显然在处理时是有些过于强调这种剪辑上的形式感而因此丧失了部分故事的情节,直到近一个小时出现她此生最爱,而在1949年飞机失事中遇难的拳击冠军马塞尔这个人物,才真正赋予情节以意义,前段杂乱的头绪被整合,而Piaf波折不断的命运被牵动着往前步入更高的巅峰。
关于他们的爱情,电影中重点使用四个段落:约会,歌厅的演唱,拳击场的比赛与马塞尔飞机失事。
约会是一切的开始,两个场景,从小酒馆到豪华餐厅,后半段剪辑Piaf同友人的描述,两个人物之间动情的细微末节;歌厅,Piaf演唱英文版的“La vie en Rose”(玫瑰人生)表达热恋的美好与倾诉,而同时散落的叙事中穿插他们的种种,推进感情线索到高潮段落——拳击场马塞尔比赛。这个段落中画外铺陈着Piaf满怀深情的歌曲“Mon Dieu”(上帝啊),整首歌曲同马塞尔的拳击竞赛一路同行——“上帝啊,我的上帝,让他留在我身边,只要再多一点时间。”盈盈情愫将两人的感情戏推向高潮,而迎接他们的,就是悲剧。马塞尔飞机失事段落处理得尤为精彩,长镜头几个来回表现充分实在,而之前铺垫她幻觉他来到自己身边,她为他送来早餐,更同后面悲惨的消息形成对比,给人巨大的冲击,女演员的表演更是使得这个段落催促着眼泪和心灵的震撼,这个段落结束在女演员面对镜头从悠长的房间走向镜头,悲痛着穿越狭长的走道,颤抖着直到延伸至舞台的前端,意向优雅而又哀愁。
1951年的一场车祸使她染上吗啡,而之后形成药物依赖,当然,这也是她生命提前终结的原因之一。两次婚姻,一次是和同行的歌手Jacques Pills,1956年他们离婚,第二次,她的丈夫只有二十六岁,这个男人陪伴她直到生命尽头。1960年,在她的身体已经不能经受巨大的演出考验之时,她争取却又要几乎放弃她在奥林匹亚的演出,经纪人给她推荐了一首歌,黑暗的房间,她仅是听了几句,双眼就放出惊异的光彩,她激动地说,这首歌我等待寻找了一生,说的就是我,就是我的生活。就是这首歌,让她最后一次站在舞台,迎面满场的掌声。
影片对于最后一场演出的处理实属上乘,导演将临终的回想,同上台前她片刻独自的宁静,以及一次海边的采访交叉剪辑于一处呈现,临终时怀念此生的美好与遗憾,还有最后一次的荣耀,合上简单清静自我讲述的对此生的看法,融合出无悔而又激情满怀的女性歌手的生命终结。
在最后一次登台之时,她戴上自己的十字架,颤巍着缓缓步出,追光铺陈上她的脸庞,仍然还是那个Piaf,台下掌声雷动,画外却是那采访的结束:
“要是您给女人一些建议呢?”
“去爱。”
“那年轻的女孩儿呢?”
“去爱!”
“那孩子呢?”
“去爱!”
在灯火通明的舞台上,她带着急需疲惫而又镇静的脸上,浅浅地扬起微笑,等着下面逐渐安静下来,跟乐队指挥点了点头,开始最后一次歌唱。
Non, je ne regrette rien
不,我绝对不会
不,我不会为任何事情而遗憾
不遗憾生命中的美好
也不为生命中的不幸而失望
所有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不,我绝对不会
不,我不会为任何事情而遗憾
我清除、放逐、遗忘所有的过往
我嘲笑过去
伴随着我的记忆
我点燃篝火
我所有的忧伤,我所有的快乐
我都不再需要他们
带着颤抖的音符
我将我的爱情遗忘
常常清理往事
我要从头开始
不,我绝对不会
不,我不会为任何事情而遗憾
因为我的生活,我所有的快乐
今天都与你一起从头开始
3 ) 《玫瑰人生》:传奇人生里的不老歌声
如果不晓得艾迪特・皮雅芙(Edith Piaf)是谁,那或许知道《玫瑰人生》(LaVie En Rose);即便记不得歌名,对不上号,肯定也在哪听过这歌―――在克莱德曼的钢琴曲里,在《天使爱美丽》、《两小无猜》里,甚至在冯小刚的《天下无贼》里―――片头那首歌,正是小野丽莎翻唱的《玫瑰人生》。
传记电影《玫瑰人生》讲述的,正是歌曲原唱者、法国国宝级歌手艾迪特・皮雅芙的传奇一生。她的艺名“Piaf”是巴黎人称呼“麻雀”的俚语,这个名字不仅是因为她性格爽朗,有副好嗓子,更是因为她身高仅有146厘米。在本片导演奥利维埃・达昂(Olivier Dahan)之前,克劳德・勒鲁什(Claude Lelouch)在1983年就拍过关于皮雅芙的电影,名为《莫忘今生》(Edith and Marcel),讲的是皮雅芙和拳击手马塞尔的爱情际遇。在《玫瑰人生》里,这段情殇也成为影片关键章节。
《玫瑰人生》长达140分钟,完整地再现了皮雅芙颠沛流离的童年,从街头初啼、酒吧卖唱的少女到正式登台、歌喉迷人的明星,到情感受挫、每况愈下的晚年,再到弥留之际。达昂成功地打乱皮雅芙人生的各个阶段,一会还在懵懂困惑的孩时,一会就跳到肢体僵硬的老年,营造转瞬即逝的人生悲喜。为了不至于让观众觉得含糊不清,导演用文字交代了时间、地点;只要细心留意,前后故事还是能串在一起,看出皮雅芙从法国到美国的人生轨迹。作为线索的,自然是皮雅芙不同时期的歌曲,有特殊意义的、偶然抓住的,皆成就了舞台上的皮雅芙。
皮雅芙仅在人世间驻留48个年头,这一大半可能由于她无节制地注射吗啡、醉酒纵情,挥霍健康导致生命透支。但皮雅芙之所以为皮雅芙,就在于她不可复制的偏执,或者如评论家所言,是一种“法国的基因”。幸运的是,在《玫瑰人生》外,她还留下众多脍炙人口的歌曲。在这部电影里,你还将听到《爱的礼赞》、《我无怨无悔》等名曲。
片中,皮雅芙遇见传奇女星玛琳・黛德丽(Marlene Dietrich),激动得有些失措。事实上她和电影的交集还有不少,比如法兰西奇才让・考克托(Jean Cocteau)是她的好朋友,为她编过戏剧。更叫人感慨的是,在听闻好友去世消息后,考克托在同一天离去。
作为2007年柏林电影节开幕电影,《玫瑰人生》在法国上映后取得惊人票房。这也许是在1963年皮雅芙的国葬―――成千上万民众走上街头为她送行―――之后,人们再一次用行动怀念这位“小麻雀”,还有她不老的歌声。
http://www.mtime.com/my/moviel/blog/587208/ 4 ) 玫瑰开在废墟上
又看了一遍《玫瑰人生》,这次看是重温,也是翻新,汉语里把法国的Chanson翻译做“香颂”,当然是好的,但失之浮华,像许多人提到法国,总是冠之以“浪漫”,这理解里的油腻稍微多了一些。
Piaf初次在夜总会登台亮相,征服众生是以一首“乡下姑娘”(歌词来自DVD版玫瑰人生):一周接着一周,在巴黎市郊的大街上,我们看到他们成群的闲逛。他们和爱人穿着肮脏的衣服,十天没洗的衬衫,穿行在路灯微薄的光芒中,穿行在蓬巴杜夫人式的氛围中。他们是我们美丽的铁匠,我们的玩偶,我们的玩具,我们的木偶。在夜晚时聆听,他们唱着这样的歌。我们是乡下姑娘,钟楼的乡下姑娘,我们四处流浪,身无分文,我们是穷光蛋,一无所有的穷光蛋,夜晚降临,可以到处落脚。她们没有漂亮的梳妆台,那是属于富人的玩意儿,她们也不能到展示拉斐尔画作的画廊,挣几个小钱。在巴斯蒂安圣马丁运河旁,有一座小教堂,那里总可以看到衣着光鲜的纨绔子弟,没有漂亮的玩具,在破败的市场上,也没有30苏丹丝绸洋娃娃,我们是穷光蛋,一无所有的穷光蛋,只能在令人害怕的洞里,或是残破的车厢后度过长夜,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花环也没见过王冠,我们中没有任何人有活可干,我们一无所有,当死亡来临的那一天,那是我们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了。
这是香颂,可又不是我想象中的,浮华奢靡的香颂。它的调子是快活的,有种穷开心,穷人的那种嘲弄,在垃圾堆里也要插着腰大笑一场的嘲弄,对整个世界的嘲弄和大笑。可是歌词是真实的,真实得让人害怕。这也是整个玫瑰人生给我的感觉:是痛苦的,然而这痛苦是有力的,是明亮的,是饱满的,而不是扭曲阴郁的灰蒙蒙的龌龊。
有人不喜欢Piaf的歌声,说像男人,哦,是要这样的力度,要有这样的金石一般的力度,才能超越这些痛苦,高高的站到废墟上面,垃圾堆上面,人生的一切残缺上面,她是玫瑰,可是是多么明亮,多么高亢,钢铁一般的玫瑰。好的艺术,无论小说或音乐,都是美而有力的,这一点,Piaf让我想到麦卡勒斯,同样是在中年即身缠重病,Piaf有药物依赖症,出过车祸,断了两根肋骨,四十多岁已经像八十岁,麦卡勒斯三十岁已经半身不遂,长期酗酒,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签支票的手不抖。一样的残破,可是田纳威廉西管麦卡勒斯叫什么:铁蝴蝶!——她像钢铁一样,坚不可摧。这句话,同样可以用来形容1米47,佝偻着腰颤颤巍巍在台上的Piaf,如此脆弱,然而坚不可摧。
“不,绝不,我绝不遗憾,我不为生命中的美好遗憾,也不为生命中的糟糕遗憾,发生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一样;不,绝不,我绝不遗憾,我清除,放逐,遗忘所有的过往,我嘲笑过去;我将回忆燃烧,我所有的记忆,我所有的哀伤,我不再需要他们;带着颤抖的声调,我将我的爱情遗忘,常常清理往事,我要从头开始。”——最后这一段,演Piaf的玛丽昂·歌迪亚大睁双眼,纵声放歌,如此用力,面部肌肤几乎出现痉挛,那是彻彻底底的生命之力,是脆弱肉体所能达到的意志的极限,美的极限。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67a4e7c01009b2o.html 5 ) 皮雅芙的一生
♪ 皮雅芙的一生 ♪ (文章轉自熊貓音樂網,文grandfumer)
EDITH PIAF,原名EDITH GASSION,1915年12月19日出生於巴黎。父親Louis-Alphonse Gassion是一位街頭雜耍藝人,母親Anita Maillard是一個賣唱的歌女,藝名叫Line Marsa。ANITA是有卡比利亞血統的後裔(北非阿爾及利亞地區民族,也稱柏柏爾人,在依比利斯半島活動、流浪者很多),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父親從軍,母親在街頭賣藝討生活,根本無暇照顧女兒,EDITH在幼年時,只得與在諾曼第的奶奶Aïcha相依爲命,在鄉間,她度過了快樂的幾年幸福時光,-- -她少時唯一快樂的時光!。戰爭結束後,父親把她接回身邊,她的童年並沒什麽幸福可言,爲了生活,他們的草台班子在全法國流浪表演(大家可以讀讀都德的《小東西》就可以一想流浪藝人的艱辛),可憐的EDITH,早早領略了生活的艱難,在戲班子裏是不會有閒人的,父親登臺前,小EDITH就要把他的禮帽準備好。。。
可能是家庭的遺傳,她天生一副好嗓子,隨著年歲稍長,她也會客串上幾隻小曲,漸漸的,她正式成了戲班子裏的一員。15歲的時候,她決心離開父親,獨自去巴黎闖蕩。 1932年,她與同爲流浪藝人的Louis Dupon(藝名P'tit Louis)同居,並在一年後育有一女,Marcelle,可憐的是兩年後,這個女孩因腦膜炎而夭折。 Edith繼續在Belleville、Pigalle等街區賣唱,直到有一天,Louis Leplée,巴黎最優雅的酒吧之一le Gerny's(坐落在Champs-Elysées上!)的老闆無意間聽到這個年輕姑娘的演唱,立刻被這個嬌小的姑娘的嗓音迷住了,他立刻簽下了她,並爲她改了藝名Môme Piaf(在巴黎的切口,黑話中,這是小鳥的意思)。這個藝名,配合她1M47的身高,確有種楚楚可憐的感覺。就是這麼個來自苦難家庭的小鳥,以她曼妙的歌喉,在兩次大戰間征服了整個巴黎和法國,幾乎立即登上了榮譽的頂峰。。。
她與Louis Leplée過了幾天幸福的日子,Louis對她寵愛有加,並在36年爲她錄製了第一張唱片Les Mômes de la cloche(土語“鄉下姑娘”的意思),遺憾的是,苦命的Piaf總是那麽不幸:同年4月,Leplée被人在自己的家中謀殺!由於她與他的密切關係, PIAF被警方傳訊,媒體大報小報大肆渲染這段“傳奇”,不過,在她的一個仰慕者Raymond Asso,知名的冒險家,榮譽勳位獲得者,的幫助下,她很快擺脫了關係,離開了le Gerny's。Raymond Asso對她非常體貼,應該說是在Raymond Asso的引導下,PIAF才慢慢脫去鄉下女孩子的土氣和在市井階層沾染上的俗氣,最終成爲我們今天熟悉的EDITH PIAF。在女作曲家Marguerite Monnot的協助下,Raymond Asso爲PIAF獻上了一隻歌Mon légionnaire(日後SERGE GAINSBOURG也爲PIAF改編過一次這只歌),這只歌後來成爲PIAF第一隻保留歌曲。 37年,Raymond Asso成功的說服當時巴黎最有名的CLUB,l'ABC與PIAF簽約,於是23歲的Môme Piaf重新改了藝名爲Edith Piaf。她在強光的照射下,一副迷茫的神情,似乎困苦無助的樣子,頭髮淒淒,嘴唇腥紅,雙臂沿著起奏的黑色毛衣下垂。這個以前的鄉下小妞,曾經滿城風雨的小鳥能成功麼?而當她開口一唱,巴黎便醉倒了。。。
這一年,她拍攝了第一部電影,Jean Limur導演的La garçonne,幾個月後,第二部Bobino. 40年,她與戲劇演員Paul Meurisse同居(大約2年),後者優雅而不失謙謙君子的風度,他教會PIAF很多東西,特別是如何得體的處理社會上的種種問題。 劇作家Jean Cocteau爲他們兩度身編寫了一部話劇Le bel indifférent,在夫婿及Jean Cocteau的幫助下,PIAF的表演獲得極大成功,這部戲也激發了她對戲劇的興趣,展現了她表演的天分。隨後,兩夫妻一起出演了Georges Lacombe的電影Montmartre sur scène,在這次拍攝過程中,PIAF與電影音樂作者Henri Contet結下特殊的友情,後者後來成爲她最主要的詞曲作者。二戰期間,PIAF以其自己的方式反抗佔領者:不顧德國人的警告,堅持與猶太音樂家合作並演出。此時的她已經很成熟了,不單指其性格,而且她的藝術表現形式,她與社會方方面面協調的能力,都已駕禦自如。她巧妙周旋在各種勢力間,利用自己的經驗和成就,實現自己的意願。一切都如她的願,甚至還有愛情。 44年,初到巴黎的毛頭小子YVES MONTAND闖入了她的生活。年過30的她不顧一切的愛上了他,成了這個鄉下孩子的保護女神,引路人。可能與YVES類似的幼年生活經歷,使她對 YVES既有情人的熱愛,也有一種近乎母愛的情感。她爲把自己的製作團隊介紹給YVES,她的禦用作曲家Henri Contet爲後者寫出了YVES最早的名曲Battling Joe及Luna park。她一步步將小夥子引入社交界,指導他閱讀,交遊,使他很快與巴黎融入一體。45年,她與Montand合演了電影Etoile sans lumière(Marcel Blistène導演)。 45年以前,PIAF只有一首有影響力的歌曲是由她自己填詞的,那就是La vie en rose,(Louiguy作曲),起初這首歌被她周圍的人認爲意識太超前了,不會受歡迎,但結果呢,今天這只歌已經幾乎成了CHANSON的代名詞。遺憾的是,由於SACEM(詞作家及曲作家協會)不認可PIAF的寫作才能,這首歌的作者最初是以PIAF與Louiguy聯合署名的---當然在PIAF 一生中,先後創作了80餘首自己的歌曲,那是後話了。 46年,PIAF注意到年輕的創作歌手組合COMPAGNONS DE LA CHANSON,非常欣賞他們的才幹,爲了自己與YVES著想,她設法將他們網羅到門下,專爲她和YVES寫歌作曲,在她的促成下,發行了一張專輯Les trois cloches,YVES借此獲得1000000張的銷量,贏得極爲輝煌的成就。但不知什麽樣的原因,這一年,她與YVES莫名地分開了,也許她預見了 YVES不可限量的未來,所以選擇了悄悄的離開。。。
也許是爲了散心,她在47年第一次赴美國開演唱會,將COMPAGNONS DE LA CHANSON一併帶了過去。這次新大陸之行對PIAF,這個Belleville街邊長大的賣唱女孩實在是一次挑戰:在紐約Playhouse最初的幾場演出只能算失敗,美國佬並不瞭解這個女人,當然,語言也是理解的障礙,在讀完紐約最大的一份日報對她演出極富益意的批評後,她決定繼續留下來,不過,她把演出場地搬到了Manhattan,在最有名的酒館--- Versailles。這下,大獲成功。一周後,她決定將演出延長到了4個月,並在以後的歲月裏,定期地到這兒演出。紐約之行除了打開了新大陸的市場,還有兩個收穫:與演員、歌手Marlène Dietrich成爲終生的好朋友,同時,與著名的拳擊手Marcel Cerdan墮入情網,這段拳王與歌后的愛情故事成爲47年代大小報紙津津樂道的話題。Piaf 與Cerdan的幸福是充實的,他們從事的不同領域使他們之間的關係一點也不用擔心爭吵,她與Marguerite Monnot合作爲愛人寫下了著名的CHANSON:L'hymne à l'amour,她的又一首不朽的經典。厄運似乎總不願遠離這個不幸而成功的女人,49年10月28日Marcel Cerdan突然因空難而故去,使這段傳奇變成了悲劇,巨大的打擊使PIAF在有生之年,再也沒有真正地解脫出來。。。
PIAF由此,徹底的變成了一個神秘主義信徒(mysticisme),甚至宿命論者(spiritisme),她愛的男人,總是被神秘的意外從她身邊被奪走。。。 不過,這個堅強的女人並沒有停止工作,50年她返回巴黎,在Pleyel繼續演出,這一時期,年輕的詞曲作家CHARLES AZNAVOUR成了她身邊的“全能人”(homme-à-tout-faire),他的秘書,司機、知心人(confident),事實上,自45年起,她就開始利用自己的影響在幫助CHARLES,只不過,她沒有象幫助YVES或Les Compagnons de la Chanson那樣提攜CHARLES罷了。可是,忠實的Aznavour依然對她念念不忘,爲她寫下Jézébel、Plus bleu que tes yeux等優秀的歌曲。 1951年,PIAF再次找到了新的保護人,年輕的美國舞蹈演員,歌手Eddie Constantine,這段故事僅僅維持了7個月而已,神秘的事件再次發生了:這回是她自己,她連續遇上兩起交通意外,其中第二次差點要了她的命,治療過程中,她染上了毒癮,自此再也未能從這個可怕的嗜好中掙扎出來。。。
連續的打擊,使她沈迷於毒品與酒精,嚴重損害了她的身體。。。 她似乎想借助婚姻改變命運,1952 年7月 ,她與歌手Jacques Pills舉行了她一直夢想的第一次正式的婚禮,婚後,雙雙赴美國演出,在new-yorkais酒館演唱時,她演出了Jacques Pills爲她寫的幾首作品,那是她第5次赴美演出,當然,讓她打開新大陸之門的Le Versailles依然是必去的,在那兒,她演出了夫君及樂壇新人GIBERT BECAUD爲她而寫的新歌Je t'ai dans la peau,另一首日後她的經典。這一年她經歷了幾次毒品不良反應,她的身體情況非常糟糕,但也在這年,她達到了她個人藝術事業的最高峰,演唱會、電臺 SHOW都給人們極大的驚喜,但隨著她在各處巡演,她糟糕的身體幾乎拖垮了她,53-54年,她不得不閉門修養。但是,當55年接到在奧林匹亞劇場(所有歌手的聖地)的邀請後,PIAF再次煥發出令人驚奇的激情和能量,不顧衰弱的身體,投入了演出的籌備工作。這次演出獲得極大的成功,鼓舞了她繼續演藝事業的信心,她決定再來一次跨越全美的巡演,這次演出的起點,是巴黎音樂人的聖殿;奧林匹亞,終點,是在紐約的古典音樂聖殿--卡乃基音樂廳(Carnegie Hall),她的聲譽到了頂點,一個無可爭議的國際巨星。回到巴黎後,她連續在奧林匹亞演出了2個月,曲目包括翻唱自英文的L'Homme à la moto,Les Amants d'un jour。她在大西洋上來回穿梭,在紐約、巴黎、南美間不停的演出,全然忘記了飽受毒品、醺酒對身體的摧殘。。。
58年再次在奧林匹亞演唱會上,她演出了她另一首最重要的作品Mon manège à moi。之後,她認識了歌手,曲作家GEORGES MOUSTAKI,,後者與Marguerite Monnot爲她獻上了歌曲Milord,結果,她與GEORGES竟然也發生了事故,58年的9月她與GEORGES,竟然又一次遇上了嚴重的交通事故。。。隨後,在紐約的演唱會上,PIAF糟糕的狀況,使她倒在了舞臺上。似乎預見來日無多,她拒絕了朋友們、醫生的建議,堅持60年的奧林匹亞演唱會照舊進行,這次,她推出了新歌Non je ne regrette rien(Charles Dumont所寫),演出給她帶了持續的光榮,但對身體的損害,已經無法挽回了。。。
61年的夏天,PIAF結識了她生命中最後一個男人,Theophanis Lamboukas,她叫他Sarapo(希臘語 我愛你的意思),這個希臘歌手陪她走完她人生最後一段旅程。。。
這年7月,她接受了'Académie Charles Cros頒發給她的終身成就大獎。 62年的9月,最後一次在奧林匹亞獻演,9月25日,在巴黎鐵塔,她爲全巴黎演唱了Le Jour le plus long,她的光耀無與倫比。 10月9日,她按照東正教的教規,嫁給了Theophanis Lamboukas,她的Theo Sarapo。 63年1月,他們夫妻推出了她最後一首名曲,A quoi ça sert l'amour ?(一個不祥的名字---「愛情有何用?」) 4月,這個不屈的女人終於倒下了,最後的歲月是在南部的噶納附近的海岸度過的。63年10月11日,與她的好友劇作家Jean Cocteau同一日離開人世。喪禮於10月14日在巴黎舉行,數萬名歌迷步行跟隨至拉雪茲公墓(Père Lachaise),直至今日,她的目前依然每天被崇拜者的鮮花綴滿。。。
1996年,一場名爲Piaf je t'aime的演唱會在巴黎舉行,她的許多歌曲已經深深融於法國人的生活。。。
1997年,Charles Aznavour利用當代科技,製作了他與已逝去的她的聲音的經典Plus bleu que tes yeux,掀起了一股翻唱她的名曲的浪潮。事實上,自她離開我們,無數的國際巨星翻唱過她的作品,比如Louis Armstrong,比如Joséphine Baker,比如Marlene Dietrich,比如Liza Minnell,比如SERGE GAINSBOURG,比如JOHNNY HALLYDAY。。。 2003年10月11日,在她逝世40周年之際,巴黎市長Bertrand Delanoë爲她的一尊雕像舉行了揭幕式,雕像的位置,就坐落在Tenon醫院邊幾米的地方,在那兒,1915年,EDITH出生的地方。。。
6 ) 请赐予我力量,让我回魂再生!
圣特丽萨,上主耶稣,请不要抛弃我,请赐予我力量,我还要继续活下去,让我回魂再生。
再看《玫瑰人生》,心底里被压抑的无数感情如岩浆一样迸发。
Piaf,小云雀,初次亮相,便以一首“乡下姑娘”赢得满场掌声雷动。就是这个刚上台时还有些怯场的姑娘,在往后的日子里一跃成为法国乃至整个西方社会被广为追捧推崇的歌唱家,她光辉的人生华章如镶满珍珠钻石的皇冠在万众瞩目下熠熠生辉。
然而同样是这个姑娘,她照例拥有惨败的童年,照例有支离破碎的回忆,照例到处奔波,生活动荡不安。
她在又一次盛大成功的演唱会之后曾隆重举杯向她的作曲家致敬,说当她还是个乞丐的时候,那名作曲家就像看待一个公主一样看待她。她就是一个公主,无论她有怎样不堪回首的往事,无论她是否曾像个乞丐一般靠卖艺为生,无论她是否曾在妓院里生活,无论她是否有过一个夭折的孩子,她一定是公主,她的眼睛湛蓝清澈,她的嗓音浑厚有力,她对爱执迷不悔,她一生都在歌唱,一生都站在光芒万丈的舞台上,她是所有人的公主,是被赐予力量的伟大的歌唱家。
这部电影和其他浮华奢靡的法国电影相同,它浪漫、曲调轻松快乐、对穷人嘲弄,在垃圾堆上插腰狂笑,歌词真实有力,充满斥责的、饱含痛苦的,却又是光辉明亮的。
Piaf,如云雀一样明亮的嗓音,站在云端高歌不休;Piaf,这个佝背耸肩的姑娘,站在街角放声歌唱;Piaf,曾深深爱上一个不能相伴一生的人,在失去之后还是坚信爱的永恒;Piaf,有药物依赖,出过车祸的歌唱家,最后一次站在舞台上,仍然如日月星辉般光芒万丈;Piaf,像涓涓细流一样,温柔似水;像钢铁金石一样,坚不可摧;像如风细雨,滋润心田;像洪涛骇浪,迅猛无敌。
毋庸置疑,Edith Piaf是法国的一个符号。她的歌仿佛一个时代的印迹,深深打动着每个法国人的心。两小时二十分,便可翻完一个人的一生,以她的经典歌曲做线索,一路走下去,每当旋律响起,牵动所有人的心都跟着颤动。回望那个时代,展望一个伟大的歌唱家,重温一场华丽的旧梦。
影片看到最后,我已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被这个坚强的女人感动,还是被导演杰出的表现方法感动,又或是被那一场如梦如风的往事牵绊。故事越残忍,电影越优美。
日本人的表现方法总是让人望而却步,表现方式堪称变态;法国导演则用浓烈戏剧化的表达方式给我们展现了更残酷的故事画面:当得知深爱的情人Marcel死于坠机后,悲痛欲绝的Piaf穿梭于公寓每个房间,眼神茫然,她的背更弯了,脚步凌乱,嚎啕大哭,然后继续走向更深的走廊,走到尽头,竟然是灯火辉煌的舞台,Piaf张开双臂,深情歌唱。
没有爱,我们什么也不是。当我们失去一生的挚爱,所有成功,所有喧闹,所有鲜花,所有掌声,所有祝福,所有希望,在我们看来一文不值,没有那个你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人,拥有再多也如长夜一叹,开场后重新来过。所以Piaf任性妄为肆无忌惮,她会说“不然成为Edith Piaf有什么用!”;她会喝酒到烂醉;会涂嗜血一般的口红;会在台上歌唱到昏倒;会开玩笑说自己的演唱会绝不是巡回自杀演唱会……这样的歌唱家,如果她如天边的明星陨落,我们又怎么能奢望再有其他!
圣特丽萨,上主耶稣,请不要抛弃我,请赐予我力量,我还要继续活下去,让我回魂再生。
是不是注定了所有有天赋的人一定要比常人提前衰老,或者必须受到病痛的折磨,这个事业上如日中天的歌唱家年纪轻轻就得上肝癌,繁忙的工作和失败的感情经历让她对病魔应接不暇,刚刚四十多岁已显出老态龙钟的模样,即使这样,Piaf,小云雀歌声仍然铿锵有力。
不,没有遗憾;不,我将无怨无悔。既没有快乐,也没有悲伤,往事一切随风。不,没有遗憾;不,我将无怨无悔。爱主宰每一天,一扫而光,抛之脑后,让往事见鬼去吧。所有的回忆不再拥有,我不再期盼,无论好的还是坏的,通通扔进火堆。往日情爱,连同压抑在心底的痛,一扫而光,永远一扫而光,就像从默默无名重新来过。不,没有遗憾;不,我将无怨无悔。既没有快乐,也没有悲伤,往事一切如风;不,没有遗憾;不,我将无怨无悔。因为我的生命,因为我的喜悦,今天因为你再次点燃。
Piaf最后一次站在舞台上,睁大双眼,纵声放歌,那声音气贯长虹,如飞流瀑布,如白浪翻腾,雄浑有力!这是,一个歌唱家为歌唱生涯做最后的奉献;这是一个时代终结的丰碑;这是一次对生命最崇高的礼赞;这是一场听觉最豪华的盛宴。
爱,主宰着每一天,就像从默默无名重新来过,请赐予我力量,让我回魂再生!
7 ) 玫瑰并非粉红色
近月来上“电影市场学”课,对起外语片中文戏名多了点注意。电影《La Vie en Rose》(La Mome)在香港译作《粉红色的一生》,而没有跟台湾译成《玫瑰人生》,除了因为rose在法文可译作粉红色外,更大的原因,很可能是香港人对Edith Piaf这位法国歌后其实认识不多。仅有的认识,可能只听过陈百强唱她作曲的〈La Vie en Rose〉,广东版由郑国江填词,歌名正是〈粉红色的一生〉。
台湾译名《玫瑰人生》其实比香港的《粉红色的一生》更贴切,因为玫瑰不一定是粉红色的,更多是鲜红、血红色的。玫瑰珣烂,却容易凋谢,而且带刺,这都是Edith Piaf的特质,电影的海报也是鲜红色的,而不是Hello Kitty的粉红色。郑国江可能觉得粉红色更适合陈百强(其实他最爱紫色),但怎样也好,Edith Piaf一点都不粉红色。
虽然有过Edith Piaf几张精选唱片,我对她的一生其实也所知不多。看着电影,我直觉她跟我们的梅艳芳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她们都在戏班长大(梅艳芳在荔园),都在龙蛇混杂的酒廊歌厅打滚过,都喜欢硬汉型男人,最后感情都没有着落,还未步入老年就病逝,很明显是年青时操劳加上放任,弄坏了身体。她们在舞台上是万人祟拜的女王,在台下则风趣豪爽、大情大性、不拘小节,有时像个顽皮小孩,有时又霸气十足。稍为不同的是,梅艳芳比较多豪爽包装,追求声色艺,Edith Piaf则完全以唱功取胜。她在美国大发脾气,认为庸俗的美国人期望她是法国艳星,不会欣赏好听不好看的她。
电影要说动人故事,难免要将主角的人生戏剧化,但我总相信,出色的艺人(或曰艺术家)把最大的心力都投入了技艺和事业,人生的其他环节就恐怕比较差劲,作为他们身边的家人、朋友、情人,一定不好过。可能因为这个原因,我向来对名人少有幻想,也不想成为他们的朋友。欣赏偶像,买票捧场货银两讫最实惠。
电影用了时空交错的叙事手法,是兵行险着,不算非常出色,但也算合格。我在豆瓣给了电影五粒星,有超过一粒是纯粹给Edith Piaf的歌声。
一曲〈La Vie en Rose〉,代代都有名人翻唱过(新近的如有小野丽莎),Youtube就收藏了多个不同版本。其中较经典的,有柯德莉夏萍(Audrey Hepburn)在《Sabrina》唱给堪富利保加(Humphrey Bogart)听的,有Louis Armstrong吹着小号唱的英文版,还有玛莲德烈治(MarleneDietrich)的现场版。最意外的收获,是发现了一个刘别谦(Ernst Lubitsch)爱将Maurice Chevalier上电视台节目的片段:他向美国观众介绍和献唱〈La Vie en Rose〉这首法兰西名曲。
原文(附影片及照片)刊于:
http://blog.age.com.hk/archives/692 8 ) 苦水玫瑰,狂醉人生
电影结尾,从琵雅芙的最后一天那一段起开始哭,大哭,在黑暗中尽情的,卖力的,流泪。
一直到字幕走完。
我的眼泪,电影和书最好骗。
老早就下了《玫瑰人生》,却一直没空打开,它跟其他同样没空打开的电影一起,在我的E盘里,蒙上虚拟的灰尘。薄薄的一层。
而一旦打开,就香气四溢,教人惊艳。
这是关于一个法国香颂女王的故事,关于一个街头卖艺者变身卡耐基音乐厅上宾的故事,关于一个女人的故事。
她不漂亮,哪怕是在最辉煌的时刻,最浪漫的时刻,她都是以惊惶的病人似的眼睛,古怪的发型,僵硬的不协调的肢体,在一个个舞台上,仿佛站错了队伍的小学生一样,扭捏而不知所措。
这不像她的身份。但这才是一个真实的人。
我们的人生,大抵也就是这般狼狈。你不觉得,只是没感觉到罢了。
而这个女人,就妙在她那种玩世不恭又坚定不移的复杂气质,将种种的狼狈都压倒,然后,放射出耀眼的光芒来。
一辈子与事故,苦难,离别,烂醉和毒品纠缠的女人。
一辈子与爱,音乐,艺术和希望纠缠的女人。
苦水里长出的玫瑰,狂醉中绚烂的人生。
我爱这个女人,哪怕在她最不堪的时刻。
就像爱上生活本身。
4分多钟的超强控制调度长镜头,美妙的歌声,传奇的人生,和了不起的女演员。
令人颤抖的演技,令人迷糊的剪辑,优缺点都是如此明显。
一直都不太喜欢这种混剪……传记片有时候就完全是看演技嘛
借用评论一句话,玫瑰开在废墟上
她老去时的那张脸像天真的小狗的一样。。这样的传记片,牛逼的主角一撑,肯定就差不了,更何况有几个镜头真的增色太多!无声还有幻觉两段绝赞,剪辑我也爱!还有那么多的场景,都是我喜欢的。
SIFF@天山电影院 我不懂,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两张电影票还在抽屉里,为什么那么多唱片爱中她的眉,又为什么PADAM PADAM曾让我心碎。只有爱着这女人,看这片子更失去大脑。ANYWAY 化妆,表演,剪辑,摄影,都有特色,音乐更不必说,为什么不给五星,是最后一段煽得太厉害 了。。这是我怀恨么?
演的没话说,就是拍的太乱
白痴天才歌女。1小时46分末至1小时51钟初一个首尾超现实幻觉始终的四分多钟长镜头,展现Edith Piaf得知恋人坠机前后的情绪变化,堪称经典。
玛丽昂演得真好,难怪要得影后。电影很足味,情节紧凑。
不论在人生的什么阶段,最需要的都是爱。比较琐碎的传记片,配角比较多,但其实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她身上就好。中间一个长镜头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真是让人心痛。那么多好听的歌原来都是“小麻雀”的原唱啊,包括盗梦的洗脑神曲...玛丽昂歌迪亚,完美的演出,女神!
如果哪一天我不再喜欢音乐,那说明我已经死了。
重看。她的声音即是生命本身,拒绝悔恨,拒绝沉默,拒绝死亡。aimer! aimer! aimer!
苦难再多也是人生啊,活得有滋有味吧
说不出来的好,女主最后的采访超级感动
女主角演绎角色的方式相当的有趣...不过配角有点多...看的有点混乱...
sans amour, on n`est rien.——Edith Piaf “没有爱,我们什么也不是。”
全片回荡着艾迪·皮雅芙歌唱生涯中最经典的一首首歌曲,故事则以非线性方式推进,零碎展现出皮雅芙这个生性桀骜好强的女人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而她娇艳性感的嘴唇,湛蓝色的眼睛,每一个兴奋与心碎的瞬间,都在随性摇摆的镜头,生动呈现开来。
那个完美的长镜头真的令人心碎
非常棒,女主角非常到位,哭了。对于所有女人的建议是,爱。
今晚法国文化中心放映了这部电影,玛丽昂·歌迪亚的演绎真是炉火纯青,几次都忍不住落泪。她在电影中的这个扮相,让我想起了杜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