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美人

…我一直看，像是由《Salò o le 120 giornate di Sodoma》的規模縮至《Eyes Wide Shut》再縮小至這樣幾隻小貓的派對，在玩弄一只在睡覺的精緻木偶。然後有人給了她一顆心像，最後她於夢中驚醒過來，發現自己其真在演《睡公主》。
但原來童話故事跟現實世界是一樣的，壓根兒沒分別。

前天在美術館看到了一句這樣的話「世界上有兩種藝術，一種你看見便知藝術，一種你看見也不知藝術。」

如果没有人鼓掌

演员谢幕，观众鼓掌，这不仅是礼节，更是规则。当电影片尾字幕出现时，如果不鼓掌，当然可以被视为不礼貌，在戛纳，也许甚至可以理解为一种粗野的冒犯。当然，也有这样一种情况，人们宁可被视为粗野也不愿假意为一部影片奉上双手。11日，戛纳第一天，来自澳大利亚导演茱莉亚•李开幕主竞赛单元的影片《睡美人》就遭遇了这种尴尬。有些时候，如果没有人鼓掌的话，那说明也许影片真的有问题。

影片讲述了一个现代的黑色童话，家境不太好的女大学生露西为学业打零工，意外的接受了一份“睡美人”的兼职，工作很简单，就是喝下药物后保持沉睡，听起来奇怪，但是报酬很高，所以露西接受了。殊不知，在沉睡时，露西年轻的身体便成了老年男子的玩物。好奇的露西买了隐形摄像头，试图揭开沉睡时的秘密，醒来后的露西大声哭喊。

观赏过影片之后，我一直有个疑问就是，不太清楚影片的主题到底是死亡，还是对于男人欲望的嘲讽和反抗。关于死亡，有两点线索，一个就是行将就木的老年男子对于露西年轻身体的近乎变态的迷恋，可以看出他们似乎是在拼命吸吮露西身体中的青春来抵挡自己对于死亡的恐惧；另一点就是露西的秘密好友“鸟人”的死亡，通过导演的介绍，我们知道这应该是导演的一个吸毒身亡的朋友的形象。至于男人欲望的讽刺，四场房间内老年男子亵玩露西身体的戏份，足以说明一切。老男人身上松垮的皮肉，不能勃起的阴茎和发泄欲望时的丑态本身就是一记客观的耳光。当一个老男人试图用抱起露西来寻找自己逝去的男性荷尔蒙的时候，却体力不支把她掉落在地上，已经让老男人可笑的有点可怜了。

影片在戛纳宣传的卖点之一，就是“情色”，如果说情色是女主角艾米丽•布朗宁在影片几乎一半的时间都是裸体的话，那么这部影片也许可以说是情色的。可怕的问题就是，即便是美少女的裸体，也不能拉近观众和导演的距离。导演茱莉亚•李是作家出身，她很成功的继承了大部分“作者电影”的通病：自说自话。观看整个影片，你可以感到影像本身像是有一层“AT立场”围绕周围，拒绝和观众做出交流，即便是艾米丽的裸体，和猥亵情节，都像是一出玻璃罩中的哑剧，只见动作，难闻其声。

    在影片结尾，露西醒来发现已经死在身边的老年男子，大声哭泣起来，用导演的话是，“露西的沉睡魔咒最终解开了”。她不知道的是，观众更希望导演自己早些把卡在自己心头的魔咒解开。

我觉得导演想想要将Lucy当做一条主线，由她来引出一系列故事，人性也好，黑暗也好。

首先Lucy自己代表的对金钱的迷恋。她打N份工，影片一开始时候那个插管的的地方，Lucy应该是做科研项目的实验者。另一份工作在餐厅，还有在公司做复印小妹。然后就是“睡美人”的工作。所以说，她自己应该是迷恋有钱在手的那种充实感觉。她说她妈妈酗酒，还在开占星热线，想必也不是富裕的家庭环境。而且她妈妈还能找到她打工的公司，问她要钱。她假装记下银行卡号，其实却丝毫没在乎。她欠朋友的房租，那个骂骂咧咧的男生应该是朋友的男朋友吧。给她写纸条什么的，应该也是催房租之类的。她赚到钱以后，特意拿出来几张可以交房租的，偏偏要烧掉。我猜她应该是病态的爱财，又不在乎的状态。

然后她的奇怪的男朋友，是因为吸毒所以自杀的吧。他说他撑不过去戒毒所，也就是说他已经无力改变他自己的状态了。所以只好求死了。他自己背出来本应该是电视动物世界的解说，和他最开始说烦透奥普拉秀，应该都是表明他已经宅家很久了，电视什么的应该看滥了的样子。不过他在临死之前终于又抱着Lucy满足的好像只是要睡着而已。

不过很奇怪的是Lucy没有告诉其他人他死掉了，而是等了两个星期以后男朋友的兄弟发现。

这时候Lucy已经是轻浮任性的不得了，男友弟弟吧，似乎对她表白过，在有了女朋友还是妻子的时候，却突然被问说要不要娶她，于是有点发怒。我觉得这个男人发怒也表明他还是有在幻想Lucy的，他一再强调自己女朋友有礼貌什么的，可是男女朋友最开始该想到的优点并不是有礼貌吧。

事实证明Lucy不是没钱付房租，她立即租下了非常漂亮的高楼风景房。我觉得是有点赌气的成分，没有去看房间，也没有多考虑，在中介所看到就租下。后来看到房间也没有特别像样的家具，床也只是架起来的床垫而已。然后她嗑药啊，滥交啊，被复印公司炒掉啊什么，也是任性而为，不计后果。

三位睡美人身边的老人呢，是我觉得除了睡美人之外的重点。第一位讲骨折故事的老人，我觉得他似乎是在质疑他的生命的意义，所有的事都没有惊喜，中规中矩的成功道路，娶了叫伊丽莎白的女子，有小孩。老年的时候突然再想尝尝搭配荒唐的菜，想要知道说自己究竟是因为食物真的好吃而兴奋，还是因为他结婚的时候好心情的影响。可以猜想说他这一生不算太精彩，就算是结婚时候的菜也拿来怀疑是不是他那时候心情好。在他讲的骨折其实没有骨折，还是没骨折被自认为骨折了的故事，似乎也是一个人在探寻在寻找自己在世界上的支撑点。他所做的是脱掉衣服以后，然后把衣服从床上抱走，码在凳子上。然后按照平常睡觉的方式，把被单揭开，慢慢躺进去，然后去摸也好，看也好睡美人白白嫩嫩的胴体。最后他是依偎着睡美人睡过去的，没有什么过分的事，只是在欣赏也好，在迷恋年轻也好。

后来自杀的也是这一位，我猜他是弄清楚到底自己骨折没有了，然后非常坚定的，就在自己认为的雕塑一般的美人身边睡去了。

第二位有点变态的拿烟头烫Lucy，舔脸猛亲的那一位，应该是年轻的时候过得非常辉煌的一位。他说他自己再也无法勃起了，但是还是在试，在用脏话什么的看自己还真的能不能有感觉。结果不幸的是，他能做的就只是舔舔脸了。看他随便拿烟头烫女人，骂女人的脏话一堆随口出，应该年轻时候是玩弄女人的货色。睡美人想讽刺的应该是他这种不再行了还在想的状态。

第三位有辫子穿疑似唐装的大爷，应该是非常运动型的。哗哗脱了上衣以后，没干别的，就把Lucy抱起来走了一圈，Lucy那样小小的，他走了一小圈就已经不行了，把睡美人都摔在地上，再支撑着放上床，想把她好好放在床上的力气都没有了。对于一个年轻时候的练家子来说，也真是够伤心的。

总的来说，三位各有各老的方式，但是不幸的是他们都老了，在面子上苦撑着的背后，都在各顾各的失望。克拉拉不停地跟他们说，你们在这里是安全的，就是说他们掩盖的那一面还是不会被别人看到的。这样说， 克拉拉虽然好像老鸨一样，但是对她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她是在有道的取财也好，有在保护女孩们也好，总归她是一个精明的看得懂的人。

片尾睡美人发现真相歇斯底里的大叫，希望她真的会从沉睡中觉醒，没有王子，没有童话什么的，她有的只是现实，和旁边老人的冰冷了的身体和心，对于她来说，挥霍着的，是别人无限渴望，但再也不能及的东西。希望她在那大叫后，真的可以醒来。

大概就是这样了。但是我还是再在意某些小细节的，比如Lucy撸了树上的红果子，然后在车里慢慢松手扔掉的情节。还有值得一提的事，我想本片应该没有请任何音乐指导之类的人物，一篇安静啊，就连片尾都没有曲。真心的文艺跟平静啊，导演应该花了很多功夫，想要讲好这个故事吧。

一。嚎叫的小鼠
 
影片有一个片段是Lucy的男朋友给他介绍一种草原上的小鼠，人们原以为它已经绝种了，直到最近才被重新发现。小鼠有着锋利的牙齿，以昆虫为食，在遇到危险时会大声地嚎叫。

 显然主人公Lucy便是人类世界里的“小鼠”。她偶尔也会锋芒毕露，但更多的时候只是脆弱得如一只小鼠，不被人关心（母亲酗酒，男友去世），害怕却不敢喊出声。而影片结尾时Lucy的放声大哭则是“小鼠”本性的释放与觉醒。

二。“我的阴道不是圣殿”
 
当Lucy第一次做“睡美人”的时候，Claire特意提醒她不会发生实质的性行为（No penetration），因为女孩的阴道是一座“圣殿”。然而Lucy只是轻描淡写地回了句“我的阴道不是圣殿”。作为一个学生妓女，Lucy早已习惯了去高档酒吧找孤独男性招揽生意，早已习惯了在做人流时痛得边哭边笑。
 
Claire是个十分特殊的角色，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她促成了Lucy对自我的重新认识。显然，Claire与传统意义上的青楼婆婆是不同的，首先她很有修养，只和社会上层客户打交道。其次，她对于那些卖身女孩是真心地关心，不仅仅是出于职业规范（不许女孩吸烟嗑药以保证她们的“纯洁”）。在结尾处Claire以为Lucy死了时疯狂地为Lucy做人工呼吸，可以看出她对女孩们的爱，而她之所以组织她们卖身，从某种程度上可以理解为对少女身体的美学发现。当然，这听着都觉得很牵强，但Claire自己或许真的就是这么认为的。
 
在一次次不安的“睡美人”经历之后，Lucy开始希望了解这到底是怎样一个过程。这是学生妓女对自己的重新认识，她开始懂得阴道是自己的“圣殿”。有一幕戏很有意思，她在自己的新房里，一开始是裸睡的，但却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然后起身去箱子里拿出一条短裤穿上。这，也成了影片的转折点。
 
 
三。“你会娶我吗？”
 
Lucy第一次说这句话是对自己的男朋友。然而男友的回答从“ready”转到了“almost ready”，他不觉得自己能解毒成功，更不敢给Lucy任何承诺。
 
然而当男友去世之后，Lucy失去了最后一个可以谈心的人。她开始疯狂地找男人，既是生理上的需求，也是心理上的需求。那句“你会娶我吗？”也变得那么廉价，能换来的也之后他人愤怒的一句“F**k you”。

四。骨碎的老人
 
电影最难以让人理解的便是最后服安眠药与Lucy睡死的老人了。他对Claire讲的那个故事（The Thirtieth Year by Ingeborg Bachmann）显然是最重要的线索。故事的结尾他提到自己没有珍惜自己的朋友、妻子、孩子，只是得过且过，他觉得现在的自己“骨碎”了。在故事中，医生笑对主人公说“你没骨碎”而使主人公迫不及待地想回到原来的生活，而此时老人说自己“骨碎”了则为后来的轻生埋下的伏笔。
 
这也让《睡美人》的结局充满了寓意：该睡的人终于睡去，该醒的人终于从梦中解脱。

澳大利亚电影《睡美人》/Sleeping Beauty (2011) 是作家朱莉娅-李 ( Julia Leigh）的大银幕处女作。故事讲述的是家境贫困的女大学生露西/Lucy（Emily Browning）为了生活而在课余打着三份零工。她不仅在餐厅打杂，也在实验室做人体白老鼠，以及在办公室里重复地做着影印工作。随着周遭的生存环境日益恶化，她应征了一份内衣招待的工作，并从此开始了她“睡美人”的生涯。这份工作虽然暂时缓解了露西在经济上的困难，但同时也让她进一步得陷入到自我麻醉的深渊之中。

不可否认，剧中露西始终处在社会边缘的位置。她没有家庭背景，也没有社会关系；母亲的酗酒、男友的重病、房东的刻薄以及世态的炎凉都将压在了社会的底层。而她似乎也接受了这样一个社会位置。她在餐厅里反复擦拭桌子的时候，在实验室内忍受长长的试管插入喉道的时候，在办公室对着女主管冷冰冰的脸的时候，以及脱下衣服任人抚摸的时候，她都没有挣扎和反抗。她表现出的只是默默忍受，甚至强颜欢笑。对于生活的不济，她选择了随波逐流，逆来顺受，消极地接受着命运对她的安排。尽管，她不快乐，但她没有控诉残酷现实的勇气。

影片中的露西生活的很艰辛，尽管她课余打工， 但那些微薄的收入并不足以让她有个稳定的生活。相比之下，性似乎成为她唯一可以养活自己的手段。但这样做的代价是她不可以保留点滴的自我。每一次做“睡美人”的时候，她都被带到老鸨克莱拉/Clara（Rachael Blake）的私人大屋。这是个对外封闭，只对少数人开放的场地。在那，露西不仅被给与了一个假名，也被要求喝下让她沉睡的迷魂茶。而这一切，虽名曰保护客户的隐私，实则是那些所谓的精英上层对露西这样一个蚁民的自我意识的侵占和剥夺。那些权贵人士们容不得任何人对他们社会地位、名誉和权利作出挑战。而要达到这样一个目的，其做法便是让人们不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于是露西被剥夺了任何知情的权利。喝下迷魂茶的她，只能任由那些所谓的精英人士为所欲为，而没有任何抵抗能力。即使是醒来，她也不知道谁是她的客户，以及在她熟睡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尽管露西提供了服务，但那些人所需要的只是她的身体。他们不需要她有任何想法、记忆和思考。对于这些权贵人士，露西最理想的状态便是成为一具只有美丽躯壳而无自我反抗意识的行尸走肉。

而在整部影片中，露西所面对的不仅仅是那些权贵客户，还有其他一些可以对她指手画脚的人。实验室里的博士，看似文质彬彬，却在露西在要求中止实验的那一刻，口吐怨言。他的礼貌和问候是以露西无条件配合他的实验为前提的。露西的房东，尽管自己不属于精英阶层，却可以仗着不动产，支配露西做这做那，并随时收回租约。公司里的上司，自己虽并非身居要位，却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对露西横挑鼻子竖挑眼。显然在这些男男女女面前，露西是没有话语权的。和露西的上流阶层客户一样，这些人不允许露西显露出点滴的不满或抗争。从上到下，这些人构成了一个庞大的社会权力体系，而露西这个蚁民显然是被排除在外的。于是，影片呈现给观众两个对立的社会阶层。一面是虚伪而又冷漠的有权阶级，一面是无助而又渺小的弱势个人。一面是占据着各种资源的强权社会对个人空间和意识的挤占，一面是边缘人士为了求生而放弃自我的存在。

然而积压太久的郁愤终有爆发的一刻。在影片中，露西有两次痛哭。第一次她是默默地流泪。 尽管内心忧郁痛苦，她还是压抑并隐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而第二次是在影片结尾时发出的撕心裂肺的嚎哭。尽管，露西为了生活而长期选择以自我麻痹来迎合有权人士的种种要求，但当她认识到自己的生存空间不但没有因此而得到改善，反而被一步步蚕食之后，她那沉睡的自我意识开始苏醒。而当露西决定不再沉睡的那一刻，也是她决定发出自己声音的那一刻。

影片的结尾，老人死去，lucy从垂死边缘醒来，知道真相的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咆哮。

她醒了。从无尽的沉睡中醒来，从麻木的沉沦中醒来，从绝望，恐惧，逃避，和放纵中醒来。吻醒她的不是王子，不是阳光，而是尸体，狼藉，肮脏的裸体。

这让我想起了影片中段老人讲的故事，麻痹我们的是我们身边的环境，日益相处的朋友，如果想重拾对生命的热情，没有什么比真正的苦难更有力。那些沉浸在放纵堕落，沉浸在忧伤绝望的少年，才是真正的睡美人。他们手握最宝贵的年华，拥有最美丽的眼睛，但是他们的生命却在无谓的挣扎中沉睡。他们看不到什么是真正有力量的快乐，什么才是真正逼人痛苦的绝望。对于沉溺于眼前琐屑烦恼的人，不足与言真正的痛苦。对于沉溺于眼前琐屑享受的人，不足与言真正的欢乐。
They are the sleeping beauties in real life， so do we.

当男友死去，当冷嘲热讽袭来，当她看见自己的美丽仅仅成为男人的工具，在黑暗面前，她终于变得勇敢。一个人只要真正领略了苦难的绝望，他就会明白，一切美化苦难的言辞是多么浮夸，一切炫耀苦难的姿态是多么做作。他只能勇敢，只能醒来。

Lucy总是一个人静静地走着，仿佛生活对她来说不是那么残酷，而她也不是那样麻木。

在那个房间里，垂老的男人们饥渴地玩弄着Lucy年轻美丽的身体却又是那样力不从心。真是可笑，他们什么都有，唯一没有的就是已逝的青春。人总是这样，当对方身上有一样你想要却又无法得到的东西时，他/她便对你充满了吸引力。青春，一个多么美好的词汇。大家总是充满羡慕地说起还拥有这样东西的人，如此羡慕，仿佛自己不曾拥有一样。然而青春本身并不一定是美好的，可能充满恐惧可能充满困惑。不是每一朵花苞都能开放出美丽的花朵，有些会很平庸有些或许丑陋，有些甚至就此凋零。而那些已经盛开着或已盛开过的花朵是不是更应该充满些对生活的感激呢？即便是平凡也好，因为你所有的可能也恰恰是那些处于青春中但却不知所措的人最想要的东西，或许就是这样一段平凡幸福的生活。

关于生活，无论人生有多少种可能性，我们最后都只能选择一种。所以我们爱看故事爱看电影，看那些替我们活出了另一种可能性的人们，因为此生我们的可能性已经在自己的仔细思量中定下了结论。有时候是不是一定要比较一下，看看别人更好的生活才能激发自己更加努力？是不是看看别人更糟的生活才能心理平衡？是不是看了许多故事里不同的人生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平凡好像也有一丝特别？所以，我们每个人都是这样的渺小，就像一片小小的绿叶，从发芽到凋落都是如此自然，只是自然的一个循环而已。

都是些离题的话，却是看完电影的唯一感触。希望Lucy的青春最终能开出美丽的花，也但愿每个人都是如此。

生活是晦暗的，人也是晦暗的。女孩一直都在奔波在寻找，贫困，被朋友赶出门，亲情的疏离，单调的工作，酒吧的无聊排遣，作为生活支柱的男友的死去，这一切都让人绝望不堪。生活就像做胃镜，恶心的感觉发自肺腑，是的，生活就像永远也的擦不干净桌角的油腻。你一直活着，却只是一直在支撑着，你生活着，好像活着，却毫无气力，没有什么真正在乎过。你接近了一座圣殿，恍惚中是东方的，盆景，古朴的家具，你觉得它神圣。你投降了。是的，为什么你的周围都是中国人，不是日本人，韩国人，偏偏都是中国人。他们形色匆匆而又朝气蓬勃，他们给你毒品，又对你漠不关心。他们秉承着一种虚假的道德，其实质确是道德沦丧。一觉醒来，却发现，你已经和死亡会合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