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给留短评的一些傻逼
短评里竟然有很多人对卖血记给韩国拍感到诧异,他们不是没看过这部小说就是脑子烧坏了。
尼玛,不给韩国拍给谁,给日本吗?自己拍吗?谁愿意拍?整部书一半的内容要砍掉,广电局会给发龙标吗?哪个投资人哪个导演会对一部没有结果的电影投入心血,谁不怕类似《无人区》的悲剧再来一次?连尼玛《归来》这样的极度憋屈的电影都有人说黑化了祖国造成了恶劣影响,那卖血记岂不是要直接贴上丑化社会主义社会的标签了。就算有人拍,东砍一点 西砍一点,还能看吗?
影片当然还没出来,只是对那些诧异感到带着愤怒的无奈。
(另外,何正宇主演演技应该没问题,余华编剧应该也没问题,就是怕,,)
2 ) 我和儿子一起看《许三观》
我已经忘记自己第一次读《许三观卖血记》是在哪一年了,只是忽然之间这部电影就出现在了眼前。而且编剧是余华。
是的,余华,那个我充满敬仰和喜爱的作家。
在韩国,意大利,余华的拥趸其实不比中国少,且韩译本和意大利译本在这两国的影响力也很大。
很多年以前,读余华的作品,总是被他逗笑,然后伴随而来的往往是泪水。
很多时候,好电影就像好人,总要遭受一些多舛的命运。张艺谋拍完《活着》,至今也没有让它以正式的渠道出现在观众面前,当然这怪不得他,但是我想知道现在他自己是否还偶尔惦记那部给他带来声誉的电影。
1999年的韩国电影振兴委员会,使得韩国电影近几年迅速在亚洲范围崛起,电影质量之高,只能让我们站在身后,看人家的背影。我想《许三观》很难有中国导员去拍摄了,无论是审查,还是铺排院线,在当下的中国,都是很难解决的问题。
这部电影是我带着儿子一起观看的。韩文我们听不懂,那些汉字,我五岁的儿子也只能看懂一个大概。但是我想他看懂了电影。艺术就是有那种震撼人和感动人的力量。
我知道我儿子看懂了,他问我为什么那个爸爸对待一乐那么不好。我没有解释清楚。后来看到许三观因为卖血晕倒,卖血的钱四散,被围观的人疯抢,他哭泣着喊道,不要抢他的钱,不要抢他的钱……除了知道那钱是卖血而来,他还知道那是给他儿子看病用的。
结尾的时候,看到许三观一家高兴地去吃肉包子,儿子开心地说,爸爸,我想给他们取几个外号,一乐叫一包子,二乐叫二包子,三乐叫三包子……
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带着五岁的他看这样的电影,但是人世的悲苦与欢愉,隐忍、欢笑与泪水,从来都是近在咫尺,即使我们装作视而不见,它也在静静窥视着我们……
3 ) 倒吊的人生的血色
倒吊的人生的血色
——关于小说《许三观卖血记》和电影《许三观》
这篇文的题目,来自电影中一个让我印象很深的场景。为了防止有人因卖血过多而出现意外,医院工作人员要将卖血的人里面色苍白的剔除掉。因为之前已经卖过几次血,许三观的脸色愈发苍白。为了能再卖一次,许三观走出医院,自己抓紧路边的围栏,倒吊在那里,让脸恢复血色。
同样的场景,在原著中似乎并没有出现。但是关于“抓紧”,余华的作品里也有一处令人印象深刻的表达。因为过于频繁的卖血,许三观体力逐渐不支。为了不让寒风夺走他体表最后的热量,他只好躲在墙角,紧紧攥住自己的衣领,不让冷风吹进身体。这一幕,恰恰被路过的年轻人看到。
他们这样说:
“看到他的手了吗?把自己的衣领抓得这么紧,但是有人要用绳子勒死他、他拚命抓住绳子似的,是不是?”(《许三观卖血记》)
事实上,这句台词暗示的,似乎是“卖血”这一行为,在“许三观”的人生中,所扮演的角色。
关于河正宇改编的电影作品,国内的观众普遍对他在“卖血”这一核心行为处理上的轻率表达了遗憾。其实改编者将片名定为《许三观》,已经是对他的改编做了交代。整部片子看下来,韩国人是用一个完整度更高,更平常的故事,来弥补镜头语言对虚无和荒诞的表达的无力。电影《许三观》,呈现的更是一个家庭,在贫瘠多舛的年代,如何处理情感和物质的双重匮乏,让生活重回正轨的故事。
而《许三观卖血记》,讲的只是一个人的故事。
余华更擅长的是对个人人生轨迹的描摹。当他把所有的叙事分量全部加诸在核心人物的身上之时,他的一切表达其实都是通过这样一个人物生命的起起落落得到呈现。这样的处理方式,在“个人情绪”时常需要隐藏的文化环境中,恰如其分地展现了个体的际遇。或许正因如此,无论是怎样的读者,都可以在他并不取巧的表达中找到“代入感”。读《活着》,我们都是福贵,而读《许三观卖血记》,我们都在蒙受“血”的恩泽与磨难。
这样的特性,使得他的作品在影像化时,首要的问题便是如何塑造这个核心人物。多层次的展现一个人物考验了演员的功力,这也许是河正宇选择削弱了“许三观”作为主角的分量的原因。原著的重头戏是许三观一路卖血救子,充满了仪式感和无力感。但电影的重头戏则是一乐为徐小勇“叫魂”,体现的是一家人的情感煎熬与释放。这样的改变甚至弱化了血作为文本里最重要的元素的地位,不能不说是个遗憾。
在《许三观卖血记》里,一切情节的推动都与血有关。这里的血,既是身体里流淌的血液,也是抽象意义上的“血缘”。在东方文化的语境下,这样的元素是共同的,这也许是河正宇选择《许三观卖血记》这个并不容易处理成镜头语言的文本的原因。只不过余华的作品里,“血缘”作为一个自利的存在,贯穿始终,才使得三观对一乐的接纳显得震撼人心。而河正宇的改编,显然冲淡了这一层面的意义。许三观变得“更容易”趋向善良。这其实是在表达和理解上同时削弱了难度,也许也是不同文化背景下价值观念的取舍所致。更大的反差,也在结尾的处理中得到体现。电影的时间跨度是缩短的,因而许三观并没有机会感慨“这就叫屌毛出得比眉毛晚,长得倒比眉毛长”,一切都是阳光明媚,河智苑也一路“细腻红润”地走过了“饥饿年代”。这倒无关文化背景,而是受众群体的“逆向选择”。
因而总体上说,河正宇的改编其实是让余华的文本更容易被更多人接纳。少了点特立和倔强,多了一抹暖色。倒吊的许三观用虚伪的血色换回了合家欢乐,也使得这部电影很适合在烟花满天之后终于趋于安静的正月初一凌晨来观看。
或许绝望之前,你还可以相信透支命运可以换来新的希望。
写于乙未年,正月初一
4 ) 《许三观》:无常
每次写影评的时候,最先出现在脑海里的,并不是所谓的结构和意义,而是故事。看《许三观》的时候,同样也是关注着这个悲伤的故事。就如同参观别人的人生,从生到死,再从向死到往生。这个观影的过程很奇怪,带着一种对生命的质疑和哀叹,当然,更重要的是无能为力。整个故事,决定了我对这部电影的看法,我喜欢这种了解故事的过程,在光影的变换之中,来来回回,好像自己的生命也得到了丰盈和充实。
许三观是一个悲剧的男人,这种悲剧并不取决于个人,而是他生在那个悲剧的时代,所以,注定了无能。在特殊的年代,宿命总是会被无限的放大,不幸也总是多过幸。许三观是一个在宿命中苟且着活着的男人,他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自己倔强的尊严。他人生的与众不同从许一乐开始,也从许一乐结束,整个过程自然而然。他怀疑他,但是,他并不恨他,相反,他爱他,且爱的浓烈。
如果一个男人开始怀疑自己的骨血,其实,是他对生活的不信任。如果他坚定某种信念,并笃定相信一生,他是不会怀疑的,至少在活着的时候不会怀疑。许三观的生命是平静而卑微的,一家人的欢乐和悲伤都被装在一个透明的容器里,让外人观望着,并因此而怜悯。这种悲伤其实并不需要人人都明白,因为每个人都获得不容易,何必再去目睹别人的不幸。
当然,许三观的生命本身就是一个盛大的隐喻,被冷酷的嘲讽填满,被干涩色情欲和寡淡的意志丰盈。在那个特殊的年代,许一乐的世界和大多数人的世界一样,断绝了往外的途径,但,其中却自有天地。
特殊的年代:
我朋友常说我是一个硬心肠的人,因为并不喜欢伤痕累累的时代,甚至拒绝与其有关的一切,文学,电影,音乐。其实,我并不是不喜欢,而是习惯于抗拒一切不幸的东西。《许三观》的背景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韩国,那个时代,韩国像极了中国,尤其是穷。穷的人,穷的姿态,穷的气质,那种酸腐和卑微,如出一辙。我看过很多电影,这种悲戚似乎是亚洲人的专属。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是一个非常特别,但是有非常重要的时代,法国后现代大师德里达说,六十年代发生的事,动摇、改变了世界的根基。六十年代是韩国的大变革时期,西方发达国家先进技术的涌入,让这个小小的岛屿之国,开始吸收外国资本和技术,适时调整经济发展战略。这是一个漫长的时期,在即将到来的辉煌之前,还有一段非常漫长的黑暗,这段黑暗的时代,被许三观这样的人物填满了。对电影来说,年代的设计是一种技法,重要也不重要。年代本身代表了一种态度,一种对年代的看法和议论,对观众来说,电影中的年代有时候是走进故事的竹桥,飘摇虚妄,但却能够直达心底。
特殊的人群:
特殊的人群其实很难定义,因为我们不一样,其实我们都一样。人群,在某些时候是时代的载体,承载着时代的记忆,彼此之间承受着生的压迫,死的胁迫,这种两难就是人间。六十年代的人群,的确特殊,荒诞不羁的时代必然造就特殊的人,他们对生活保持着怀疑和不幸,对未来坚定而又迷茫,各种矛盾推动着他们盲目的生,亦或盲目的死。
许三观在特殊的人群中并不特殊,导演河正宇用特殊的方式,让他和人群割裂来开,自成天地,他即是年代。许三观的故事其实是一个空空的瓶子,所有的故事都是慢慢往进填充的石子,等到某一天,瓶子满了,故事也就结束了。不管是圆满还是缺陷,这都是人生,是特殊人群共同的宿命。特殊的人群,总是无所事事,关照彼此的内心,都是一样的盲目,就如同灵魂沉入河流底处一样,深深嵌入河床,没有声音。
注定的无常:
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时间的沉寂特别明显,我不知道故事在何处开始,也不知道它将在何处结束,我看见的是一个男人无常的一生。这部电影拍的并不讨喜,并不是因为没有忠于原著,而是很多地方过于仓促。许三观是一个丰盈的男人,因为悲伤,但他并不是一个饱满的角色,因为无常。故事一旦面对大众,它就不再是私人的尊享,而是彻底和自己断了关系。它会被别人评价,耻笑,误读,它的意义在面向大众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这是电影的悲哀,同样,也是电影的必然。
生命是无常的,是光束中飞舞的微小尘埃,随风而起,随缘而落,不可久留,亦不可被解读。所有的生命最后都终归于静寂,可是,在静寂之前的无常,总是摄人心魄。许三观的故事,就像泛黄的纸页上记载的幻象,所有的潋滟和酷寒,也都是幻象。这种幻象,其实是真实的悲,很少会有人坚定的面对生命中的悲,因为活着,本来就不容易,面对悲,是要有多么强大才可以坚定。
河正宇讲了一个并不讨喜的故事,同样,也并不是一部风格突出的电影。《活着》的真正含义并不是用卖血去换取幸福,而是卖血换不来幸福时候的坚韧。
5 ) 韩国电影《许三观卖血记》:一出悲剧拍成了喜剧 方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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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观不是富贵,富贵也不是许三观。但《许三观卖血记》注定会活在《活着》的阴影下扭曲成长,两部作品前后相隔十来年(1993年至2003年),如同这个国家的前后十年,都有着迥然不同的走向。一个作家的代表作永远只有一部,其它注定只能是陪衬,但这并不妨碍其它作品的声名远播。如著名作家杨争光的长篇小说《从两个蛋开始》,被公认是其代表作,但其佳作《老旦是一颗树》,被欧洲导演高兰改编拍成了爱尔兰版的电影《哈里如何变成一颗树》。
河正宇执导并主演了这部《许三观卖血记》(2015),被移植到六十年代初的韩国,小镇还有荷枪实弹的驻韩美军。但与片中尚且能生活下去,唯挣扎于内心痛苦的许三观,与余华笔下那些窘困无依的庄稼汉有着天壤之别,更不要说衣着光鲜,令人惊艳的许玉兰了。小说中许三观卖血真真正正是为了解决肚子,而在电影里的三次卖血,却是为了改善生活、吃上香喷喷的肉包子及为大儿子许一乐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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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活化成了喜剧,或者说从头至尾充斥着喜感,这是韩国电影必须的卖点。电影是视觉艺术,观众在感观上必须得到基本的满足,如果一味的只是《二泉印月》般的凄苦愁怅,观者在索然无味之后,影片恐怕也会吃败仗。小说中的一盘炒猪肝和二两黄酒,变成了馋猫们的肉包子和蒸鲜鱼,这只是口味的喜好不同而已。
影片采用传统叙事,显然并不想在形式上有新的尝试,这比较符合大众的口味。甚至有莫明其妙的败笔,如闷闷不乐的许三观,突然跟桂花发生了一段关爱有加的戏码,以衬托他的矛盾与痛苦,这种生涩,当然毫不可取,只能说荒唐可笑。因为全片桂花这个女性角色只闪现过两次,并无交集,更无制造戏剧冲突的可能。但导演在影片的整体基调中,抓住了小说的根或者说电影中的魂。老老实实地在主人公许三观与妻子、大儿子许一乐之间展开,这增加了影片的可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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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当中天然地喜欢猜谜并执着于打破沙锅问到底。无疑影片满足了大家的窥探欲。通过验血欲昭告天下的许三观,万万没想到大儿子许一乐真的是大家嚼舌根口中何小勇的“兔崽子”。按他的话说是一个“杂种”,替那个混蛋白白养了十一年。许三观当然不服,当然堵得慌。他不停地找妻子许玉兰的茬子。以往夫妻俩当然爱的不得了,结果一出,完全改变了许三观的“三观”。
香喷喷的肉包子只给他的许二乐和许三乐吃,在他看来,那小哥俩才是他纯正的“种”。他撵走许一乐,让他去叔叔家吃红薯。好孩子许一乐乖乖地去吃红薯,但吃饱了红薯,还是想着吃肉包子。许一乐再次来到何小勇家,高喊着“爸爸”,让他给点钱,以后就不再叫他“爸爸”,保证不再滋扰他们家。但这个无情无义的何小勇不吃他这一套。何小勇如若不是这样的混蛋,那他以后的黯淡结局,也就不会令大家期盼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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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头受堵的许三乐缩在狭窄的破巷子,仰天看着月亮,看着看着,月亮变成了一笼冒着热气的肉包子,刚想尝一口,却如水中月,晃荡一下就没了。妈妈找到他,抱头痛哭。与其说许三观给大儿子脸色看,不如说他是处处给妻子添堵,谁叫你生了何小勇的野种呢。妻子无可辩驳,事实本来如此。但最大的痛苦却是许三观。因为他最喜欢许一乐,孩子懂事勤快,还听话。他几乎找不到大儿子一丝一毫的毛病,却要每天挖空心思找许一乐的不是,他怎么能不痛苦呢。
只有当何小勇脑梗昏迷之后,道场做法事,需要这个他从不待见的儿子出面,呼唤“爸爸,请你回家”,才能挽回他的一条命,但许一乐无法假装,却真心地喊出了“爸爸,我要回家”。徘徊在外的许三观,这才进屋紧紧抱住许一乐,背着他,实现了这对父子俩真正意义上的回家。这也就为许三观舍命卖血的凑三万块钱,给许一乐治病,作了有力的铺垫,否则影片也就失去了存续的意义。
代价是许三观频频卖血差点送了命,没等来钱,却被“洗劫”一空,这滑稽的背后再次说明,人性是值得怀疑的,妻子却是靠得住的。为了给儿子治病,等不来钱的妻子,终走上了卖肾的道路,终落得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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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范畴的电影,结果必须是“香喷喷的肉包子”,如同影片开头的爆米花、大麦茶。这些看似经不起回味的喜乐,却印证了开端到解决的思路。至于小说中的真实,与影片中的虚幻,仅仅只是角色的对应,而无实质的联系和固化。河正宇和河智苑并不了解中国的过去,他们不是葛优和巩莉。他们只是在演绎他们自己。要理解真正意义上的许三观如何“卖血”,那只能去细看小说。
如果了解六十年代的韩国,看看这部电影也未尝不是一个参照。即便同样呈现六十年代的佳片《记忆中的风琴》,依稀能找到韩国某种共通的生活气息和景象。韩国电影的苦中作乐,扎根于这个民族的特性之中。哪怕在七十年代朝鲜电影《摘苹果的姑娘》,我们也能找到某种刻板喜感的印记。所以,拿小说与电影作比照,注定是苍白的了无生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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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考虑的是,既然韩国人能拍一部韩国的“许三观”,为何中国电影人不能拍?在1992年至1994年的中国,田壮壮、陈凯歌、张艺谋和姜文,集中拍了《蓝风筝》《霸王别姬》《活着》《阳光灿烂的日子》等佳片后,几乎再也看不到这样出彩的光影了。《山楂树之恋》《归来》也只是打擦边球的表象,而非切入肌肤的再现,这是迂回而无可奈何的一息尚存。但他们渐渐老去,后来者将如何应承,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历史总不能随意地抹去,何况那段历史依然在现实中紧密回响。
很多知名的小说都有改编电影的可能,经过岁月的浸泡,它们的价值变得越来越弥足珍贵,却因时代的诡异循环,而变得越来越不可能。这到底是时代的进步,还是退步,我们无从知晓,却倍感深重的茫然。从这个意义上讲,我倒认可河正宇的这部《许三观卖血记》,哪怕它空有其壳,这并不重要,紧要的是它呼唤和刺激着中国人自己的神经,不要如此紧绷,哪天也能放松下来,好好地拍一部属于自己的《许三观卖血记》《老旦是一颗树》。
2016、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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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许三观卖血记》原著与影视对比分析
小说《许三观卖血记》讲述了许三观靠着卖血换钱渡过了人生一次次的难关,以许家为主线,描绘了在六、七十年代一个家庭的酸甜苦辣,以简单的叙事、略带傻气的对话,将沉重的话题用轻描淡写式的写作方法表达人在面对厄运时对家庭、对人生、对未来的渴求。韩国翻拍中国作品《许三观卖血记》,在保留大致情节的同时,根据国情作了许多细节上的改动,使得作品更为偏向一部家庭伦理剧。
韩国翻拍中国小说,为了适应本国的国情,在细节上做了诸多改动。主角们的工作全都做了改动,小说中许三观是一名丝厂工人,而在电影中成了下地干活的农民,娶了玉兰之后,继承岳父衣钵,干起了卖爆米花的生意。许玉兰原是小吃店炸油条的服务员,在电影中成了卖油条的“油条西施”。许三观在追求玉兰时,请玉兰去胜利饭店吃了小笼包馄等食物,还在饭后买了话梅、西瓜等小食,而在韩国电影中,许三观和许玉兰就坐在小咖啡馆里,玉兰小口喝着咖啡,桌上是用报纸包着的猪肉;还送了小小一瓶香奈儿香水、棉花糖、包子、冷面、烤肉……韩国在翻拍时,考虑到两国饮食文化、日常生活差异的不同,选取了韩国典型意象作为传递文化的工具,使得韩国观众在看这部作品时能够更贴近生活、贴近真实。香水、咖啡馆这类代表资本主义的物品,在小说中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但是韩国深受美国的援助,这也反映出追求女生手段方式日益西化、日益进步。
情节改动。小说中一乐非许三观儿子一说,仅仅是凭玉兰说漏嘴道出曾经和何小勇上过一次床和毫无根据的长相差别断定一乐不是三观儿子。而在电影中,则用铁铮铮的血型化验报告断定三观与一乐非父子关系,更有科学依据。如果说小说里许三观的绿帽子戴得不清不楚,那电影里就是板上钉钉。韩国在当时有足够的技术去判定,也符合国情,更有说服力,也进一步表现出许三观对一乐浓浓的父爱,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亲情让他们牢牢依靠在一起。
人物设定也做了相应改动。在小说中,何小勇和许三观一样都是一名普通的工人,这符合在六、七十年代中进人民公社平均分配的中国国情,每家每户一样穷。而在电影中,何小勇从兴趣爱好、屋内装修、服饰装扮都可以看出是富裕人家。这也符合韩国在六七十年代,经济迅速发展,受欧风美雨的影响下部分人摆脱贫困的事实,也进一步通过许家与何家虽生活质量的不同,道出家贫而人心不散的感人温情。
结局的不同。电影中,将文革片段全部删除,韩国不曾经历过文革,主创表现不出文革的惨痛,韩国观众也无法体会文革带来的沉重。小说一直写到三个儿子长大,许三观年方六旬想要去卖血却被拒绝为结局,将一个质朴、会计较、甘愿为家庭牺牲自己的丈夫、父亲形象塑造得淋漓尽致。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取家人的安乐,这份小人物在困苦面前展现的高尚是电影中表现不出来的。电影少了小说中的沉重,在面对一乐患病需要巨额医药费时,小说中许三观一人扛起了承担巨额医药费的责任。电影中,许三观同样是依靠卖血赚取医药费,但是在医院中不慎掉钱,用献血换来的钱被旁观者哄抢的时候,赚足了观众的眼泪,许玉兰也为一乐的医药费不惜去做心脏移植临床试验手术,在经历了一系列苦难之后,一家人在饭店吃着包子与清蒸鲫鱼,在细微处遇见满满的幸福,苦难后的温情别样让人珍惜。小说中更多想要表现生存意识,而电影更多是要表现家庭意识。
韩国翻拍这部影片,情节的变动更多是为了符合国情。将中国小说中表现家庭亲情温暖的精华吸取,用本国文化去包装小说,最终成了韩国电影版《许三观卖血记》。
150116 乙支路入口乐天影院3号厅 河智苑官方cafe舞台问候场 从改编角度看方向是正确的也是合理的,能够感觉到导演的野心的作品。华丽的演员阵容从主演到助演以及童演到处都是戏,进展比想象中快内容也算得上充实,最后半个小时开始卖血之路带来感动。双河的夫妻配合很好。许玉兰婚后的盘发造型太好看。
虽然韩式煽情加了许多,原作的某些意义内涵没体现出来,但是双河以及小演员的表现实在太亮点,总体来说是值得一看的
河正宇演戏的样子总是很帅气,若是要较真审视评价他的导演之路,嗯…只能说天分欠缺。许三观这么好的故事有点被糟蹋了,影片商业性和深度都有欠缺,两点都没顾上,太可惜了。不过,反过来想,片子的失败还蛮让人开心的。
故事移植到韩国,社会背景和历史事件都被架空了,故事也轻飘飘的变质了,苦难和贫穷甚至都变成简单的符号,它可以是任何一个狗血的亲情故事,没有了一个人经历过时代变迁的那种沧桑感,归根结底还是改编的过于失败,影片最大的存在感还偏偏是最后生硬的狂煽情,这样的改编拿来我朝照样能过审。★★
这么好的题材在天朝不能拍,让韩国买版权拍了。改编自余华的小说,影片生活气息浓厚,演员表演的到位,但是没有特定的历史背景,没有了时代变迁的历史沧桑感,就成了一部典型的韩式家庭煽情剧,这也是韩国擅长的。另,河智苑真漂亮。
为了看片专门跑到首尔。其实原作很沉重一直很担心会拍成什么样,但河叔挑选的段落都很适合商业电影,也是韩国喜剧片一贯的先逗笑后感动哭的路数。比起自娱自乐的导演处女作,这部电影明显完成度更高。因为原作先入为主的偏见,可能会感到某些地方的改动有些许遗憾。但单看的话也是很用心的好电影。
小演员很棒,但是换到韩国背景后,少了大饥荒和文革的那种荒谬与错乱。
又笑又泪。小演员演得跟小河一样好,每个人都出彩。很好地改编原著,保持了那种荒诞乐观的精神,同时增加了悲剧感,而且毫无水土不服,让很喜欢原著的我非常满意。真正善良的人才能拍出来这样的片子,才会有这样的眼光选这样的题材。最后美好得像梦一样,幸福只不过是个偶然。可爱又自信的无赖让人心疼
在韩国票房成绩令人汗颜。 但是一部好电影。 何征宇的尝试也值得鼓励,特别喜欢在Healing Camp中的那段。不过无论如何…… 故事还是充满浪漫的地方。
啥也不说了,你就别把它当余华小说看。河正宇演技杠杠的顺道还加持了一乐那娃!
三观一路走一路卖血直逼《活着》的那份惨烈没拍出来,三观最后的神台词没了差评!一乐这娃真心不错。
河正宇再一次证明了自己的魅力,对于他来说只有烂剧本,没有烂角色.....
前面荒诞喜剧的风格其实还蛮眼前一亮的,败在结尾终究要来的苦情戏,跟前面风格转换突兀,也就很难被感染。一乐小演员很抢眼,颜值完爆二乐三乐,我看一乐才是亲生的。
人间疾苦浓于血,如父如子吃包子。
韩国人的民族性跟中国人是不一样的,中国人那种最为卑微的活着,估计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另外的一个民族是这样的。因为看过余华原著,所以这个片子力道差远了。而且影片两个小时,基调是摇摆不定的,看了很困惑。
不评分了……不是余华作品,是小河作品。最后连环大卖血把我给看疼了。别说邻国拍不出泼妇骂街的酸楚,那是因为当时人家其实正欣欣向荣……
架空的时代背景,再多苦情戏也只觉空泛煽情,违背原著的血泪惊心,也抽干了最精华的本质;几位演员表现还不错。
不知道为什么,韩国人的生活就是给我一种莫名的荒谬感,和许三观的故事气质其实蛮搭的。
河智苑太好看了,比《秘密花园》时期好看十倍;尹恩惠到底为什么要参与这部电影;南多凛前途无量!
当做家庭喜剧看还可以,去除了原作里政治对老百姓影响的部分,同一事件角度选材不同,至少电影应该好看,想让观众了解更多想让观众去看原作。天天叫嚷没有创作自由好像给你自由你就能拍好似的。国内更多的情况是一禁成名而不是因为拍得好看有深度能引人思考而出名,仿佛再差的片子只要能禁就是好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