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半生坎坷,犹记初识
引
所有的故事都已成型
而结局尚未来临
我微笑地再作一次回首
寻我那颗曾彷徨凄楚的心
——席慕容
犹记得,16岁的某一天,她天真的容颜出现在那个春日的早晨。俏皮的上扬着嘴角,此时,她是一个烂漫淘气的少女,在门栏后面,探出一张明媚的脸。
而他揉着惺忪的睡眼,仿佛一个上学迟到的孩子,从妓院里手忙脚乱的整装出来,来不及抹去脸上的唇印,急匆匆的骑马奔驰而去。
她因为骑马而伤了脚,在母亲面前嘟着嘴心虚的低下头。他脸上印着口红却笑盈盈的对老师说自己读书太过集中。
那时,你们的父亲宠爱着你们,维护贪玩的大女儿,责备喝醉的小儿子。
正处在长大的年岁里,带着明朗朝气的笑容,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两个不相干的世界里。她与堂姐日日在花园里笑谈,他与兄弟夜夜在酒馆里快活。
初次听到他的名字,她随意带过。她不会知道,这个叫金承俞的人在你的后半生扮演的角色,是那么的沉重,那么的悲恸。
而他即将见到的这个女子,他花了半场爱恋才得知她的名字,剩下的半场里,剩了一种恨,以至于往后漫长的一生,心头每漫过她的容颜一次,就要痛一次。
他不是你的婚谈,他是你的宿命。
而她是你的克星。
初识是一个美丽的错误。如果没有遇见过,你们会比现在幸福,或者不会。
心里装着那么深厚的,千回百转的情,是折磨,也是恩赐。
天资聪颖的你尚且留有得意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她字字珠玑地反击到无言以对。出门后,你脸上不是恼羞,却是欣然一笑。
你们是优秀的,真正配的上彼此的两个人,就好像生来就是半径相同的两个半圆,彼此镶嵌才能完整。或者,在她面前,你永远甘拜下风。
能让一个自小便出身优越,自信满满,门门擅长,连妓女看到也要心动的贵公子三番两次被你说到只能用咳嗽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这独特的女子,如何不叫你记住。而她在树叶间漏下来的柔亮的阳光里露出略带调皮的微笑,专心的抚摸着马背,如何叫你不心动。我想,你比她先动情。
这美好到几乎没有瑕疵,没有尘埃的相识,到相爱的初恋仿佛水晶,连旁观的人都觉得太过晶莹,伸手触碰就怕会碎掉。
是谁说,命运就是一张翻云覆雨的大手,而他与她这一刻仿佛安静的站在这命运的手心里两颗无知的棋子。
他与她经历的那些太过漫长,习惯了看着他们落泪,心痛,崩溃。只是惊讶,暮然回首,最初他们的容颜也曾经那么单纯如水。最初在带着草木气息的欢快音乐里,她的一颦一笑,他的一言一行,就像在一个没有被尘世污染过的时空里交错着,承接着,目不暇接。
什么时候,变得不再有笑容。不再奢望在一起。甚至没有活下去的欲望。
那一次次的目光相接里,仇恨,埋怨,愧疚,担心。唯一不变的是,你们的爱,从头到尾,一直纯粹。任多少世事无情的践踏,不曾改变。
只是不知,到最后,你们是可以相携一生,万千种感情都化作长相厮守的安静,所有的痛苦都变成尘埃,最后世上只剩你们彼此。
还是注定了分离。
他变成了你心里的一棵树,静止却永不离去。
或者她在你心里留下了一道光,也种下一道疤,留你呼吸带痛的活下去。
无论如何,这部感动了看客们一个夏天,然后直到秋天结束,也许还有来年春天,再来年的美好的故事,以后想起,嘴边想必带着的始终是微笑,因为曾经遇见过一场这样美好的,别人的爱情。
2 ) 为爱痴狂之十九 视死如归 主文版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
第十九篇 视死如归
陋巷之中,面对申冕满是嫉妒愤恨的眼神,金承柔已经扯下了黑色的面巾,此时,正式宣告金宗瑞家的后人金承柔已然重现于世。面对故人,申冕虽然此前已经推测到“大虎”就是金承柔,可是看到黑色面巾之后竟然是熟悉的脸,还是为之一振,他的表情都被金承柔看在眼里,说他是见鬼的眼神,跟着又笑,笑完又怒,说要跟他和首阳讨还血债,此时申冕眼望故人才发现:现在的大虎已非当年那个开朗健谈爱笑的金承柔,他的眼神让人胆寒,说的话让人发毛,当然,从前如此亲密的好友在此时不仅拔刀相向,且恨之欲其死,完全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落到今天这步田地,责任肯定都在他和首阳大君身上。
虽然话说的狠,可是小金的眼神那么凄凉,可见对于这样的境况,他也觉得无奈,但又无法遏制住仇恨的念头。于他来说,被老友协助其父帮助首阳大君篡位又出卖他,甚至累及老父被害,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的事,若是那晚他作为金宗瑞的后人真的砍杀了申叔舟,虽然从情理来说并无过错,可是从法理来说,却是滥用私刑,仍属不义之举。金家的长媳说的对,若是父亲还在,不会愿意看到小叔这么做的。若是按照金宗瑞大义之举,则会将申家父子入罪,绝对不会私下里斩杀。当然,这一点也是申冕讥笑金承柔的理由,认为他是躲在暗处里绑人又暗杀的小人,可是他的故人不但剑比从前快,嘴亦是不饶人,马上就反唇相讥说,他是个助篡位的小人,言下之意是我小金失的是小节,虽是私刑,但被杀之人都该死,你小申丢掉的却是大义,虽鄙视失小节者,可你却是个弃大义于不顾的人,你又有何脸面来笑我,小金跟着的那句话,其实话的意思很清楚,是要血债血偿,誓要首阳和申冕付出代价。
人也看了,真相也揭穿了,狠话也撂了,若是编剧真想要小金继续在历史的舞台上待到第二十四集,这时候他也该撤了。果然,与他一同起事的老从事官已经瞅出情形不对,急忙拉他撤退,于是就在申金二人还没松活完筋骨的时候,这场决斗就结束了。申冕也阻止手下继续追击,咬牙切齿道:
-金承柔!
到了这里,申冕愤恨妒忌的情绪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想到的只有如何干掉金承柔这个他一辈子的对头和情敌,若是他能多考虑多一点恩师李大人故友郑驸马,他就不可能对世祖和众臣说出金承柔未死的事实。当然,他的话给他自己所尊敬的恩师李大人带来了死前更多的痛苦,世祖明白金承柔的好友是驸马郑氏,恩师是集贤殿的副提学李垲,对他俩用刑就格外地重。这时候,剧情又安排了死六臣与世祖的一场重刑对骂攻防战——
世祖带着众臣来到场内,原本只是想要调笑一下学者们,顺便问问情况,再图后算,岂料却被学者们狠狠地回敬,戳中了痛处,激得他恼羞成怒,要直接干掉六臣。对骂是从六臣之首的成三问大人开始的,世祖要成大人称呼他为殿下,并说本来打算要给学者们留一条生路,寻个理由免死,看来是不行了,马上就被看尽忠臣极其家属下场的老臣们一齐识破,认为世祖是故意诱供,并非诚意想要给六臣免死。于是,成大人带头称呼世祖为:
-大人!
这是何意?大人是对宗亲的称呼,成三问那话的意思是说世祖你神气什么,你在我眼里不就是个篡位的宗亲么,你哪怕篡位,我也不当你是正统继位的君主。于是,世祖恼羞成怒,要给六臣继续用重刑,结果成大人终于称殿下了,世祖正待得意,岂料成大人的话说了一半,后面还有话,说要殿下原谅老臣不能为国尽忠,要先走一步了。原来,成大人不是称呼世祖为殿下,而是称呼世祖的父亲世宗大王为殿下,成三问在用刑时大呼殿下,是在对世宗大王的在天之灵呼号,要世宗大王原谅自己不能继续以学识为国效力,又对退位的上王殿下鲁山君表示歉意,自己无法继续为国效力,而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先走,言下之意是世祖窃国篡位,戕害忠良,日后到了地下,无颜面对列祖列宗,更没有脸面去见父母兄嫂。
成大人的激愤之态,大大鼓舞了六臣和驸马郑氏,于是众人纷纷向已故的世宗大王和文宗大王表达忠诚之意,痛斥世祖和众臣是窃国篡位的乱臣贼子,日后去了地下,要向世宗和文宗两位君主禀告世祖所做可怕之事。按照成大人的说法,只要上王殿下还在,就还会有人继续为复位而努力,这话倒是提醒了世祖,到了此时,篡位的众人都对退位的瑞宗大王起了杀心,按照他们的想法,只要干掉上王,就不会有人想要继续谋复位之事了。可惜,这个想法不对,哪怕不会有人谋瑞宗大王的复位之事,却会有人继续以各种方式对嗜血好杀的世祖实施报复,既然起事不成,可以搞暗害或是闹鬼,这些个手法,平民和宫内官还是很擅长的。这是后话,先按下不表,来看世玲的遭遇。
世玲虽然在土路上奋力奔跑,也没能赶得上宫内的这场惊变,在门前打听,才得知宫内已经有了门禁,可见发生了大事,继而又开始担心金承柔,直到听守卫说起有人逃走了,这才放下心来。此时,世玲着的是宫女装,被拦在门外,若想要强行进宫,就只能表露身份,然而身份暴露之后,想出来就不那么容易了,于是她也只能假借公主名义探听情况,然后回到堂姐敬惠公主家。岂料,在宫内,世祖已经发现长女世玲不在,走进世玲的处所,发现一家人都在,这倒是让他很意外,妻子,长子和次女都待在世玲房内,不是凑热闹,而是担心世玲。从这一点来说,首阳大君虽然窃国篡位,无耻之尤,但家庭气氛还是很好的,在篡位之前,家人们的关系其实很亲密的,可是在篡位之后,家人们入宫,则要按照宫内的规矩来,反而有所疏远,世玲失踪,倒是家人聚会的时候。看到大女儿不见了,世祖当然担心,他首先要做的事,肯定是安排他所倚重的准贤婿申冕去找世玲。
说实在的,申冕处在这样的位置,确实非常尴尬,既不能完全除去情谊和人性,又无法真正摈除私怨和贪婪,不能成为忠臣,最后只成了个不上不下的人,做了如许缺德事,坏又不够坏,整日在煎熬摇摆中度日,于是,他也只能以世玲未婚夫的身份派人去敬惠公主家探问。敬惠公主明明已经见到了世玲和金承柔,可是却把世玲安置在室内,自己出面应付,这才把人打发走。可是金承柔的到来,却让敬惠公主有了希望,世玲当着堂姐敬惠公主的面,提出混入汉城府大牢的办法,要金承柔化妆为自己的侍卫去救老师李大人和郑驸马。到了此时,敬惠公主才深感堂妹世玲的恩义之举,含着眼泪说欠了世玲的债。
而另一面在宫内,世祖已知世玲肯定与此次篡位事件有关,埋怨他的贤婿申冕不能抓住世玲的心,又嘱咐申冕不得再提此事,其实是怕给女儿的名节带来损害,也给自己的篡位大事带来问题。所以,父女相见的这一幕也就格外的辛酸,世玲回宫本是为了将申冕骗出汉城府,这才找了个堂而皇之的理由,要申冕送她回宫,而申冕则是希望能够借由金承柔之手救出恩师李大人和故友郑驸马等人,以证明自己依然是有情义之人。可是,牢中的六臣不肯,由此可见,六臣的立场站得稳,道理想得透,按照成大人的说法,若是此时为苟活而逃命,就是苟且偷生,日后说起,也会为世人所耻笑,若是坚守在此,则不免一死,还祸及家门,但世人会说成氏家族一门忠烈。其实,成大人想得没有错,若是害怕杀头之苦而自杀,会被定性为畏罪自杀,若是害怕杀戮之苦,就会定性为畏罪潜逃,不如以身殉节,全了忠义之名,更重要的是,六臣要以自身惨死和自家的遭遇,证明首阳大君是嗜血好杀戮的篡位罪臣,并非千古明君,狱中其余几位也都是如此想法,这才会有众人在牢狱之中一齐劝说金承柔离开的情况。
就在金承柔离开之前,他望着大义请死的六臣和郑驸马,泪流满面,可是他的恩师李大人却劝他不要难过,还说他做的很好,这个时候,几位熟悉他亡父金宗瑞的老臣,尤其是成大人还提到死后若是见到他的老父,会告知,儿子做的很好,值得他为之骄傲,这一席话其实是对金承柔舍命参与举事,又不顾危险前来营救的义举,给予了最高的评价。就在金承柔不舍之际,李大人觉得不能再拖延时间,这才拜托一起来帮忙的老赵和小王直接拖走小金。于是,又和仁王山劫持之事一样,老赵和小王再次一齐拖走了金承柔。
这次六臣谋定虽然未能成功,白白搭上了不少性命,可是却是小金和世玲关系有所改善的一个契机,他终于明了世玲的赤诚心意。在麻浦渡口土路之上,就在世玲将被孔七洙轻薄之时,他会突然出现,吓走了这市井混混,是因为他在乎世玲,看不得她受欺侮,在世玲带他们入汉城府之后,要去面见申冕之时,他会突然拉住世玲的袖子,是因为他不舍,不情愿让自己所深爱的女子见到别人,尤其是他视之为情敌的人。说到底,小金依然以赤诚之心爱着世玲,可是却因为世玲之父首阳大君的暴行无法再接纳世玲作为爱人,可是现在又因为世玲同情并且帮助意图复位的臣子,让这种心意慢慢复苏。
去刑场的路上,金承柔终于去送了自己的恩师李大人,李大人在死前,还是好意领受了申冕的心意,还特地嘱咐他要善待金承柔,搭救金承柔,其实他还是以老师的心情看顾着弟子们,不希望看到弟子自相残杀,而郑驸马则因为妻子敬惠公主下跪求情,并且保证不再举事而救下夫君免死,只受到夫妇流放的惩罚。在去往刑场之前,哭喊的郑驸马眼看着六臣被押走远,大义赴死的人们只是善意地看着他微笑,其实是希望他活下去,继续为上王复位而效力。可是郑驸马却不能原谅他自己,他看着前来安慰的妻子敬惠公主,用宫内敬语大喊:
-娘娘!就让我痛恨您一次吧。
说罢夫妇抱头痛哭。可见,敬惠公主也同意小金的看法,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哪怕苟活,也要继续生存下去。她是这么认为的,也是这么实践的,她是代替自己死去的父亲文宗大王,去下跪求情,并且口称:
-殿下!
让叔父世祖感受到了臣服之意,又得了公主的承诺,这才答应放了郑驸马一条生路。六臣终于被车裂而死,对照史书记载,剧中相关剧情显然经过严谨的考据,与史实相吻合。而在另一面,回到宫内,被似是砍杀金宗瑞父子的武人杨汀所监视的世玲终于找出银妆刀下了决心。内室之中,世玲斥退了摆上酒桌还在闲谈的众臣,径自来见生父世祖,世祖虽然不满,但是众人看到长公主世玲如此可怕的面色,纷纷退避出门,内室之中,只留下世祖,长女世玲与护卫杨汀。到了这里,不得不提一个小细节:
首阳大君篡位之后,众人入宫,世玲在内室拜见父母时,从不施以君臣之礼,而是施以子女对父母的礼节,称呼她的生母中殿娘娘尹氏,不称呼娘娘,而是称呼母亲,称呼父亲世祖,从不称呼殿下,而是称呼父亲。这一次,世玲又对父亲世祖施以子女对父母之礼,然后又口称父亲,声称:
-身体发肤 受之父母
后话没说,后话应该是:不可毁。既不可毁,当着父亲世祖的面,断发明志的世玲此时已经打算与父亲决裂,在听说恩师李大人也被父亲车裂而死的情况之后,世玲终于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青丝已断,从此之后,世玲公主与父亲世祖断绝父女之恩义。世玲能够恢复自由吗,窃国篡位已近疯狂的世祖面对如此大义凛然的女儿会如何处置,明晚同一时间,敬请期待下篇。
3 ) 为爱痴狂之四 自作聪明 考据版 下篇
上文见前篇:
http://movie.douban.com/review/5048729/按照古代朝鲜李氏王朝史书记录的规则来看,不可能出现大王干预史书记录的情况,哪怕是君王也无权指示修改子嗣记录,那么这个子嗣记录究竟是谁来改动的?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
以下引用
世宗 37卷, 9年(1427 丁未 / (宣德) 2年) 9月 29日(甲寅)
〔○〕□□/丁未八月日, 前左军同知摠制朴础上言:
近者庆源移排可否之命方下, 臣于八月十一日, 则値外祖母忌, 在告于第, 越十三日, 则入直而无传谕者, 故臣旣在献议之列, 而两日会议, 皆不得与焉。 退而思之, 敎命旣下, 言及而不言, 非臣之礼也。 臣不虑罪戾, 姑以所闻, 略陈愚抱。 臣窃惟献议者必曰: “今之庆源, 东拱大海, 西北邻处贼薮, 不可作邑, 莫若退排龙城之为愈。 据龙城而守御, 则有便无患。” 臣以为不然。 自古王者受命, 土地人民, 内承于先君, 固其疆界, 保我赤子, 无已则日辟国百里, 臣未闻以祖宗所传之地, 委诸他有, 益启其贪婪窥伺之心乎! 非徒无益, 而又害之。 此臣之所以为不然者一也。 我国北鄙, 乃高丽相臣尹贯所拓立碑之地为界也。 至中叶, 移限古孔州, 爰及我朝, 又移为今庆源。 如欲复古, 必于立碑之地作界, 否则次于孔州之城为邑宜矣。 再缩古地, 作今之庆源府, 犹为可愧, 而又更缩其地, 出排龙城, 取笑野人可乎? 其策不可长也。 此臣之所以为不然者二也。 圣上垂拱, 诞敷文德, 文武将相分忧外寄, 发号施令, 而或宣布以招安, 或扞御以制胜, 虑不及出此, 惮其来往, 举以缩地献议, 其为国家虑, 可谓深乎! 或不体宵旰至虑, 怠其所守, 而虑之不深如此, 则虽缩地龙城, 可无患哉? 徒费所守, 而不知所以为守之本为德, 则假令龙城又缩, 排于近地, 势亦如之, 为患无穷, 犹治丝而棼之。 此臣之所以为不然者三也。 议者曰: “安边以北军士往守, 旣为有弊, 又以内禁卫甲士, 倂守未便。 若移龙城, 则防御轻歇矣, 何必加兵屯守?” 此岂长久之策乎? 若以龙城为界, 则今之庆源旣为贼薮, 唇亡齿寒, 足以为戒。 苟以议者之言论之, 则移我之兵, 守彼要害者, 非独我国, 天下皆然。 今朝廷之北守, 岂皆近兵? 以此推之, 不待两邑强盛, 而其北守南兵, 可但已乎? 此臣之所以为不然者四也。 臣今以缩地之不可者, 槪举而陈之如右。 若其两邑布置之宜、守御之备, 则条列于左。 其一曰庆源, 之有高郞居里、镜城之有龙城, 皆贼之岐路, 守御要冲之地也。 今两邑皆分兵屯守, 且以本邑相距不近之处, 分有数军卒角守, 势未便安。 愿自今庆源则于高郞居里, 镜城则于龙城, 相其筑城作邑, 可当吉地移排, 皆作外面藩翰。 军兵则邑城一处屯守, 农民则邑城以南内面居之, 择其民中可为任事者, 为千户, 则限四品, 百户则限七品, 统主则为队长队副, 皆以土官添职除授, 管领其民, 或五六十户、或七八十户, 多不过一百户为率, 籍其附近之人, 统属作为一屯, 坚造木栅, 其木栅之数, 随其居民多少排设。 当其农月, 则各于所属木栅聚居, 而候望人别定, 惟时不怠待变, 各持军装, 木栅近地, 作队力农, 有变则以昼夜烟火角声, 相准相应, 骤入其屯栅, 固守保全。 兵马使率其游军, 急救而制胜, 农隙则迭入邑城。 凡兵农诸事, 守令将帅, 无时考察应办, 以为恒式。 其二曰庆源、镜城两邑人民内, 聚居一里, 壮勇军丁虽多, 仅付户首名字, 余皆不籍, 类多漏居。 如欲穷推现名, 则人心浮动, 仍不考课, 拘于前辙, 则民无统属。 处此之道, 诱以自望力战, 成功者上等超三等, 中等超二等, 下等超一等, 赏以土官添职。 人吏驿子, 则依捕倭盐干例, 给功牌免役, 随其成功等第, 次次赏职。 公私贱口, 则赏以钱物, 激气畅情, 其界自愿入居者听许。 两邑人物, 阜盛为期, 限年贡赋租税, 一皆蠲免, 一以守御力战, 得专其生为事, 而所掌者惟加抚恤, 以示恩威, 则人皆有死战之心, 小则能守屯栅免患, 大则从其将帅, 战无不胜, 攻无不取, 不数年间, 地广民众, 其效不亦乐乎? 如是而后, 移邑孔州之城可也。 因而复于立碑之界, 夫岂为难? 若因屯栅把守, 漏挟人名, 徐徐而籍, 则居民之众, 何患无统? 其三曰野人, 犬戎余种, 喜怒之无常, 类乎禽兽, 有恩则感, 有怨则复。 待此之道, 不可徒恃其武威也, 必以恩服之, 亦以物诱之。 往往来逼边民者无他, 因宿怒而复其怨也。 曩者之来, 岂无心哉? 不利遽还, 未几款款归顺者不絶, 是深感上德, 跋扈之心, 从今熄矣。 两邑之人, 更无构怨之缘, 则彼虽兽心, 亦有良知, 焉得梗化而不庭哉? 其人之俊秀, 愿为侍卫者, 不拘多少, 许而抚之, 待如国初之例。 噫! 子仕之父、弟宦之兄, 虽处其地, 岂异心乎? 渐而化之, 皆为我氓, 无患为仇。 虽然彼人一时之喜怒, 亦在乎行间译语者之所为也。 遴选可信者使之, 勿令频数, 毋作衅端, 汲汲修睦可也。 彼类本无统属, 虽欲寇窃, 止以同居之辈谋之, 不与诸种偕行, 故如有随寇者, 战亡或马毙, 则必倍征价。 由是从之者鲜, 犹是一幸。 若无生怨之由, 则无变必矣, 所以行之者, 在其人而已, 选简恩威兼尽老成之人委任, 乃可见效。 其守御军士内, 内禁卫甲士, 则辇下之貔虎也, 可还于朝, 以充侍卫。 其它立番军士, 则姑仍旧贯, 遐近分拣, 随宜更代备御, 比其阜盛之日可已。 其四曰古者屯军塞下, 无事则耕, 有事则战, 故曰且耕且战, 此其良策也。 厥今圣化渐被, 逆肠顺向, 士卒闲眠, 以佚待劳, 令其两处屯守游军, 必于近地沃壤之原, 量宜耕耘, 有变则战, 以效耕战之策。 其两邑居民内, 如有京师与他道各官逃亡人吏官奴驿子及各司奴婢, 则勿令还本, 永属其官, 私处奴婢现捉, 则其官守令年岁花名, 开写报监司, 监司移文刑曹, 刑曹启闻, 以典农寺属, 革去寺社奴婢, 年岁相近者, 给充其本, 而亦属其官, 则人物自然浸盛矣。 此界, 非臣亲见之地, 所论皆为臆说, 恐或不中, 然古人坐庙堂相可否, 而定天下之大策者有之, 况臣生长我国, 所与言者, 方面之人也, 所与语者, 经任之臣也。 臣虽至愚, 安敢托以不见, 遂且缄默哉? 臣深念轸虑, 罄竭素蕴, 昧死以闻, 伏望殿下, 申命攸司, 参考采言, 折衷施行, 国家幸甚, 军民幸甚。
天顺七年三月日, 领春秋馆事臣申叔舟、监春秋馆事臣权擥、知春秋馆事臣崔恒ㆍ臣鱼孝瞻、同知春秋馆事臣李克堪ㆍ臣梁诚之等谨奉传旨, 添附于此。
引用完
因为史书记录内容与剧情无关,要参照的仅是记录的史官名称,故只翻译最后一句:
[节选]
以下引用
世宗 37卷, 9年(1427 丁未 / (宣德) 2年) 9月 29日(甲寅)
天顺七年三月日, 领春秋馆事臣申叔舟、监春秋馆事臣权擥、知春秋馆事臣崔恒ㆍ臣鱼孝瞻、同知春秋馆事臣李克堪ㆍ臣梁诚之等谨奉传旨, 添附于此。
引用完
意思是说:
天顺七年三月日, 领春秋馆事臣申叔舟、监春秋馆事臣权擥、知春秋馆事臣崔恒、臣鱼孝瞻、同知春秋馆事臣李克堪、臣梁诚之等人谨奉(大王)传旨, 增添附记在此处。
原来,申叔舟大人还在春秋馆待过,并且是领事臣,这就不难理解为何世宗大王末年的记录有不少地方都有歌颂世祖大王功德的地方,原来是申大人早已带人动手改了史书,当然也控制了王室子嗣记录,抹去一位成年王女的出生和死亡记录,是易如反掌之事。但是,按照经验原则推断,如果要修改,应该改掉所有的记录,不能只剩下部分没有修改,但是沈氏作为世宗大王的正室,既是文宗大王的母后,也是世祖大王的母后,她的志文早已上了宗室族谱记录,并且有墓碑上的碑文为证,想要改动也不太可能,因此就是这样被保留下来。这就是世祖大王还有一位嫡出王女的原始记录。
话题回到剧情中,虽然敬惠公主以国家大义之说,对金胜柔说出这桩联姻必要性的,可是金胜柔在乎的根本就不是公主的感受,而是他所爱的女子的去向。或者说,他爱的是被人称作公主的普通女子,而非公主这个虚名,因此眼前的美貌女子虽然自称公主,可是他却不放在眼里,他只要他爱的那个人。原来,金相公要娶的是活泼可爱的平凡女子,而非端着架子,自称公主的女子。叹气,他要娶的是妻子,不是祖宗。
注意:金相公在这里问的是那女子哪儿去了?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语气一句比一句急促,非要问出假公主的下落不可。
为了打听下落,他问了宫女,问公主,可是公主坚持说是宫女,宫女却说若是知道真相,那女子就活不成,一句话吓怕了金相公,让他为了所爱的人的安全,缄口不语。哪怕在三选驸马当日,被首阳大君的阴谋弄上了刑堂,他也不肯多说一句。
此时,剧本对对扮演金胜柔的演员要求很高,既要有苦苦追寻,苦恼不已的神态,又要有流利熟练的古语应答。望着眼前神情自若的朴施厚演员,我终于明了他的努力没有白费。之前的古装剧为他娴熟的古装戏台词功底打下了基础,而之前的这么多部的作品中年轻爱人角色,又为金胜柔的角色提供了可以参照的依据。当【遇见完美邻居的条件】剧中,一袭黑衣,平日里无语,俊朗冷漠却又深情的冰山难过地红了眼眶,拉住不忍垂泪的大条的袖子,说:
-谈谈吧~谈谈吧~啊?
当【家门的荣光】剧中号称毒蝎子的李江石在寒风中望着一球打下玩具的那位爽朗美丽的河丹雅睁大了眼睛,他不怕鼻子被冻得通红,气急败坏地给玩具起名:抬杠包,又唰地脱下外套,拿起球,非要打个玩具不可;当【逆转的女王】中善良可爱任性的富二代具龙泽,在雪地里高一脚地一脚地跋涉,却坚持拖着他喜欢的大嫂的衣襟往前走,朴演员的演技在一点一滴地慢慢累积,终于在这里,让我看到了一个儒雅趣致善良可爱的文武双全的世家子金胜柔,幸甚幸甚!话题回到剧中,此刻因为这个身份调换的游戏,宫内已经开了锅。世玲在墙边看见了被带往刑堂的金相公,急忙跑去公主住处求救,而金相公在被押送途中看见了世玲,眼神灼灼,心都要融化了,急忙停下来找人,可是哪里找得到,世玲早已飞奔去公主那里求救去了。见状叹气——
自以为聪明,做的却都是蠢事,就是自作聪明。
在播放了前三集,在每集之中都做了若干政局与宫斗的铺垫之后,宗亲世家的世玲小姐与敬惠公主这两位宫女子互换身份的恶作剧终于要揭开最终后果:上至王室各位:文宗大王,敬惠公主,首阳大君,下至臣下金宗瑞一家尤其是幼子金胜柔,众人都因为这一场桃代李僵的把戏,成了自作聪明的可笑之人——
文宗大王急于为子女寻到庇护之人,为拉拢金大人不遗余力,却害了金大人的小儿子金胜柔,让他先被追杀,后被陷害,简直是偷鸡不着蚀把米,最后只得听取女儿敬惠公主的证言,延缓金胜柔的处置之策,除了金胜柔的驸马之选。
敬惠公主急于驱除堂妹世玲,得意洋洋地公开了真假公主的真相,却失去了金相公的心。可见,后来对于失去驸马这个事实,金胜柔也不觉得是什么特别遗憾的事。
右相金大人顶住压力,应承大王的婚约,却不曾想幼子金胜柔在婚前已与被误认为“公主”的首阳大君之女世玲有了往来,还用情颇深,结果自己全不知情,看着儿子被陷害,却无法出手相助。
金胜柔是这场恶作剧中最值得同情之人,他从头到尾全不知情,却在意外的情况下,与以公主身份出现的世玲小姐一次又一次相逢,一次又一次地搭救襄助,情愫渐生,最后却被告知不是公主,最终被陷害下狱,简直如同晴天霹雳。可是,爱他的人不会让他死,世玲已经央求宫女进了义禁府的大牢,为的就是给她爱的人,传句话:什么都说出来,这样才能活命。
看,此刻大君在义禁府牢狱之内见到长女世玲,总该知道自己到底都干了些什么。或者,首阳大君真应该庆幸他的准女婿金胜柔人品好,意志坚,为保住世玲,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若是换做其他人,早就为了保住性命,说出实情,到时候不仅公主要遭殃,世玲也活不成,他首阳大君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他检举了金大人的幼子行为不检,结果是检出了自己的女儿,他作为宗亲之首,作为世玲之父,也难辞其咎。
此时大狱之内火光灼灼,金相公望着大惊失色的世玲也疑惑不已,而大君见到前来探监的长女世玲,也是惊诧不已,只见他眼中亮光一闪,终于明了:原来,众人诟病的那位被勾引的淫乱女子,竟然就是自己家的长女世玲;难怪金胜柔不肯吐露半句实情,他是宁可自己承担罪责,也不愿毁了女儿家的清白名节啊。此刻,镜头就定格在三人既惊诧又疑惑的眼神之上,公主的男人金胜柔究竟会有怎样的际遇,下周同一时间请继续关注为爱痴狂系列。
4 ) 为爱痴狂之十八 将心比心 主文版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
第十八篇 将心比心
敬惠公主府内,金承柔与公主驸马夫妇以及恩师李垲正在说话,言谈中提到世祖先前的爵号首阳,此时忽听衣物落地之声,原来是世玲已到。其实,未出嫁的公主来探望已出嫁的公主,也在情理之中,况且,李朝时代本来就要求女子行走站立都不得出声,见到长辈和亲友,只能看对方一眼,再移开目光,说话时必须看着对方的鞋尖。迅速俯身行礼并且回答:“是”的女子,被认为是有教养的女性,所以,在锦城大君举事之前,世玲也曾见到叔父锦城大君,面对叔父颇有威严和怨气的询问,她也只是俯身行礼,然后回答:是。其实,这是王室教导自家子弟的礼仪规范,也是身为宗亲女子所必备的礼仪所在。因此,在那时候,锦城大君找不出世玲在礼仪方面的一丁点问题,也只是惋惜地看看她,然后继续准备举事。而今还是在敬惠公主府邸内,世玲默然站在廊下,碰巧听到众人谈话的后半段,也属合理,可是她此后的反应,就被当时身在府内的人们所担心了。可是,这不是担心的时候,因为此时敬惠公主那机灵的丫头已经紧张来报:
-申判官到!
可见,这里的人们要做的不是讨论世玲听到这句话会怎么办,而是赶紧应对眼前的麻烦——若是申冕前来,见到了从前的朋友小金,又会作何反应。恐怕知道了也会将他带到汉城府,继而交给世祖大王才是。正因为脑海中飞快转念,世玲马上竭力维持镇定,然后嘱咐小金进入内室躲藏,这情形让敬惠公主、郑驸马和李大人看之后,都暗暗心惊。这哪里是首阳的女儿李世玲要对罪臣金承柔说的话,这是金夫人对金大人说的话。此时此事,三人听到世玲的话,都是一愣,但是情势逼人,还是暂时混过去为妙。于是,郑驸马和李大人一起合作,对申冕打起了马虎眼,而在敬惠公主屋内,敬惠公主、世玲堂姐妹与小金尴尬而战,世玲与小金还在回避着彼此的目光,又在悄然打量着对方,眼睛还是在说话,终于,早已察觉这一切的敬惠公主终于待不住了,说是屋子里闷,要出去透透气,其实是她明白自己是夹在这对有情人之间的超大号灯泡,过去是,现在是,以后还会如此。
在堂姐敬惠公主家的内室,世玲和小金在篡位劫难之后终于有了一番真正意义上的恳谈,这还是得感谢敬惠公主为他们创造了这难得的机会。可是哪怕如此,这时间也不会很长,因为挂心世玲的申冕就在门外。在这有限的时间里,世玲最关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她所爱的金承柔。她问得只是他作为“大虎”复仇的意义,其实她是想知道金承柔是否还想要继续这可怕的杀戮,此时的世玲并非有疑而问,而是无疑而问,所以她的问题都会是否定的答案——
这样报仇不会感到舒心,这样杀死仇人不会愉快,这样的报仇绝对不是最终目的。
而另一面,在默听的小金终于出言反驳,他只是说因为世玲的爱,让他从伤痛中慢慢醒转,治愈了他的伤痛,可是世玲想知道的事,又何必再问。此时的小金,虽然深爱着世玲,但为了世玲不跟仇人之子再有瓜葛,已经忍痛对了她说了不再相见的话,又如何能够诉衷肠,唯一能为她考虑的,就只有速速断了世玲的关心之念。可是,行动才是唯一,小金虽然想要做的是去除瓜葛,想要说的是狠心绝情之言,但是他的眼睛背叛了他的心,他是如此深情地望着世玲说出那番话,如何能够了断瓜葛,又如何能够狠心绝情呢。这一次的谈话,只是点醒小金的又一次恳谈而已,并且让他进一步确认自己的心意:
不肯让世玲再跟在任何男子的身后离去。
当听到屋外的申冕在呼唤,世玲为了敷衍他,也只能离开并向他告退之时,小金的眼神又如同狂啸的海浪一般起了波澜,他还是那样灼热地看着世玲,看她转身,看她离去,看她关门,伸出手来遮挽,却拉不住,因为哪怕近在咫尺,若是心有芥蒂,不论以怎样的爱意伸出手去,都拉不住对方,这是明知无法拉住却仍想要拉住的心意啊。于是,小金站在暗处默默地看着世玲离开,世玲知道,他也知道,世玲相看,他也回望,依旧还是那样眼神灼热地看着她,却不上前去。
没有错,世玲不会举发敬惠公主一家,可她却会看着笑意满满的父亲欲言又止,还称呼他为阿爸,听得世祖大王当时就乐了起来,认为女儿已经理解了他,不会再赌气了,其实他不知道,长女世玲这么做是因为矛盾的心情所致:
哪怕如此残忍狡诈无心可耻的父亲,也是会对女儿慈祥微笑的父亲,也是会为保护女儿不惜一切代价的父亲,这不是世玲想要他死去的父亲。
因为恩师李大人的劝说和提点,小金终于感受到了世玲的心痛。在公主府,哪怕只是一面,世玲跟着李先生念书,哪怕日子还不长,李先生也明确知晓世玲公主确有深爱之人,在讲论课室内的一番说话,再加上公主府内的一番掩护情景,终于让李大人确认,自己的弟子金承柔就是世玲公主所爱的那位男子。无论从人伦角度来看,还是从道义上来看,李大人都觉得弟子金承柔不宜在参加这次的行动,可是他的好意却被小金拒绝,在他看来,父兄死难,家门无以为继,自己参与举事就是代替父亲与篡位君主世祖大王作战,绝对不能临阵退缩,更不能为儿女私情所动摇。最终,举事前日,公主的男人们都迎来了自己的别离——
深夜,敬惠公主称病,差人入宫来报,非要见到世玲一面不可。此时,世玲已是长公主,与此前大君之女的身份有所不同,若是出宫须征得统领内命妇的世祖正妃尹氏的同意,不得已之下,世玲来见母亲,提到堂姐敬惠公主病重,就想要见她,尹氏虽然不同意长女如此频繁出宫,可是看到女儿如此情真意切,也只得答应下来,但要世玲速去速回。可是一口气跑来公主府的世玲看到的却是身体壮健的堂姐敬惠公主,堂姐甚至问她是否说了那天听到的谈话,原来,原来骗她前来,只是怀疑问话而已,世玲不由得心寒起来,可是堂姐敬惠公主却说不是,不是自己,而是眼前这一位要相见。原来,她询问是否告知,只是为了让自己安心,这一次肯成人之美,只是她对于忠勇的堂妹世玲的感谢。
换我心为你心 始知相忆深
直到此刻,世玲才确认了此刻小金的心意,原来,他还是想要在举事之前再见世玲一次,说是了断情缘,断了想法,可是怎么每一次都说是要断了想法,不能再见面,怎么每次都是以这样的借口相见呢?可见,情到深处无怨尤,哪怕每一次都想要了断情缘,断了念想,都无法了断,无法断念,最终就连了断抑或是断念都会成为相见的借口。因为彼此深爱,彼此信任,彼此了解,才会成了目前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
公主府邸的廊下,世玲声泪俱下,说出自己的心情,虽然看到父亲做了这么多无耻可怕的事,她耻于以此人为父,但是一想到父亲会被害,还是会痛心,同样地,小金想起自己要为父兄复仇,要全力向前的心情,这也是因为对父亲的爱,在这一刻,他终于理解了世玲,也坚定了要继续举事的心意。暮色中,世玲从后环抱她挚爱的金承柔,一边诉说一边流泪,原来她也在将心比心,一直都在,在父亲与爱人之间,若要做个选择,她希望两个都活着,所以她选择回避问题,希望和小金远走高飞,可是,同样是在父亲与爱人之间选择,她所爱的金承柔却选择了他自己的父亲金宗瑞。他虽然能够理解世玲的伤痛,却不能停止举事,因为,在他看来,作为金氏家门仅存的后人,生者肩负责任更为重要。终于,小金缓缓地,却是坚决地扒开了世玲的手,可是世玲不依,还是拉住他的胳膊,他还是含泪忍别。此刻,痛苦的不仅仅是世玲,小金也同样心如刀绞,可是大时代里的小儿女往往无法自主命运,该来的还是要来。
在水玉馆酒肆之中,举止拘谨的郑驸马终于等到了小金,两人还是如同从前一样喝酒,只是,他们已非当年心无成算,无忧无虑的两班子弟,而是心事重重的成年人了,而且都面临着生离死别,郑驸马唯一能做的是把外表坚强,内心却极度柔软脆弱的妻子托付给最信赖的好友金承柔,要他如同自己一样地守护敬惠公主。而他回到家里,却见到妻子在等他,问他怕不怕,他也只能笑着说怕,可是为大义却不能不举事,这一晚是敬惠公主与郑驸马作为世祖朝的和睦夫妇,所度过的最后一晚,生平难得地,她称呼他为相公,而他也终于感念公主的心意。第二天清晨,公主在院内等候,要他给她戴上银质戒指,为的就是肯定他作为王女之夫,作为敬惠公主的驸马,实在难得,看敬惠公主如此用心良苦,其实是在为夫君壮行祈福。而在另一面,金承柔也笑着与水玉馆的众人话别,当老赵含笑嘱咐他一定要活着回来的时候,当侄女小雅江笑着跑过来跟叔叔告别的时候,他知道自己一定要活着回来,就为见到亲人和朋友。
果不出所料,此前申冕对自己的恩师和好友郑驸马反复叮嘱,也被众人当作是首阳大君走狗的乱吠而已,这是剧情伏笔,预示着这次举事绝对不可能成功。这宴会也只是韩明桧的一次计谋罢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干掉这些对世祖大王不利的老臣,或者说,这次迎接明朝使臣的宴会,是一次可怕的鸿门宴。为了肃清参与举事的大臣,世祖先是让译官出身的申叔舟去拜请使臣,告知推迟宴会,又让韩明桧派申冕带重兵把守。因为参与举事的罪臣怕死,要举事的众人还是全数被抓,年轻的上王一直都亲近并且尊重的姐夫郑驸马就这样在他的眼前被带走。
此前,世玲听到母亲尹氏说起宫内要为迎接明朝使臣举办宴会,又听侍女说起汉城府为应对这次的大局增派了几倍的兵力,已心知不妙,为了阻止金相公前来参与举事,她甚至不通传中殿娘娘就与侍女改装,擅自离宫,为的是询问敬惠公主关于金相公的去向一事。当听到公主说出宫内已经开始内乱之后,着宫女装束的世玲拼命赶路,为的就是赶得及告诉金相公,一定要截住他。可是,她迟了一步,申冕已经从世玲的行为举止中悟出“大虎”就是金承柔的真相,他显露出残忍的本性,将被抓的众人带往闹市,穿城而过,为的就是引出“大虎”。世玲还在市井狂奔,而陋巷之中,金承柔已经扯下了黑色面巾,面对昔日好友申冕,将要举起宝剑……世玲会如何面对这困局,忠臣遗属金承柔能够安然脱险吗,下周同一时间,敬请继续关注为爱痴狂剧评系列下篇。
5 ) 为爱痴狂之完结篇 生死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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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篇 生死相许
咸吉岛密林空地之上,世玲被黑布蒙蔽双眼,忽感有人抚摸面颊,不由得紧张起来,急忙避让,又问来者为谁,却感受到自己熟悉的气息,这才省起:来人正是未婚夫金承柔。之前金承柔闻听有申府奴婢前来,已经感到不对劲,此时他及时赶到,这才救下了世玲一命。此时他含泪抚摸世玲面颊,其实是心有不舍之意,也爱意深深,无法放开世玲的手。因为世玲感到担心害怕,这才解开世玲的蒙眼布,继木屋一别之后,两人得以再次相见,却是在这样险恶的情况之下,怎不让人感慨万分。这一次再相见,不少事情都发生了细微的变化,或者,也可以认为是发生了质的转变,金承柔与李世玲不再是爱侣关系,而是未婚夫妻关系,因此彼此神态与牵手神情都有所不同,在营区大将询问金承柔,这女子究竟是谁的时候,金承柔回答说:
-是我未行婚礼的妻子
这话已经很能说明问题,就在木屋那晚,他们彼此确定了感情,许下了一生的约定,其实金承柔早已确认世祖长女李世玲是自己的正室,也是唯一能够诞下子嗣的正妻,这样的决定对于出身忠臣世家的金承柔来说是很艰难的决定,也是他作为金家未亡人对世玲所能许下最笃定的承诺。而就在此时,情况已经越发严峻。世玲带来的消息证实了金承柔的担心,申冕并非无备而来,因为世玲擅自离开官衙被申冕所知,他一定会带人逼近,而就在此处的义兵则要趁势来个反击。果不出所料,申冕真的带人前来围捕,可是他们来到义兵大营之时,却发现营区内空无一人,才知道对手金承柔早已另有打算。待到他回神,才发觉义兵大队人马已经逼近。尽管身边的从事官反复规劝,要他赶紧撤退,可是此时已经被嫉妒激红了言的申冕哪里听得进去,非要拼个输赢不可,这样一来就给一直忠心耿耿的从事官惹下了杀身之祸。
对于金承柔来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而对于申冕来说,最后的战斗已经开始,就在双方缠斗不休的时候,小金发现申冕已经砍杀了不少义兵,一挥手一刀飞去,可是此时从事官发现有刀飞来,急忙挡在申冕背后,却被飞来横刀正中心口,刀至人倒,他直到临死时还说着要大人小心身后的话,看着回头的申冕,迎着拼杀的火光,缓缓倒了下去。惊见如同兄弟一般的从事官突然被杀,申冕自是悲愤不已,因为是武官,又是在战阵中阵亡,只能就地掩埋,在埋葬亲如兄弟的好友之后,申冕心痛地已经没有了眼泪,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嫉妒和眼红竟然要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
希望没有了,兄弟没有了,婚约没有了,主上的信任没有了,面对自己的痛悔之心,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在埋葬从事官时,说出了自己的心痛和感谢,感谢他一路扶持着不懂事的他走到今天,感谢他为了自己坚持到最后一刻。
忠心耿耿的从事官一死,申冕的死期将近,或者说,忠心的从事官其实是代他而死,不论他是否有恶念,他毕竟要为自己的任性和眼红造成的恶劣后果付出代价,在很多时候,这代价往往比他自己所能想象的要高出许多,甚至是要以生命为代价赎罪。终于,在两人再次对阵的时候,就在金承柔与申冕拼斗之时,躲在密林深处的韩明桧对着拼斗的两人下令放弩箭,跟随老韩的武官非常迟疑,可是此时急于捕杀金承柔的老韩已经不管不顾,他要遵守世祖之命,射杀二人,没有错,是连同申冕一并射杀。挥手之下,顿时箭如飞蝗,向正在拼斗的两人飞去,首先中箭的当然是申冕,因为他是背对弓弩手,面对金承柔,全力相抵,却不料第一个中箭,而且是身中数箭,可是就在此时,金承柔已经瞅出不对,停下了打斗,急忙把中箭的申冕拖入围栏下,气愤地说出是首阳无耻,竟然对前来围剿的申冕下手,就连申冕都杀。小金在紧要关头的包容安慰宽恕之心,终于让申冕感到了痛心与悔恨,望着金承柔关切的面容,顿时,死去的恩师与好友郑驸马的面容在眼前浮现,他终于流下泪来,于是站了起来,迎向无休止的箭雨……
申冕终于倒下,他的热望,他的嫉妒,他的爱意,都随着死亡划下了句点。
申冕的人生原本是平顺的坦途,却因为世祖篡位成了悲剧,或者说,在遇见世玲的那一刻,他那悲剧的人生已经注定。世祖篡位如同是打开瓶塞的恶魔,放出了他心底的嫉妒与愿望。让他为着心头欲望,不肯回头,一路追寻而来,最终却发现失去了所有。
也许,清醒的人,一定不能爱上别人的爱情,因为哪怕如许的热望与嫉妒,终究都成了空。因为他错误的曲折之恋是从遇见世玲的开始的,说这悲剧的申冕是一见世玲误终生,则并不为过。
申冕身后却也不平静,世祖不能接受他兵败身死还导致韩明桧大败而归的情况,对申冕的评价依然是负面,还当着申冕之父申叔舟的面,说了不满的话,又要申叔舟先出门等候,而来到门外的申叔舟,因为丧子之痛,已经没有了眼泪,只有深深的叹息。说到底,是他不智,选择了如此残忍狡诈冷血的主上,这位主上既然能够忍心杀死兄弟和侄儿,又狠心把自己的亲骨肉贬为奴婢,灭除史书上所有的痕迹,对付别人家的骨肉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说到底,是他贪心,为家门显赫意图攀附李氏王族,到头来却害了幼子申冕,让他还未成婚就已被世祖派人杀害,这是学者出身的申叔舟一生中至大的悲剧。剧情发展到这里,观众可能就可以理解为什么会在考据中看到,申叔舟在世祖身后会以那样狠决的态度对待举事获罪的李氏宗亲,他是将自己的一腔怨愤发泄到了忠君报国的李氏宗亲身上。直到那时,他依然是无法释怀的老人。
看过申冕的结局之后,金承柔与世祖的对决也将要到来。此前,世祖一直在噩梦中度过,夜半做梦都能见到侄儿瑞宗大王流泪前来,惊醒之后却发现梦中被眼泪打湿的地方真的溃烂,让他更是惊惧不已,在听取妻子尹氏的劝告之后,他终于携尹氏来到佛寺内为死去的懿敬世子祈福,结果却在佛寺内看到了不想见到的人。先是见到敬惠公主的侍女抱着敬惠公主与郑驸马之子郑眉寿,又见到敬惠公主正在劝说长女世玲:
-你有了他的孩子,还是赶紧离开吧!
平心而论,敬惠公主劝说世玲离开是一番好意,却未曾想到世祖与尹氏来得这么快,马上就听到了堂姐妹的一番对话。此时与金承柔惜别,回到都城的世玲虽然被水玉馆女当家的好心提醒,如果没地方去,随时都可以来自己这里,可是那毕竟是别人的地方,不是自己的家,在都城汉阳,她最能依靠的还是寺院和住在寺院里的敬惠公主。可是她对堂姐的这番依靠,却让怀孕的消息即时被父母发现,不能不说是意外惊扰。在寺院香客所住的内室,尹氏正苦苦责备女儿,不该受了没有结果之种,可是世玲此时已经铁了心要跟随金承柔,哪怕没有行婚嫁之礼,也要当金家之妇,不论母亲如何责备,她也直说孩子应该自行选择如何应对。其实,尹氏的责备不是没有道理,在这样紧要关头,世祖正在拿捕金承柔,非要把这家伙碎尸万段不可,但是世玲竟然怀了金家的骨肉,这孩子生下来就是个大尴尬,他姓金,却是世祖的外孙,这岂不是仇敌两家结为亲家,完全离谱啊。就在外祖父和父亲对撼,要杀死对方的时候,这孩子的来到究竟是福是祸?那么,在历史上,史书究竟是如何记载金家的后嗣问题,金宗瑞家族的后嗣又是如何保全下来的,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
以下引用
英祖 10卷, 2年(1726 丙午 / (雍正) 4年) 8月 6日(乙丑)
○上引见左右相。 右议玫赵道彬, 以李絿、申思远旌孝为请, 上幷令赠职。 絿, 李晩成之子也, 思远, 申銋之子也。 左议政洪致中曰: “金翼亮事, 尝闻先正臣金长生、宋时烈两家之言, 则翼亮之为金宗瑞子孙明矣。 宋时烈五代祖, 以宗瑞侄女壻, 匿其三岁儿, 以存宗瑞之后, 卽翼亮之先也。 宋家初以忌讳, 不敢明言, 故世遂有金宗瑞无后之说, 而向时台疏, 直谓宗瑞无后, 翼亮冒称。 岂可以世俗泛行之语, 不信两先正家流传之言乎?” 上曰: “闻大臣, 始为释然。”
引用完
意思是说:
英祖 10卷, 2年(1726 丙午 / (雍正) 4年) 8月 6日(乙丑)
英祖大王引见左右二相。 右议玫赵道彬, 为李絿、申思远表孝行来请奏, 英祖大王一并下令赠职。 李絿, 是李晩成之子, 申思远, 是申銋之子。
左议政洪致中说道:
“金翼亮之事, 曾经闻听先朝正臣金长生、宋时烈两位所在家族之言, 则金翼亮作为金宗瑞子孙的事实是清楚的。 宋时烈五代祖, 作为金宗瑞侄女婿, 藏匿金家三岁幼儿, 保留下了金宗瑞后嗣, 即为金翼亮先祖。 宋家最初以此为忌讳, 不敢明说, 所以世间就有金宗瑞无后之说, 所以当时台官上疏, 直说金宗瑞无后, 金翼亮是冒称。怎么可以误信世俗流传的话, 而不相信两位先正家族流传的话呢?”
英祖大王说: “听到大臣(的话), 这才了解。”
如此说来,金宗瑞家族的后嗣是侄女婿所在的宋氏家门帮忙藏匿保全,这才为金家留下了后代,但是金氏家族的后代却并没有因此得到安宁,依然在猜忌和迫害中度日,到了景宗大王时代,还有与身世相关的问题接连发生,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
以下引用
英祖 7卷, 1年(1725 乙巳 / (雍正) 3年) 8月 5日(庚午)
○命铨曹录用故相臣金宗瑞、皇甫仁后孙。 先是肃庙朝, 端庙复位后, 金宗瑞之孙翼亮, 皇甫仁之孙㻩王兼, 特命除职矣, 壬寅凶黨, 谓翼亮隐漏内奴, 构罪削版, 㻩谓有夺宗之罪, 且以忠献公金昌集门客, 窜逐絶岛。 至是, 左议政闵鎭远奏请甄用, 上遂有是命。
引用完
意思是说:
英祖 7卷, 1年(1725 乙巳 / (雍正) 3年) 8月 5日(庚午)
(英祖大王)下令铨曹录用已故相臣金宗瑞、皇甫仁的后孙。 先是肃宗时代, 给端宗复位后, 金宗瑞的后孙金翼亮, 皇甫仁之孙皇甫王兼, 特被(大王)下令除职, 壬寅年凶徒一派, 污蔑金翼亮是隐藏遗漏的内廷奴隶, 构陷他有罪,削去官职, 说他有冒认祖宗的罪行, 并且将他当作是忠献公金昌集门客, 发配到荒岛上。 直到此时, 左议政闵镇远上奏请求甄用, 英祖大王才有这样的命令。
由此可见,金翼亮能够复职,还要多亏朝中有一批正臣襄助,如出身洪氏家族的洪致中和出身理性骊兴闵氏家族的已故仁显王后幼弟闵镇远,正是闵大人帮助他在大王面前证明并说项,这才确认了他身为金氏家族后嗣的身份。而在剧情中,此时情况危急,还未等世玲考虑孩子的身世问题,麻烦就已经摆在面前,得知世祖出宫祈福的金承柔已经趁夜来到寺院内,干掉了若干军士,为的就是要取世祖的性命。此时,来到寺院内的世祖,已经在佛堂之内埋怨了佛对他的惩罚,他怪佛带走了他的长子李崇,又要带走他的女儿世玲,可未曾想到佛很快就安排这名义上死不认账,实际上却已成翁婿的二人又来了一番对撼,看来朝鲜的金佛的确是要给世祖来个现世报。金承柔进入内室之时,世祖尚不知是仇敌来到,还以为是身边的侍卫杨汀,却不想竟然是金承柔。而钢刀架在世祖脖子上的时候,金承柔听到世祖说到世玲的话,却犹豫下来,就在他犹豫的一刻,世祖又趁机说起世玲怀孕一事,这下子金承柔彻底惊呆了,这才被世祖侍卫杨汀带人拿捕。
若要公论,世祖赢得无耻,但他对金承柔的一番话却代表了他自己内心的一番挣扎和矛盾,他觉得金承柔报仇杀人和自己篡位杀人其实都差不多,都是杀人如麻,可是金承柔却回答他说,如果自己不杀他,还有别人来杀他,因为世祖所做之事导致他应该横死,这才让世祖哑口无言,继而金承柔也说了王者的血与平民无异,更让世祖无语;其实世祖此时心情非常纠结,一方面,世祖欣赏并且尊重英武之人,自打第一面见到金承柔开始起,他就断言说:
-是个人才,难得啊!
但背过身去又说要除掉金宗瑞的幼子,显示出他为人残忍狡诈多变的一面,另一方面,他虽然将长女世玲废为庶人,赐给申冕当了奴婢,却并不是对申冕放心之举,只是给了申冕机会,希望他能够把握机会,顺利成婚,也希望他能够尽快说服女儿,好让女儿低头,这样一来,为父就好下台阶,世玲恢复身份,也并非难事。岂料申冕不求情不动容,反而接下了世玲当作奴婢,还真在申府里派了奴婢的活计给世玲干,难道此事世祖会不知道?他只是了然于心且不动声色而已。说白了,后来世祖把申冕当作是棋子加以利用,又让韩明桧在其身后监控,到了关键时刻予以射杀,不仅是要杀金承柔,也是对申冕起了杀心,而且把这一切劫难的起因都怪罪于申冕办事不力,这才害得父女反目,累及众多大臣被害,而在他派出申冕去围剿金承柔之时,已经没有打算让申冕活着回来,而是希望将两人一齐杀死,为女儿世玲日后的生计另作打算。结果,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他白天待在佛堂内对佛做了多番祷告之后,才发觉他来做的不是祈福,而是求祸,到了晚间,取他性命的人,就是那个怎么杀也杀不死,怎么打也打不坏的金承柔已经来了。
世祖在危急时刻,依然不为所动,不是他真的不害怕,而是他懂得如何在困境中自保,知道如何扰乱对手的心智,已达到保住性命,赢得胜利的目的,或者说,到了节骨眼上,世祖再怎么怨恨长女世玲,说她是个可恶的家伙,却还是要靠着世玲才能保住性命,抓住自己不承认也不行的女婿金承柔。而对于金承柔来说,他本来可以有很多机会杀死世祖,之所以犹豫,完全是因为世祖是世玲之父所致,说他是因为世玲而犹豫,也是实情。多亏朝鲜的金佛保佑,金承柔才不至于铸成大错,按照他恩师李大人的说法,哪怕是仇敌,毕竟也是爱人之父,于情于理都必须回避,这才是正确的办法,可是此时的金承柔被复仇的烈焰染红了双眼,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理智了,想到父亲和兄长惨死,想起恩师和好友相继被害,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世祖所犯下的罪行,哪怕他被抓住,也不肯低头。按照世祖的说法,只要他是以金宗瑞之子的身份,承认世祖为王者,低头认错,也就行了,他这就放这苦命的夫妇去隐居,可是金承柔却不依,哪怕被打蒙了眼,也要对着世祖的方向吐血唾沫。
…………
虽说小金这么做是有骨气的举动,可是哪怕再要忠孝节义,也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啊,他竟敢对着世祖,当面表示轻蔑,如何能够不吃苦头,只见世祖一个眼色,他就挨了杨汀的痛打,被打到视觉模糊,而在房内的世玲,也察觉出外间的打斗声有异,出来一看,未行礼的夫君金承柔正被父亲派人拦下,要杀他解恨,急忙跑上前去,要为金承柔挡死,此时世玲生母尹氏已经起身,急忙阻拦道:
-如何能够在佛寺内杀生!
剧情发展到这里,每个人都失去了控制,理智的人仅有尹氏和敬惠公主而已,尹氏理智是因为她要作为家长保护女儿世玲不受伤害,还想要尽力达成孩子的心愿,因而在紧要关头,甚至世祖脾气的尹氏,没有劝阻世祖不要杀人,而是强调了教义的力量,指出世祖来寺院是为祈福,而在寺院内杀生则真是求祸的举动,而敬惠公主冷静则是因为自己已经是过来人,不希望再看到惨剧发生了。于是母亲和堂姐都劝说世玲要金承柔低头服软,可是世玲却理解金承柔的想法,深夜里来到关押金承柔的牢房内,对他说出了要尊重他心意的话,打算二人一起同生共死。
…………
此后的剧情让人悲戚,水玉馆的一行人站在一个双墓穴的坟前向死者告别,原来此墓看似是小金和世玲之墓。祭拜之时,众人都诚意表达了感谢,水玉馆的每个人都活了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未来。而多年过去了,每晚都被噩梦折磨的世祖再次惊醒时,听从了妻子尹氏的劝告,老夫妻俩轻装简从,打算去离宫住一阵子,却在路上见到了一个可爱的小姑娘领着双目失明的金承柔往前走,这二人看似并非主仆而是父女,女儿牵着父亲的探路棒,父女二人看起来都很高兴,这一番情景引起了世祖的兴趣,已然白了头发的世祖居然像个孩子一样,跟着这父女二人来到了一所民宅门前,还躲在墙内窥探,只见酷似金承柔之人已经失明,却面带笑容,坐在院内的木床上,而他的女儿则高兴的见过母亲,这一位正是已经成为金家妇的女儿世玲。
原来那一晚,金承柔和世玲都没有死去,而是世玲生母尹氏想了办法,假意告知世祖金承柔已死,世玲殉情,又大吼不准世祖插手安葬之事,这才将事情瞒了下来,又让侍卫杨汀将世玲与小金用推车送出寺院,在拖车上,世玲还紧紧靠着她深爱的金承柔。光阴似箭,转眼已过了这么多年,他们的孩子都已经逐渐长大,而世祖和尹氏都已花白了头发,直到此时,世祖才感喟妻子尹氏的智慧和仁慈,她在紧要关头放走了女儿,确保了女儿女婿的安全,又通过这仁义之举,削弱了金承柔的仇恨,又隐瞒了世祖,以期让二人安心生活。虽然在当时来看,世祖无法接受,可是从长远来看,尹氏此举无疑是在当时的情况下,所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剧情发展到这里,一定有观众对世玲生母,那位机智又善断的尹氏充满了好奇,看李氏王族相关人员的情况,要看册封与安葬志文,通常在那样的文字里能够找到对于生者的描述和基本情况介绍,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
以下引用
成宗 155卷, 14年(1483 癸卯 / (成化) 19年) 6月 12日(癸酉)
○癸酉/葬大行王后于光陵东穴, 寅时下玄宫。 其哀册文曰:
维成化十九年岁次癸卯三月壬戌, 大行大王大妃薨于温阳之行宫, 某月日, 将迁座于某陵, 礼也。 龟猷协日, 騩驭首途。 晨燎晣晣于廞卫, 愁云霭霭于绵区。 八神将跸, 三爵旣㪺。 哀孙主上殿下, 祖载殚诚, 摧慕疚心。 痛仙仗之不返, 悲永巷之莫临。 乃降睿旨, 俾颂徽音。 其词曰: “沩汭嫔虞, 曾沙母汉。 王道之成, 实资协赞。 代有彤史, 昭哉粲粲。 于皇我朝, 家法最正。 圣善相继, 曰笃其庆。 纉女铃原, 是生硕媛。 世祖初载, 诞膺妙选。 俪体藩邸, 承欢宸极。 妯娌戚畹, 咸怀嫔则。 间罹不造, 国步中微。 密佑神谋, 宝命有归。 功存十乱, 位正中闱。 率礼蹈和, 顾史陈诗。 心虔苹藻, 敎阐纮綖。 壸化川流, 十有四年。 二圣礼陟, 忧虞相联。 日行黄道, 由其(干)〔斡〕旋。 震器得主, 瑶图帖然。 博厚载物, 振后光前。 深惟挹损, 燕处怡神。 明德之德, 宣仁之仁。 嵬嵬众美, 总之一身。 翼翼神孙, 拳拳慈训。 懋昭前烈, 重熙昌运。 式罄孝思, 奉以一国。 庶几眉寿, 永享多福。 顷因淸疾, 稍愆玉度。 灵泉熏浴, 乘此春煦。 吉语初腾, 荣卫和裕。 翟(笰)〔茀〕将返, 欢溢都中。 何图冯相, 告祲行宫? 皇祗震夜, 圆魄沦空, 三朝未展, 八颂其瞢。 呜呼哀哉! 司造莫测, 壑舟倐移。 万岁之祝, 一霎已而。 追皇、英于湘水兮, 宴金母于瑶池。 委环佩兮披灵衣, 拥夷盘兮张素帷。 呜呼哀哉! 龙衮惨以变缞兮, 抚末命而攀号。 鹭班隐以成踊兮, 怀社饭而惊咷。 循《凯风》兮曷报? 仰昊天兮(盖)〔益〕高。 辒凉隐辕, 原野逶迤。 靑门永隔, 紫阖长欹。 呜呼哀哉! 因山旣卜, 吉日载涓。 威仪夙列, 羞醴洁蠲。 鄙禹穴之不殉兮, 遵鲋隅以同阡。 梧桐敷兮菶菶, 凰凤鸣兮。 厌尘世之污浊兮, 娱寿原之郁葱。 呜呼哀哉! 理有屈伸, 数亦终始。 茫茫堪舆, 谁能久视? 唯至德之不朽兮, 尙有赖于图、史。 我圣后之懿美兮, 宜同符于任、姒。 与鸿祚以无疆兮, 流芳声于万禩。 呜呼哀哉!”
其志文曰:
谨按大行王后尹氏, 坡平世家, 远祖讳瓘, 相高丽睿宗, 位太保门下侍郞, 恢拓边疆, 功烈盖世, 谥文敬, 世济其美。 皇曾祖讳陟, 纯诚保理功臣重大匡铃平君, 皇祖讳承礼, 赠崇政大夫议政府右赞成。 皇考讳璠, 赠纯忠积德补祚功臣大匡辅国崇禄大夫领议政府事铃平府院君, 谥贞靖。 皇妣李氏, 亦仁川着姓, 封兴宁府大夫人, 正宪大夫参赞议政府事谥恭度公文和之(礼)〔女〕, 以永乐戊戌十一月丁亥, 生太后于洪川之公衙。 太后生而淑婉, 禀资异常。 宣德戊申, 世祖大王初出合, 世宗大王(妙)〔抄〕择贤配, 太后以德容门望, 被选来嫔, 封乐浪府大夫人。 奉事两宫, 夙夜匪懈, 凡膳羞、衣襨, 必自省视乃进, 克尽诚孝。 由是两宫宠爱, 在诸妇之右, 宫中事, 皆委之(大)〔太〕后。 每当免娠, 两宫必亲临护视, 时有出觐父母, 特命司饔设供具。 在本邸, 若有喜庆, 当办亦如之, 其见眷遇之隆如此。 世祖自在潜邸, 有经世大志, 留神书史, 不屑细务, 太后恭俭勤劳, 以修内职。 景泰壬申, 文宗上宾, 幼冲在位, 宗戚权奸, 表里盘结, 国势帖危。 癸酉, 世祖(炳)〔柄〕几靖难, 太后协策赞襄, 以济大事。 乙亥, 世祖践祚, 册为妃。 丙子, 帝遣使赐冠服, 自是累受钦赐彩段。 天顺丁丑, 群臣上尊号曰: “慈圣王妃。” 太后自正位以来, 益自谦畏, 虽宫中日用纤细事, 必启禀乃行。 世祖为造《内敎宝如意图书》, 使取〔览〕便焉, 然犹不敢擅而行之。 成化戊子, 世庙宾天, 太后哀慕羹墙, 几遇世庙平时嗜进之味, 不忍尝之, 虽蔬菜, 若在可荐, 必荐文昭殿, 而后乃敢尝之, 其诚心笃敬, 久而不怠焉。 睿宗尊为王大妃, 加上钦仁景德宣烈明顺元淑徽愼惠懿之号。 己丑, 睿庙陟遐, 继嗣未定, 太后以我主上殿下有德有望, 天命、人心之所归, 俾承大统。 殿下请太后听政, 太后固让, 力请乃许。 惟军政重事, 纔令禀决而已, 未几还政。 殿下尊为大王大妃, 加上神宪之号。 国家连遭大戚, 庶事艰殷, 太后保护圣躬, 留神政务, 未尝暇逸。 慈仁煦妪, 与物为春, 数年之间, 朝野宁谧。 我殿下天性至孝, 日三视膳问安, 奉养克备。 凡有国家大计, 必禀懿旨乃行。 太后, 自戊子在疚以来, 过于悲伤, 节宣稍违。 宸衷轸虑, 亲调药饵, 温凊无违, 庶几勿药。 壬寅春, 太后移御景福宫, 居间调摄, 游神冲漠, 殿下夔栗祗惧, 益虔孝养。 癸卯春, 太后幸温阳离宫, 疾大渐。 三月壬戌薨, 春秋六十有六。 讣至, 殿下号恸辍膳, 内而六宫, 外而大小臣僚, 下及仆隶, 莫不悲痛。 殿下服丧, 行三年之制, 以太后功德最盛, 下旨有司, 庇丧务, 从隆厚, 凡奉葬之仪, 同于大王焉。 唯敛用之具, 则以太后尝自言: “我无功于国, 我死勿以厚葬。” 凡衣称预为准造, 皆用绵布, 不以段绮华丽之物。 至是从遣敎, 不敢违焉。 五月二十五日丙辰, 上谥曰: “贞熹王后”, 六月十二日癸酉, 安厝于光陵之东丑坐未向之原, 礼也。 太后生禀圣德, 作配世庙, 化家为国, 以主内治。 身服瀚濯, 斥去华靡, 礼接嫔嫱, 恩深逮下。 虽至女隶之贱, 必加敬爱, 好生之德, 出于天性。 人有罪过, 务加恩贷, 不欲置之于法, 而又处心至公, 不为亲戚私惠, 修齐治平之化, 覃及遐迩, 陶铸至治, 垂三十年。 虽古夏涂、周莘之盛, 何以加诸? 其尤卓然者, 能决定大策, 付托得圣, 式至今休。 吁盛矣哉! 意必永享长乐, 保乂神孙, 而遽闻末命。 呜呼痛哉! 太后诞二男一女, 长德宗, 初封桃源君, 乙亥封世子, 早薨。 上卽位, 上谥曰: “懿敬大王, 甲午帝赐谥曰: “怀简大王。” 次卽睿宗, 女曰: “懿淑公主。” 德宗配韩氏, 议政府左议政确之女, 今封仁粹王大妃。 睿宗初配韩氏, 上党府院君明浍之女, 早薨谥曰: “章顺王后。” 后配韩氏, 议政府左议政伯伦之女, 今封仁惠王大妃。 懿淑下嫁河城府院君郑显祖, 先卒。 德宗, 二男一女, 我殿下, 于次为季。 长曰: “婷”, 封月山大君, 女曰: “明淑公主。” 殿下初配韩氏, 亦明浍之女, 早薨, 谥曰: “恭惠王后。” 次配废妃尹氏, 生男讳, 封为世子。 次配铃原府院君壕之女, 生女, 幼。 淑仪金氏生一女, 严氏生一女, 淑容郑氏生二男一女, 淑媛洪氏生三男一女, 宫人河氏生一男, 金氏生一女, 沈氏生一女, 皆幼。 月山娶平阳君朴仲善之女, 明淑下嫁仪宾洪常, 先卒, 生一男, 幼。 睿宗后配韩氏, 生一男一女, 男曰: “琄”, 封齐安大君, 女曰: “显肃公主”, 下嫁仪宾任光载。
引用完
意思是说:
成宗 155卷, 14年(1483 癸卯 / (成化) 19年) 6月 12日(癸酉)
将大行王后葬在光陵东穴, 寅时下玄宫。 她的哀册文说道:
维成化十九年岁次癸卯三月壬戌, 大行大王大妃薨于温阳之行宫, 某月日, 将迁座于某陵, 礼也。 龟猷协日, 騩驭首途。 晨燎晣晣于廞卫, 愁云霭霭于绵区。 八神将跸, 三爵旣㪺。 哀孙主上殿下, 祖载殚诚, 摧慕疚心。 痛仙仗之不返, 悲永巷之莫临。 乃降睿旨, 俾颂徽音。 其词曰: “沩汭嫔虞, 曾沙母汉。 王道之成, 实资协赞。 代有彤史, 昭哉粲粲。 于皇我朝, 家法最正。 圣善相继, 曰笃其庆。 纉女铃原, 是生硕媛。 世祖初载, 诞膺妙选。 俪体藩邸, 承欢宸极。 妯娌戚畹, 咸怀嫔则。 间罹不造, 国步中微。 密佑神谋, 宝命有归。 功存十乱, 位正中闱。 率礼蹈和, 顾史陈诗。 心虔苹藻, 敎阐纮綖。 壸化川流, 十有四年。 二圣礼陟, 忧虞相联。 日行黄道, 由其(干)〔斡〕旋。 震器得主, 瑶图帖然。 博厚载物, 振后光前。 深惟挹损, 燕处怡神。 明德之德, 宣仁之仁。 嵬嵬众美, 总之一身。 翼翼神孙, 拳拳慈训。 懋昭前烈, 重熙昌运。 式罄孝思, 奉以一国。 庶几眉寿, 永享多福。 顷因淸疾, 稍愆玉度。 灵泉熏浴, 乘此春煦。 吉语初腾, 荣卫和裕。 翟(笰)〔茀〕将返, 欢溢都中。 何图冯相, 告祲行宫? 皇祗震夜, 圆魄沦空, 三朝未展, 八颂其瞢。 呜呼哀哉! 司造莫测, 壑舟倐移。 万岁之祝, 一霎已而。 追皇、英于湘水兮, 宴金母于瑶池。 委环佩兮披灵衣, 拥夷盘兮张素帷。 呜呼哀哉! 龙衮惨以变缞兮, 抚末命而攀号。 鹭班隐以成踊兮, 怀社饭而惊咷。 循《凯风》兮曷报? 仰昊天兮(盖)〔益〕高。 辒凉隐辕, 原野逶迤。 靑门永隔, 紫阖长欹。 呜呼哀哉! 因山旣卜, 吉日载涓。 威仪夙列, 羞醴洁蠲。 鄙禹穴之不殉兮, 遵鲋隅以同阡。 梧桐敷兮菶菶, 凰凤鸣兮。 厌尘世之污浊兮, 娱寿原之郁葱。 呜呼哀哉! 理有屈伸, 数亦终始。 茫茫堪舆, 谁能久视? 唯至德之不朽兮, 尙有赖于图、史。 我圣后之懿美兮, 宜同符于任、姒。 与鸿祚以无疆兮, 流芳声于万禩。 呜呼哀哉!”
她的志文说道:
谨按大行王后尹氏, (出身)坡平世家, 远祖名讳尹瓘, 辅佐高丽睿宗, 官居太保门下侍郞, 开拓边疆, 功绩盖世, 谥号文敬, 普世传诵他的美名。 皇曾祖名讳为尹陟, 封为纯诚保理功臣重大匡铃平君, 皇祖名讳为尹承礼, 赠崇政大夫议政府右赞成。 皇考名讳为尹璠, 赠纯忠积德补祚功臣大匡辅国崇禄大夫领议政府事铃平府院君, 谥号贞靖。 皇妣李氏, 也出身仁川大姓, 封为兴宁府大夫人, 为正宪大夫参赞议政府事谥好恭度公李文和之女, 在永乐年间戊戌年十一月丁亥日,在洪川公衙生下太后。 太后生来贤淑婉丽, 禀性资质与常人不同。 宣德年间戊申年, 世祖大王初出合, 世宗大王巧妙地选择贤配, 太后因为品德容貌以及家门声望, 被选为来嫔, 封乐浪府大夫人。 (太后)奉事两宫(指世宗大王与昭宪王后), 从早到晚都不懈怠, 但凡膳食、衣物存放, 必定亲自检视, 克尽诚意孝道。 因为这样两宫(指世宗大王与昭宪王后)宠爱太后, 将她的地位置于各位儿媳之前, 宫中事, 都委托给太后处理。 每当太后生产时, 世宗大王与昭宪王后必定亲自来看护探望, (太后)有时出宫探望父母, (世宗大王与昭宪王后)特地下令司饔设供具。 在本宅邸(首阳大君宅邸), 如果有喜庆之事, 都会这么处理(特指下令司饔设供具), 可见世宗大王与昭宪王后对太后眷顾礼遇的喜爱程度。 世祖独自在宅邸, 有经世大志, 留意书籍历史, 不屑于琐事, 太后恭敬俭朴勤劳, 一力承担处理家中之事。 景泰年间壬申年, 文宗薨逝, 幼冲(瑞宗大王)在位, 宗亲权臣奸贼, 从宫内宫外勾结, 国势甚为危险。 癸酉年, 世祖策动靖难, 太后从旁协同献计襄助, 这才成就大事。 乙亥年, 世祖登基, 册封太后为妃。 丙子年, 明朝皇帝派遣使臣来下赐冠服, 于是不少次都收到钦赐彩缎。 天顺年间丁丑年, 群臣上尊号为: “慈圣王妃。” 太后自从正位以来, 更加谦虚谨慎, 虽然是宫中日用细小之事, 必定启禀大王之后才敢施行。 世祖为造《内教导宝如意图书》, 要求太后随意阅读, 她也不敢擅自行事。 成化年间戊子年, 世祖薨逝, 太后哀恸不已, 凡是遇到世祖平时喜欢吃的食物, 不忍心品尝, 虽是蔬菜, 若在可上供, 必供给文昭殿, 而后才敢品尝, 她的诚心笃定恭敬, 历久而不懈怠。 睿宗尊她为王大妃, 加上钦仁景德宣烈明顺元淑徽愼惠懿之号。 己丑年, 睿宗病故, 继承后嗣未能决定, 太后因为我主上殿下有德有望, 为天命、人心所归, 这才安排继承大统。 殿下请求太后听政, 太后一定辞让, (成宗)竭力请求,太后才准许。 但凡军政重事, 反复令其讨论决断而已, 没过多久就还政(给成宗)。 殿下尊太后为大王大妃, 加上神宪之号。 国家连遭宗亲叛乱, 庶务政事艰难, 太后保护圣躬(成宗), 留神政务, 从没有过休息的时候。 慈悲仁厚温暖和气, 让人有如坐春风之感, 数年之间, 朝野安宁静谧。 我殿下(成宗)天性至孝, 每次三餐检视膳食并问安, 奉养至为周到。 凡有国家大计, 必定禀奏太后懿旨才施行。 太后, 自从戊子年为(世祖薨逝)悲恸痛心, 过于悲伤, 情绪这才好了一些。 患病之后, (成宗)亲调药饵, 温和亲切顺从, 没过多久就不用药了。 壬寅年春, 太后移居景福宫, 在宫中休养生息, 颇为安逸, 殿下(成宗)耐心侍奉, 尽孝奉养。 癸卯年春, 太后来到温阳离宫, 病情逐渐加重。 三月壬戌日薨逝, 享年六十六岁。 讣告到时, 殿下悲恸号哭不肯用膳, 对内则是宫内六宫, 对外则是大小臣僚, 下至奴隶仆从, 都感到悲痛。 殿下服丧, 行三年守孝之制, 因为太后功德最盛, 下旨于有司:有关丧务, 予以隆重厚待, 但凡奉葬之仪, 等于同大王葬仪。 唯有入殓用具, 则以太后曾经自己提到过:
“我对国无功劳, 我死后不用厚葬。”
但凡衣物准造, 都用棉布, 不用锦缎绮罗华丽之物。 于是听从太后教导, 不敢违逆。 五月二十五日丙辰, 上谥号为: “贞熹王后”, 六月十二日癸酉, 安灵柩于光陵之东丑坐未向之原, 行葬礼。 太后生来禀有圣德, 配享世庙, 化家为国, 一审作则处断内治。 身着服饰俭朴, 摒弃奢华颓靡, 礼待妃嫔, 恩德惠及逮下。 虽然下至女性奴隶之微贱, 必然加以敬爱, 好生之德, 出于天性。 人若有罪过, 务必加以恩德宽贷, 不会加以法办, 而处断的心意甚为公整, 不为亲戚谋私惠,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化德, 闻名遐迩, 陶冶铸就(王者)至善之治, 穷其三十年。 虽有古代夏涂、周莘的盛势, 又如何加以谬赞? 她尤其卓然, 能决定大策, 托付给圣主, 直到临终。 叹息德行如此之盛啊! 一定会永享长乐, 保佑圣主王孙, 却未能长寿。 哎呀哀痛啊! 太后诞下二男一女, 长子为德宗, 初封桃源君, 乙亥年封为世子, 早已薨逝。 上(成宗大王)继位后, 上谥号为: “懿敬大王, 甲午年明朝皇帝赐谥号为: “怀简大王。” 次子即为睿宗, 女儿封为: “懿淑公主。” 德宗婚配韩氏, 韩氏为议政府左议政韩确之女, 如今封为仁粹王大妃。 睿宗最初婚配韩氏, 为上黨府院君韩明浍之女, 早已薨逝,谥号为: “章顺王后。” 后来婚配韩氏,为议政府左议政韩伯伦的女儿, 如今封为仁惠王大妃。 懿淑公主下嫁河城府院君郑显祖, 先死去。 德宗, 育有二男一女, 我殿下, 为德宗次子。(德宗 即为懿敬世子)长子名叫: “李婷”, 封为月山大君, 女子被封为: “明淑公主。” 殿下最初婚配韩氏, 也是韩明浍之女, 早已薨逝, 谥号为: “恭惠王后。” 后来婚配废妃尹氏, 生男讳【燕山君】, 封为世子。 后来婚配铃原府院君尹壕之女, 生下一女,年幼。 淑仪金氏生下一女, 严氏生下一女, 淑容郑氏生下二男一女, 淑媛洪氏生下三男一女, 宫人河氏生下一男, 金氏生下一女, 沈氏生下一女, 都还年幼。 月山迎娶平阳君朴仲善之女, 明淑公主下嫁仪宾洪常, 先死去, 生下一男, 年幼。 睿宗后来婚配韩氏, 生下一男一女, 男丁名叫: “李琄”, 封齐安大君, 女子封为: “显肃公主”, 下嫁仪宾任光载。
由记录可知,世玲生母尹氏的确是一位勤恳俭朴又有为人处事智慧的宗室节妇,她为人公正朴实大度,又干练聪明,正因为善于处理相关事务,才受到公婆世宗大王和昭宪王后的喜爱,在文宗大王的正室显德王后早逝的情况下,尹氏在宗室之内担当的其实就是世子嫔的责任,若是放在平静的年月里,尹氏就只能是一个颇有贤淑美名的宗室节妇,而在世祖篡位时期,她作为妻子,只能支持丈夫的做法,别无选择,但她又有怜悯之心,在维持丈夫世祖统治的前提下,解救了不少起事宗亲的家眷,尽力改善了他们的生活待遇,也帮助了不少需要帮助的人。到了世祖去世之后,她支持幼子睿宗当政,在幼子病故之后又继续坚持孙儿成宗大王继位,为王室后嗣继承做出了很大贡献。因为对孙儿摄政支持颇多,决定明智,并且又帮助保护了不少人,这才在死后有了厚葬的礼遇。或者说,是世祖篡位成就了尹氏贤明决断的美誉。
世祖篡位,害了自己一家人,让自己的至亲子女全部早逝,害了他自己,让他继位后期的岁月都在惊惧中度过,害了那么多宗室子弟,让自己的几个弟弟含恨而亡,却唯独在危难中,成就了尹氏的美名,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只能任由后人评说。此后,敬惠公主也早逝,就在她与郑驸马独生子郑眉寿十六岁那一年,敬惠公主病故,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
以下引用
成宗 37卷, 4年(1473 癸巳 / (成化) 9年) 12月 30日(丙戌)
○敬惠公主卒。
引用完
意思是说:
成宗 37卷, 4年(1473 癸巳 / (成化) 9年) 12月 30日(丙戌)
敬惠公主病故。
此后还有,
以下引用
成宗 38卷, 5年(1474 甲午 / (成化) 10年) 1月 1日(丁亥)
○传旨户曹, 赐敬惠公主赙米ㆍ豆幷七十硕、正布五十匹、纸一百卷、石灰六十硕、烛蜡三十斤。
【史臣曰: “初郑悰诛死, 公主祝发为尼贫甚, 世祖怜之, 还其臧获, 令内需司, 构第赐之。 子眉寿, 年十六, 公主病革, 药饵必先尝, 衣不解带, 至尝粪以验病候。”】
引用完
意思是说:
成宗 38卷, 5年(1474 甲午 / (成化) 10年) 1月 1日(丁亥)
(世祖)传旨户曹, 下赐敬惠公主赙米、豆共七十硕、正布五十匹、纸一百卷、石灰六十硕、烛蜡三十斤。
【史臣说: “最初郑悰被诛杀死去, 公主削发为尼,甚为贫困, 世祖怜惜敬惠公主, 归还被查抄物件, 下令内需司, 盖好房子下赐。 (敬惠公主的)儿子郑眉寿, 年方十六, 在公主病重时, 药饵必定先尝, 不吃不睡, 甚至尝过粪便的味道来判断(敬惠公主)病况。”】
虽然是壮年病故,敬惠公主却依然得到了王室厚待,为她做了诸多打算,支持她年轻的儿子郑眉寿独自生活下去,就在那一年的年初,王室依然发放俸禄给予敬惠公主,其实并非是给逝者,而是为了安慰生者并且继续照顾生者的生活,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
以下引用
成宗 38卷, 5年(1474 甲午 / (成化) 10年) 1月 7日(癸巳)
○特赐卒敬惠公主春等禄。
引用完
意思是说:
成宗 38卷, 5年(1474 甲午 / (成化) 10年) 1月 7日(癸巳)
特地下赐已故敬惠公主春等禄。
而此后过去两百多年,直到英祖时代,才陆续给予当年被害的众位大臣以恢复名誉,追赠官爵的待遇,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
以下引用
英祖 65卷, 23年(1747 丁卯 / (乾隆) 12年) 1月 2日(壬辰)
○领议政金在鲁, 以不参贺礼, 上箚引咎, 略曰:
臣卽伏见皇甫仁等复官纶音, 圣上愍幽枉, 继先志之盛意, 足以有辞来后, 导迎和气, 臣不胜钦叹。 第佐翼勋之书以靖难, 未免差爽, 继因筵臣陈白, 命改以卫社, 而丙子之勋, 乃是佐翼也。 佐翼之勋, 虽以输忠、卫社、同德佐翼为辞, 而勋名则例以末端二字为称卫社非勋名也。 乙巳顺朋等见录追削之勋, 乃卫社也, 今此备忘中所改卫社之勋名, 更以佐翼改付标启下为宜。 仍伏念臣之当初收议, 略陈与仁、宗瑞同死诸臣, 不可异同之意。 郑苯则虽下一体复官之命, 而如赞成李穰、判书闵伸ㆍ赵克宽、监司赵遂良、参赞许诩、仁之子锡宗、瑞子承珪ㆍ承璧, 诩之子慥等, 未蒙一视之典, 并令儒臣考据奏禀, 一体复官。
箚入, 命承旨敦谕。
引用完
意思是说:
英祖 65卷, 23年(1747 丁卯 / (乾隆) 12年) 1月 2日(壬辰)
○领议政金在鲁, 以不参贺礼的说法, 上箚书引咎, 大概意思是:
臣既然伏首见到皇甫仁等人恢复名誉,重授官爵, 圣上绕过曲折, 继承大王的盛意, 足以对后来者有话可说, 指导并迎来和气, 臣不胜钦佩赞叹。 第佐翼勋的说法对于靖难而言, 未免差太多, 继而因为筵臣陈述自白, 下令改以保卫社稷的说法, 而丙子旧臣的勋功, 就是辅佐帮助。 佐翼之勋功, 虽然以输忠、卫社、同德佐翼为说辞, 而勋名则照例以末端二字,称为保卫社稷而非勋功之名(为妥)。 乙巳年顺朋等人见记录追削之勋功, 才是保卫社稷, 如今此备忘记录中所改的保卫社稷的勋功名称, 更以佐翼改称作为付诸标注启发臣下为宜。 (臣)仍伏念臣当初的收议, 大略陈述与皇甫仁、金宗瑞同时期死难的诸位大臣, 不可有不同的用意。 郑苯则虽为下令颁下一体复官的王命, 而如同赞成李穰、判书闵伸、赵克宽、监司赵遂良、参赞许诩、皇甫仁之子皇甫锡、金宗瑞之子金承珪、金承璧, 许诩之子许慥等, 未能蒙受一视同仁的恩典, (应该)并一下令儒臣考据启奏禀告, 一起恢复官爵。
箚书送入,(英祖大王) 命令承旨下发圣谕。
有记录可见,金宗瑞家族终于盼到了平反复官的一天,而相关待遇也随之而来,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
以下引用
英祖 106卷, 41年(1765 乙酉 / (乾隆) 30年) 11月 28日(己亥)
○上引见大臣备堂。 命录用故相李德馨奉祀孙。 右议政金致仁, 请依唐宪宗赎魏征旧第故事, 赎还端宗朝忠臣金宗瑞旧第而与其子孙, 上幷许之, 仍命赐食物于戊申忠臣李凤祥家。
引用完
意思是说:
英祖 106卷, 41年(1765 乙酉 / (乾隆) 30年) 11月 28日(己亥)
○英祖大王引见大臣备堂。 下令录用故相李德馨奉祀之孙。 右议政金致仁, 奏请依照唐宪宗赎魏征旧第旧例, 赎还端宗朝忠臣金宗瑞旧宅而交与其子孙, 英祖大王允许了这个奏请, 仍然命令下赐食物给戊申年忠臣李凤祥家。
如此说来,平反复官之后,就是发还旧居,直到英祖时代,金宗瑞家族的子孙才算真正告慰了父辈的英灵,赎还了旧居,这不仅是对金宗瑞家族的告慰,也是英祖大王代表王室表示对受到世祖篡位眼中波及的金宗瑞家族的歉意。而在剧中,哪怕就在世祖的时代,金宗瑞大人的幼子金承柔在历经劫难和复仇灾变之后,终于可以放下一切,与心爱的人相知相守,正如他自己所说,哪怕失去了视觉,他得到了本真的心,哪怕放弃了复仇,他却得到了爱情。在这个李朝混乱悲伤颠倒的年代里,坚定聪慧的王女李世玲与深情决断的忠臣世家幼子金承柔终以他们执着坚贞的心意,冲破了门第仇恨的藩篱,迎来了幸福的相守。在故事的最后,金承柔果真兑现相爱之初的诺言,在婚后带着世玲骑马飞奔,这是他所爱的人最喜欢的相处方式,她喜欢听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的声音,就如同她为爱痴狂的心意一般美好,这是真正的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也是最让人神往的生死相许。当历史的风带着世玲与金承柔的笑声渐渐隐去,他们的爱情故事却随着世俗的记录为后事所传诵:
以爱化解仇恨,以爱包容偏狭,以爱理解决绝,才是真正的为爱痴狂。
6 ) 大人的世界
毛姆在《人性的枷锁》里这样写道:
“年轻人知道自己是不幸的,因为他们充满了不切实际的幻想,全是从外部灌输到他们头脑里去的,每当他们同实际接触时,他们总是碰得头破血流。看来,他们似乎成了一场共谋的牺牲品,因为他们所读过的书籍(由于经过必然的淘汰,留存下来的都是尽善尽美的),还有长辈之间的交谈(他们透过健忘的玫瑰色的烟雾来回首往事的),都为他们开拓了一个虚假的生活前景。年轻人得靠自己去发现:过去念到过的话,全是谎言,谎言,谎言;而且每一次的发现,又无疑是往那具已被钉在生活十字架上的身躯再打入一颗钉子。不可思议的是,大凡每个经历过痛苦幻灭的人,由于受到内心那股抑制不住的强劲力量的驱使,又总是有意无意地再给现实生活添上一层虚幻的色彩。”
那些为世俗所阻挡的相爱男女们经历的不正是这样一场幻灭与痛苦么。在他们为爱人茶饭不思,形容憔悴之时,更多的应该是对这个世界的失望吧。曾经教给自己种种道理的父母,其实一直违背着这些道理;曾经教会自己爱的父母,其实在爱与名利的选择中坚定地选择后者。然后这些年轻人们便以爱情为名开始了与父母的对抗,一次次头破血流。最后,那些没能战胜世界赢得爱情的年轻人们,学会了妥协,学会了世故,变成了大人。
我常常想,这个世界如果是年轻人的世界该会是怎样。他们不去想什么功名利禄,也不去搞什么勾心斗角,他们要的只是在干净的春日里,拉着手吹吹风而已。这样这个世界就会变得简单而美好了吧。只可惜大人们总在这时不失时机地跳出来,要为子女铺一条康庄大道,以牺牲单纯的快乐为代价。有时候很奇怪,那些自己过得也毫无奔头的父母们,为何如此急于让子女走上与自己一样的道路,并且认为这才是人生正道。
那些所谓的抱负的理想,根源是不是就是对父母的反抗呢,不愿意像父母那样地活着,不愿意这个世界被父母们统治着。年轻人们抱着无谓的热血与激情横冲直撞,憾树挡车,加之悲壮地无望爱情,多么富有英雄主义色彩的人生!然而此时,需要一个仍然有颗年轻的心的大人告诉他们,就像妓院老板告诉男主的一样:带上那个女人,远走高飞吧,和相爱的人在一起,每天为了孩子而忙碌,这才是人生。
想来所有的痛苦,大约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活着,就像千百年来生而无名死而无闻的人一样,每天为了衣食住而奔忙,这就是人生,那些地位,那些抱负,那些苦大仇深,全是生活的障眼法,于是男主看不见了之后,再明白,丢了眼睛,找到了心。
7 ) 说得着与说不着
很久没有看到这么精彩的韩剧,先赞一个。只不过男女主的爱情迅速淡忘,愈发清晰的是悲情的申沔同学,将死之际,含泪调侃道:你们这些家伙。这个桥段看得我心慌,喘不过气,就像当时看色戒,钟敲了十二点,小梁同学绝望到骨子里的眼神一样。憋。闷。心慌。
当然,宋钟浩的演技欠缺太多,力度深度都不够,无法与小梁同学相提并论。不管怎样,人物形象的确演出来了。
男二永远是悲催的。申沔同学被永远困在中间,不上不下,无法正气凛然,也无法阴险狡诈,可怜巴巴,两边不讨好。他只是一介武夫,不会耍心思,只想有规矩,不想太多反抗。生活推着他走,他就跟着走。大君的命令再残酷,无论多不情愿,也执行了。遵守永远比反抗容易。娶自己一见钟情的女人,做自己的官,顺父意,得君赏,有规有矩,日子有条不紊的过下去就好。不过,身处苦逼的年代,这种生活哪有那么容易,更何况碰到的是男主女主,男二你就受苦去吧。
申沔可谓普通人的写照。混沌中也有渴望和努力。努力让女主接受自己,让父亲满意,让大君赏识,让朋友们尽量脱离牢狱之灾。可终其一生,什么也没做到,除了被他忽视的小受自蕃同学,再无人理解。人人都急于把他归为坏人,叛徒,心狠手辣,不知痛苦,把他骂个狗血喷头才能证明自己的光明磊落。作为剧中最苦逼的人物,苦水却是无处可倒。想想看,首阳(在剧中)与妻子惺惺相惜,男主与父亲也可谓知己好友,驸马与公主相互扶持,更不用提男主与女主。而申沔和他城府颇深的父亲几乎没有交流,所爱的女主恨不得一棒子敲死他,朋友眼中是不折不扣的叛徒,首阳也只视他为摇摆不定的工具,死不足惜。可怜的娃!无处诉苦啊。
蛛丝马迹的理解与同情是不得了的事。驸马临死说,小石头可怜,你也可怜!申沔同学瞬间崩溃,脸拧了半天,最后跑掉。最后的战场,与小石头刀锋相见,却为小石头相救。昔日的好友,还是不舍让自己死掉。心里终于释然了,含着泪,嗔笑道,你们这些家伙,总是把我显得很可笑!然后欣然倒下。憋闷了许久的孤独,无人理解与诉说的恐怖,终于在这一句话里散去了。
之前看刘震云的一句顶一万句,有个县长和男戏子,一夜下棋,下到动情处,两人一怔,相视无言,抱头痛哭。两双眼像两面镜,照出两人心底的孤独。可又有多少人有此幸运。每每想倾诉,说到半截,望见对方心不在焉的脸,只好对自己说,你丫赶紧闭嘴。人类一晃几千年,大多是独守着自己的孤独,憋着闷着过了这世世代代吧。大概人人都愿有那么个人,可以互相倾诉自己的乐与痛,不吃不喝,说上个三天三夜,或是相视无言,一切尽在不言中,相拥而泣,哭他个三天三夜,哭走我们千百年的孤独。
史诗般的画面和音乐 荡气回肠的爱情 真让我对韩剧刮目相看。镜头剪接到位 音乐大气 画面精美 真是个讲究的片子 演员阵容强大 主配角都很棒 编剧也很好!
女主向着高圆圆整的,弃之
不太喜欢虐的爱情,
刚看了2集,可圈可点。画面精美,插曲动听,剧情紧凑,让人有看下去的冲动。对于一部古装韩剧的开篇,已经出乎我预料的好。最主要的是男女主角很养眼。爱朴施厚,扮相俊美,气质高华,演技出众,不得不爱啊!
演技撑起全剧,剧情是弱点,为虐而虐,格局太小了。
前约10到12集异常精彩,剧情跌宕起伏紧扣人心,人物情感丝丝入扣、铺垫细腻;节奏干脆利落,所有的点都是放在最极端和戏剧性的时刻,让人叫好,当以为师;但是后半部韩剧那点磨叽拖沓的老毛病就全暴露了,当以为戒。男一号选角成功,朴施厚一笑,妈呀,花儿都要开了
女主挺美的剧情一般看看打发时间
一顾公男误终生。。。
好看啊,虐心什么的最喜欢了
前半部比较好看,后半部复仇太苦情了。
看到第14集,一度忘记自己是在看电视。依然还是虐心,比《风之画员》还虐,彩元在剧中从形象,个性到气质完全变了一个人,没有半点贞香的影子,可同样深入人心,让人震撼,这让我对她以后的作品充满好奇和期待,相信有一天可以说“彩元既是贞香也是世伶,还是。。,她是一位有N多名字的好演员。”
韩剧中算是不错的古装剧
好像看过是师生恋,可惜驸马不能参政,浪费人才
韩版罗密欧与朱丽叶,朴施厚和文彩元男帅女美演技不错,喜欢李顺载和金英哲爷爷。
韩国的古装剧我都不太喜欢看,不过这一部还不错,值得一看
::#公主的男人# 金承俞认出世玲 和 掐脖子那段戏 真的是实力派啊实力派 爆青筋啊爆青筋 眼神啊眼神 太有了!!!!!!!!虐死人了。。。吭哧吭哧
罗密欧与朱丽叶,多狗血的故事啊;朴施厚和文彩元,多养眼的搭配呀;李顺载和金英哲,多会演的爷爷们啊,值得一看。ps我爱人肉安全带的第六集,我爱泰剧附身的十四集!pps再好看我也控制不了一直快进的手。。。
大文的古装扮相真是好看
女主好看😂
女主好像佟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