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爱护动物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动物 包括大动物小动物都非常喜欢,就连凶猛的老虎狮子都觉得它们很可爱,每次看到偷猎者杀害动物我都非常心疼,在这个世界上人和动物并存,都属于地球的一分子,所有的动物存在既有存在的道理,我们人类说白了也是动物只不过是高级动物而已,有什么权力去伤害地球村都同居者,如果有一天地球只有人类居住,想想该有多么可怕,爱护动物人人有责。
2 ) 现实与电影
刚看完《可可西里》,心里很不是滋味。这部根据真人真事改编的电影用真实的镜头讲述了一个生与死的故事。
日泰队长无疑是一个英雄人物,虽然他也卖藏羚羊皮,但那只是一种使巡山队生存下去的方法——“用死去的羊保护活着的羊”。
电影中的三个人物是我感触很多,第一个当然是日泰。他那忧郁的眉头似乎到牺牲都一直没有解开过。他是个英雄么?他带领队伍在无人区艰苦的巡山,他抓获盗猎分子,他缴获羊皮,他卖羊皮……对于这个人物我有太多的疑问,人物的原型又是怎样的呢?“1994年1月18日,索南达杰和4名队员在一番激战后,抓获了20名盗猎分子,索南达杰让2名队员将一名被打断了股动脉和另一患有高原肺气肿的盗猎者送到医院抢救,当时靳炎祖和另外一名队员留下来看守。盗猎分子借口让靳炎祖进车喝水休息,突然将其与另外一名队员按倒在地,解除了武装。返回后发现情况有变时,索南达杰与盗猎分子展开了枪战,被打断了腿动脉。5天后,索南达杰保持跪射姿势、已冻成雕塑一般的尸体被发现,而靳炎祖则在被盗猎分子用刀子在脸上刻了字之后活着回来……”一时间,索南达杰的名字写满了各大报纸,人们开始注意这支名为“野牦牛队”的可可西里巡山队。然而“野耗牛队”的覆灭与它被新闻媒介、各种环保组织和公众争相视为英雄团队来得同样悲壮。众所周知的一个事实是,这支始终没有明确身份的“民间英雄”一直挣扎于生存边缘,它的个案悲剧或许是英雄与制度相冲突的又一真实版本。而我们应该关注的另一个事实是,与查获盗猎分子600人,缴获藏羚羊皮近9000张的辉煌战绩相并存的是,近7000张的藏羚羊皮不知去向 ……1998年4月,时任西部工委办公室主任的靳炎祖带领7名队员在巡逻中,抓获了一个盗猎团伙。在押解途中,他们放走了盗猎人员和一辆车,又把收缴来的藏羚羊皮卖掉,每人分了4000多元。对此,靳炎祖对这一事实毫无异议:“是我主张卖的,哪怕是杀头,我也要担这个责任。”那么,是什么使这位传奇队长说出了如此“豪言壮语”。
通过影片,我们也可以看到巡山队员的生活状况:大部分人都是临时凑来的,他们凭微薄的工资进行着自认为是养家糊口而非英雄的工作。队员刘栋甚至要向妓女借钱来救自己的队友……而实际情况又是如何?青海是在全国数得上的穷省,野牦牛队所在的治多县更是国家级贫困县,至今还未通电。野牦牛队的大部分队员是临时工,家属没有工作,每月200多块元工资是他们的全部生活来源。在面积8万多平方公里的无人区巡逻,野牦牛队每次消耗汽油近万元,加上维修、四十多名职工工资的开支,绝大部分都要由自己筹集。野牦牛队于是和盗猎者们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关系:他们抓捕盗猎者,但这种行为要靠卖藏羚羊皮来维持。扎书记生前的解释是,“用已经死的藏羚羊来保护活着的藏羚羊”…… 这就是他们卖羊皮的原因。
回到电影中来,我想,日泰应该算个英雄,他善良,勇敢,执着。他的死像一把刀子,深深刺入我的心,仅仅两声轻轻的枪响,一个生命就瞬间结束了,在可可西里的荒漠中,一个名字被永远地埋葬。
第二个让我感动的人是队员刘栋,这个退伍军人流露出了最自然的感情,他不像日泰那样伟大和严肃,他有一种平凡的美,他对妓女有感情,对藏羚羊有感情,对队友有感情。然而他最后依然消失在无人的荒漠中,流沙像一个魔鬼,平静地吞掉了他。在我的印象中,似乎此时主人公都会大喊救命,然而,刘冻没有喊,他们又发出任何声音,很简单,因为不会有人听见的,他深知这一点。随着镜头一点点地拉远,我感到了整个画面安静地令人窒息,无人区的孤寂被表现的淋漓尽致。
第三个让我感动的人是马占林,一个狡猾但很善良的放牧人,为了养家糊口,他为犯罪分子卖力。然而,他没有文化,并不了解这种行为的意义,唯一的目的就是养家糊口,争一口饭钱。他很狡猾,他多次触及“犯罪”,但每次有仅仅是罚款。他很善良,他让自己的儿子就了巡山队员,他为日泰的死而流泪……
事实上,就连“十恶不赦”的枪手也不是随便杀人的。根据事实报道,这些所谓的枪手,只是用低廉的价格买吉普车和冲锋枪,猎杀藏羚羊。他们对“野牦牛队”的巡山队员恨之入骨,但是跟普通百姓却没有纠葛。这在电影中也有体现——他们放走了记者尕玉。
事实上,《可可西里》并不是反映了环保的主题,而是突出了一个人性的重点。在地球上的无人区,面临着死神的来临,好人们在奋力追缉,甚至不惜用卖皮子的钱来对付坏人;而坏人们在无情地射杀和逃避,甚至在用金钱收买穷困的队员。到底好人和坏人应如何划分界限?巡山队员与盗猎分子又应怎么比较?
在可可西里的无人区,上演着一幕又一幕悲剧,有枪声,有哭声,还有荒漠上无情的风声……
3 ) 一些细节看出尕玉原设定是隐瞒警察身份的记者
现在影片中尕玉是彻头彻尾的记者,但还是能从细节看出原来的设定中,尕玉很可能是为了隐瞒警察的身份装作了记者。以下一些地方很明显:
1、记者第一次见到日泰,对答很不熟练,他对采访需要介绍信这事儿显得很楞。。。记者怎么会那样。。。
2、他有两个本子,一个是笔记本,里边有剪报,这应该是记者的东西。另一个本子里边有类似档案页的东西,是表格形式,贴有日泰的一寸证件照,和其他一些照片,甚至有影片开头那个巡山队员死亡现场照,档案里边的记录很翔实。一次日泰女儿单独进记者的房间,她进来的时候,记者迅速的合上档案本,但是她看记者的剪报确没有被阻拦。并且记者一下子说出“你是日泰的女儿吧?”(并没有什么地方暗示女孩的身份)。
3、一次外勤中,星空下,巡山队员和记者聊天,队员提起一个地质学家在这里失踪的事情,记者没搭话,表情却有点复杂。从记者的反应和表情看,他明显知道这个事情。如果是真的记者,无论是否知道这个事情,都不应是这种表现。
4、中间有一次抓偷猎,巡山队员给了记者一把手枪,临时让他帮忙控制一个偷猎者,记者拿过枪停顿了一下,下次镜头回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很娴熟地控制了犯人。后来还有一两次记者拿枪的情节,记者都从来不问巡山队该怎么用枪,而是直接拿了。当然你也可以说是影片没演这个过程而已,……那就算是我意淫吧。
5、最后这处是最直白的证据了:巡山队员缺钱,日泰让队员卖皮子,记者质问日泰说:“卖皮子是犯法的,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好的记者,可这篇报道该怎么写?”。日泰回答:我知道你是记者,我们可可西里就是你们记者保护着的呗(这里日泰口中的记者已经指的是警方,当然也是讽刺警方)…接着又马上说:“我可以进监狱…”,
这段对话已经很明显,提到了“好的记者、保护、监狱”,其实日泰已经知道尕玉是做什么的了,记者也知道日泰知道了(好绕),只是互相没有说破,大家可以试着把这的“记者”都换成“警察”,就很明白了,同时讽刺意味更浓了。
当然,影片并不是让我们去猜出这些,而是想彻底去掉记者是警察的人设,但是毕竟很难去除干净了。这样做的原因不明,我猜可能是为了突出公益的主题,而弱化了某些尖刻的东西。好想知道最原始的版本是什么样子,记者的初衷本来就是去调查巡山队员(而不是去了解非法偷猎)的吧?这样原来的矛盾和引发的思考可能更加激烈,也可能触动更多的东西。
4 ) 生命与信仰的礼赞
生命到底是怎样的?灯光黯淡,人来人往,模糊了太多关于生命脆弱的思考。人类用白衣与铿锵作响的医疗器械为生命筑起坚强的防盗门,大段大段的话剧的华丽台词粉饰了生命的本质,让世人以为生命坚强到无坚不摧。于是,那么多无知者轻易放弃,为死奔命的他们前仆后继,一个又一个。懒于给他们同情,以为我的同情早已灰飞烟灭。直到看完《可可西里》,我才发现我的同情泛滥,足以淹没荒漠上这成百上千的藏羚羊尸骸,足以抚慰这些为藏羚羊劳碌奔波的牺牲者。或许,只是因为我累了,厌倦城市浮华的音响,厌倦万紫千红的夜空,厌倦韩剧的拖沓冗长,直到《可可西里》给予我太多生命的苍白画面,唤起了我隐逸的思索。 影片是从巡山队员强巴的死亡开始的。在偷猎者的营地,被缚住的强巴亲眼目睹一只藏羚羊被杀过程,没有任何奋力的挣扎,镇定地注视。他的眼神,不是愤怒,不是恐惧,不是悲伤,是空洞,那是人类在生命的边缘却无能为力的无力感,是一种精神上虚脱般的疲劳。 “来,你把他放了。”话语中没有任何愤怒,只是平淡地交代。手下听话地拿出小刀开始解绳。 “砰!”干脆有力,一滩血溅了那个解绳的人一脸茫然。来不及思考,来不及镇定,一场死亡就这样猝不及防的结束了。 然而当我还沉浸在强巴的眼神中的时候,更大的震撼又毫不客气地闯入我的视野。一堆藏羚羊的尸骸,鲜血淋漓,毫无预兆地躺在萧条的旷野上。此时此刻,我所拥有的,不仅仅是同情,更多的是愤怒与绝望了。可怜的人们,为了金钱利益,尽已冷漠到此,无视其它生命的生存,却不知已将自己逼上危险的境地。 老实木讷的人低着头,也许不是老实,是害怕是懦弱是屈服吧,只是在他们脸上竟没有丝毫的愤懑,丝毫的同情。
一个人的死,几百具藏羚羊的尸体,堆积起来的悲沉还能让你如同看爱情剧一样沉着吗?如果你还能安静地面无表情,那么与雪地上奔跑的他们一同呼吸的你,是否会有一丝窒息感?与刘栋一起挣扎的内心是否会感到细沙在指尖流走的无奈?一切挣扎归于平静之后,只有汽车孤单地留守,却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在自然面前,在可可西里这个美丽的地方,生命的逝去却可以如此平静,如此脆弱,如此凄凉。 接近尾声,日泰与记者好不容易逃离自然的威胁,却陷入了另一种苍凉。追逐了好几年的盗猎者终于与自己近在咫尺了,可是一拳愤怒与一声枪响,两个人都倒下了。终于,日泰队长静静地躺下了,带走了他几年的愁眉紧锁,带走了他的愤怒与执着,也带走了他的责任与艰辛。影片毫不遮掩地将好人送走,留这些无知的被金钱诱惑得没了自我的人们一走了之。 干涩的冷风吹起的细沙抚慰着不甘的心灵,只是日泰队长的脸已经永远的安静了。黑暗中白布下面的灵魂刺激着屏幕前我的心,如此孤独,如此绝望。 可可西里,中国境内最后的原始荒原,平均海拔4700米,这里是藏羚羊最后的栖息地,有着璀璨星光的安静地方。这里的人朴实善良却迫于生计,这里的人老实木讷却趋于诱惑。“在可可西里你踩下的每一个脚印,有可能是地球诞生以来人类留下的第一个脚印。”可是,就是在这样一个离天堂最近的地方,杀戮与死亡如此真实,生命如此苍白。
电影过后,有种压抑让人窒息,有种绝望逼迫人心。我们到底能否记得影片的制作者们为电影付出了什么?电影能否唤起沉睡的心灵一如敲击我一样容易?我不得而知。
5 ) 《可可西里》
看完《可可西里》心里缠绕着那份久久不能磨灭的心痛。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无奈的现实终归无奈,谁也改变不了它的存在。导演之所以用纪实性的电影安排剧情,很大程度上想唤醒我们所有的人类,没有过多的剧情冲突而是简单的顺序拍摄下来,也没有跳跃性的剪拼,目的在于能紧紧抓住观众的心灵,让观众在残酷的现实中默默的被感染。影片在画面确实不错,基本上糅合了纪实性作品应存在的价值。不管是影片的开始还是结局都是安静的让人心疼,多了一份冷静。影片一点都不矫情、不做作,明确的看到一个冷静稳重和拥有极大震撼力的作品。这也是一部电影的希望和见证现实的有力处理。更能彰显影片的真实价值和现实意义的呼声。
6 ) 居然真的遇见过要买藏羚羊毛的人
从芝加哥返华盛顿的飞机上,一个金融界的白领还问我能否在西藏找到世界上最珍贵的羊毛。他的梦想就是能拥有一件这种毛制成的名贵衣服。他把这种皮毛的优质与显赫对我述说了几乎半个小说,他的眼里闪闪发光。他说可惜这种羊毛交易是非法的。他问我能否出钱让西藏人帮他找羊毛。我问,为什么这种羊毛是非法的?他说因为它们濒临灭绝。我说难道不能人工繁殖它们然后每年剪毛么?他说应该是可以的吧,可能是因为它们的毛长得太慢了。
从他与我的对话来看,我觉得,他是真的不知道,获取这种羊毛的唯一方式是猎杀。
我痛悔一个多月以前没有看过这部片子,不然我将在飞机上痛彻心扉的跟这位金融白领说,对你来说,这只是一件衣服,但你知不知道对于另外一方来说又意味着什么?你何必为了一件衣服,去残害如此多的生灵?
巡山,立法,逮捕,缴获,这些都不能最根本的解决问题。也许这部电影如同《Blood Diamond》一样,能够从根本上告诉所有的买家们:请你们不要再热衷于拥有藏羚羊毛的制品了。我希望能有更多的宣传与报道,像这部影片一样去敲打消费者的心灵。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认为面向国际上的有钱人们制造一个保护藏羚羊的campaign或许比拘捕捕猎者们更为有效。因为,金钱与利润必定是决定一切的东西。一旦降低市场需求,所有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7 ) 《寻枪》之后,《南京》之前
如果说《寻枪》里的陆川还是一个仰仗姜文的力量才得以实现电影抱负并时时受到掣肘的新晋导演,那么在《可可西里》中,作为编剧兼导演的他已经完全获得了对电影创作的控制权,并使之印上了强烈的个人色彩。
李泽厚评价《可可西里》“是中国电影美学的革命”,美国“元哲学”名家罗蒂(Rorty)称其为“十年来看过的最好的电影”,为其充满力量感的真实所震动。中国哲学家赵汀阳在《可可西里的最后一枪》里也将《可可西里》的品质归结为“真实,且有力量”。
《可可西里》受到当代中外哲学家的热捧与其营造的独特美学意境相关。陆川将目前中国大陆电影少见的纯自然主义的“冷酷美学”贯穿《可可西里》全片始终,“表达了一种可以分析的美学观点”。(赵汀阳,2005)
1 .镜头语言:
如果将电影分为分析性的电影和描述性的电影两种(苏珊·桑塔格,《反对阐释》),那么《可可西里》无疑是属于后者。它的反心理分析的立场如此鲜明,以致于导演将人物本身作为坚实封闭的固体,大量镜头所关注的是人与人、人与自然之间的场域,而不是人的自省或自审。
在片头和片尾两个表现死亡的镜头里,陆川都选择让摄像机在较远的位置拍摄全景(甚至大全景)。观众看到的是,枪响,有个身影倒下,抽搐,开枪的人离开,仅此而已。在影片的几个主要叙事段落,镜头下的人始终处于弱势(或者故意被漠视)地位,相反雪山、草地、高原、甚至大面积的藏羚羊尸体占据了画面主要位置。在大面积的冷色调映衬下,人的力量被压缩、挤迫。无论是日泰带领的巡山队员淌过冰河追捕非法剥皮者,还是这些剥皮者被日泰放逐,在风雪中独自走出山地,人的活动本身总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人的活动与自然环境的关系。因此就算是表现单个的人物刘栋陷入流沙直至被吞没这一场景,即便有全片最密集的一段特写,镜头也始终不强调面部表情,在陆川的镜头里,人物的脸并不比其他活动部位具有更高的表现价值。
这种冷酷甚至残酷的旁观视角为《可可西里》营造出纪录片似的质感,以致于部分观众直接将《可可西里》当成了纪录片。幸运的是此种误会在《南京!南京!》中没有再上演。与《可可西里》较为单一的镜头语言和场景调度相比,《南京!南京!》中陆川对镜头语言的运用更加积极且多元。大量对人物面部尤其是眼睛的长时间特写,呈现出了导演细致入微的心理描绘。
不幸的是,对于部分镜头“过于真实,无法接受”的类似言论却组成了对《南京!南京》最受观众认同的批评。此时观众们可能忽视了,“真实”及其带来的粗砺、雄浑、冷峻正是《可可西里》广受好评的重要原因。
2.人物:
《可可西里》中,陆川对演员的要求是既非布莱希特式的表演,也非“方法派”的体验,而是要“成为”。因此即算《可可西里》中队员们或有口齿不清、动作不灵、神情木讷等,也丝毫不会为其演出招致“不像”的批评,事实上这正是影片所要达到的效果,一旦演员“成为”角色,所追求的就不再是“形似与神似”,而是“形是与神是”。没有人会考虑现实生活中可可西里的巡山队长是否如同多不杰饰演的日泰队长一般沉默且冷酷,在电影所营造的叙事氛围里,多不杰就是日泰,就是巡山队长,他的唯一性不容置疑,以致于直接造成了角色先在于电影的错觉。
在《南京!南京!》拍摄过程中,陆川也经历了“角色领着电影跑“的尴尬。刘烨饰演的陆健雄起初设定为穿针引线的一个人物,导演企图将陆健雄的个人遭遇撑满全场,使之成为一条清晰且完整的叙事线。在陆健雄的戏份拍摄完几个月后,陆川逐渐感到此种安排的不合情理。“刘烨长得高,在人堆里很显眼,怎么日本兵就把他漏了?怎么相信他不是军人?之前故事还编得比较美好,真正拍摄的时候才发现太残酷了,面对历史,不敢瞎编。”(胡斐,《难以走出的南京:<南京!南京!>五主演自述》,新周刊,2009.4.15)。在陆川的心里,“灵魂附体”的神话再一次应验,作为陆健雄的刘烨必须一死。
有趣的是,在筹拍《可可西里》时陆川就打算让刘烨出演日泰队长一角,后来因为刘烨档期原因而没能实现。现在来看,刘烨过于闪耀的银幕形象和视觉风格强烈的肢体动作是有可能危及到《可可西里》的冷静压抑,成为一道“过犹不及”的瑕疵。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无心或有意,《可可西里》与《南京!南京!》在人物设置上出现了多处暗合。如作为事件旁观者\叙述者的第三人(前者是张磊饰演的记者尕玉,后者则是日本兵角川),普罗米修斯式的男性悲剧英雄(前者是多泰饰演的队长日泰,后者则是刘烨饰演的军官陆健雄),具有不正当职业身份却选择自我牺牲的女性(前者是赵雪莹饰演的陪酒女冷雪,后者则是江一燕饰演的妓女江香君),正邪难分为保全自身而跨越人伦道德的灰色小人物(前者是被逼无奈的剥羊皮贩子,后者则是范伟饰演的唐先生)。
当然,最明显的是两部影片以群像代替个体的选择上出现了惊人的一致性与延续性。唯一不同的是,前者的群像塑造遵循极简的美学原则,以凝炼的雕塑质感追求“物质现实的复原”(高力,《纪录本性与影像生态——关于电影<可可西里>的话题,《电影文学》2005年02期),而后者的群像则犹如油画一般厚重,以浓墨重彩追求精神风格的复原。有评论说《可可西里》的群像塑造颇受《一个和八个》的影响(林嘉维,《生命力的震撼传达——<可可西里>的主题内涵和人物造型分析》,西华大学学报,2005.12),不如说《南京!南京!》更接近“第五代”前辈们的美学风格。
3.纪实与戏剧的错位:
具有哲学价值的主题与风格化的视听语言也无法掩盖《可可西里》在叙事动力上的不足与叙事逻辑的暧昧。陆川擅长于选择一个特殊封闭的环境营造影片特有的叙事空间(不管是之前的《寻枪》还是之后的《南京!南京!》都将人物置于无路可走的困境中),但在这个空间内部却缺乏使人物前后活动取得逻辑化连贯性的力量。全片不乏震撼人心的场景,它们或者会一幕幕犹如雕塑矗立在观众心中,却难以以某种有机的顺序流动于胶片上。 《可可西里》中的叙事动力与其说是“巡山队追捕狩猎者”这一故事的核心结构,不如说是高山上瞬息万变的气象。在原本起伏不大的情节中,几个重要的转折,如巡山队员放走抓获的剥羊皮者,队员在抓捕途中分成两路,都是由天气变化推动并完成的。正如队长日泰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但愿不要下雪”向观众暗示了“一定会下雪”,否则观众无法想象如果真的不下雪,这部电影要如何在散落的片段中继续下去。 应该看到的是,刻意引入的“第三人”(北京来的记者尕玉)在某种程度上打破了原有叙事空间内矛盾的平衡,为影片加入了某种动感,同时也减少了观众与人物的疏离。但很难看到,“第三人”除了在使事件“被看到”之外更多叙事上的合法性。从尕玉进入藏区,到成为巡山队一员,直至亲眼目睹日泰死于非命,其人物性格是否有所转变、有什么样的转变都缺乏交代。对环境的过分强调架空了人的感受,使得影片“无情可循”。
在《南京!南京!》中,陆川对角川这一人物的塑造很好的弥补了《可可西里》叙事逻辑的模糊。但是在以陆健雄、姜淑云(高圆圆)、唐先生为代表的中国人物的命运叙述上,却更显零乱与碎裂,几个主要人物各有其代表意义,但相互之间却各成篇章缺乏关联,使得影片被批评为“历史景观片”。
当《可可西里》收获国内外好评如潮时,有人将青年导演彭辉花费三年时间拍摄的同一题材纪录片《平衡》作为参照对象(该片在拍摄期间亲历了“野牦牛队”队长扎巴多杰的意外身亡),称《平衡》因其对现实的在场性而更具有真实的力量。而在《南京!南京!》上映引起观看热潮时,又有人重提姜文的《鬼子来了》,认为同是借战争表现人性,姜文以荒诞表现生命的无力胜于《南京!南京!》“主体被客体压倒从而激发起来的崇高感受”(康德)。
从《可可西里》到《南京!南京!》,陆川一直在拍纪录片一般的故事片,或者故事片一般的纪录片,这种纪实与戏剧的错位既为陆川关照生命内部打开了大门,也变成了一处左右为难的尴尬缺口。
8 ) 可可西里
《可可西里》诞生于2004年10月1日,一个特殊的日子。话说,美丽寂寥的可可西里安睡在宁静中。突然,枪声打破宁静,保护站上的巡山队员被盗猎者残杀,鲜血染红戈壁,又一批藏羚羊群惨遭屠戮。一定要抓到盗猎者!巡山队长日泰(多布杰)下了死命令,巡山队连夜紧急出发,闯进了正在流血的可可西里。但是盗猎者如同鬼影般忽然消失在稀薄的空气中,留下的只是成百上千具剥去皮毛的藏羚羊尸骨。
巡山队员在遍布危险的茫茫大戈壁上奋力追踪,终于,盗猎者出现在冰河对岸,队员们不顾一切地冲入湍急的冰河之中。一场生死搏斗之后,只捕获了一些盗猎分子,狡猾的盗猎头子再次漏网。风雪中,继续追赶盗猎分子的巡山队员已濒临绝境:车辆抛锚、汽油耗尽、食品短缺、大雪封山,巡山队员不断倒在冷枪之下…连最顽强的藏族汉子也哭喊道:我们走不出去了!
打击盗猎,是巡山队义不容辞的责任;守护家园,是巡山队不可动摇的信仰。巡山队员顽强地在风雪戈壁中追捕盗猎者,枪声在可可西里的群山中长久地回响——这不只是一次巡山,这是一次撼人心魄的生命历险。
影片根据真实故事改编创作,是陆川执导的第二部作品。整部影片以新闻记实报道的形式,从一个随队采访记者的角度,讲述了荒凉的无人区,可可西里巡山队员们与疯狂凶残的藏羚羊盗猎分子展开殊死斗争,最终全部牺牲的惨烈故事。导演陆川为完成此片,率领100多人进入可可西里无人区,苦战120天,将屠杀和保护藏羚羊的情节以纪录片的形式真实且不加修饰地记录下来,通过猎杀藏羚羊和阻止猎杀藏羚羊这个载体,讲述了人在绝境中的生存挣扎和人与自然的相互抗争。
可可西里见证了荒原的转变,代价却是生命的消亡,不论是人还是藏羚羊,都在戈壁的掩映下渐渐淡去,留下的只有缅怀的赞歌与珍惜保护动物的灭绝。作为一部电影,它走的是纪录片的形式,可它不是真正意义的纪录片,一反常规的戏剧式叙事方法,空前加强了不确定因素的使用,甚至强化到不确定叙事已经成为主导全片的叙事策略。但看起来又是那么真实,真实地似乎就发生在眼前。
带给我的震撼远远超过电影本身
见过朝圣的人吗?他们的手和脸脏的很,可他们的心特别干净。
只能说陆川选对了题材~~
一群非专业演员演绎了一场感人的护羊行动。这种偷猎者就应该抓了就毙,政府应该尽到自己的职责。
“你看过磕长头的人吗?他们的脸和手特别脏,但他们的心特别干净。”
陆川的寻枪之前看过 没啥感觉 但是这部可可西里 应该向他致敬
看着藏羚羊的眼睛,你的内心会怎样?
见过磕长头的人吗?他们的手和脸脏得很,可他们的心特别干净。我卖过皮子,可我没办法。
多好的片都有人说烂啊 我算见识了
这次真不是因为陆川成功抢占道德制高点。看得我口干舌燥。
巡山队卖皮子赚补给,才能买汽油、买食物继续在恶劣的环境中追捕盗猎者。“用死去的藏羚羊来保护活着的藏羚羊”
分不是给你陆川的,是给那些人
《可可西里》《天狗》《光荣的愤怒》,三大“揭露黑暗势力”国产片。
在中国,你就玩儿写实主义就行了——无论你看哪个阶层、哪个方面,都能震的你哑口无言、无言以对。那真是一种残酷美~···
不能承受之重
看了陆川近年的作品...觉得这片绝壁不是他拍的
不是路川会做的更好
震撼的天堂
大漠荒原的悲歌。可可西里,美丽的青山美丽的少女。进入可可西里每留下的一个脚印可能是人类第一次的涉足。寻山队员惨死在盗猎者枪下为开幕。
没有歌颂,没有讽刺,没有批判,没有鞭笞,充斥全片的只有绝境中的挣扎,与自然抗争,与盗猎者抗争,与自己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