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的猴子

题记：
萨布说：“活着就要呐喊，存在就要觉醒”，可在犬儒的风气里，自我阉割已经成为了二足的人类苟且偷生的方式，他们还算人吗？！，不！他们只是一群等待天谴的王八蛋。
――――卡夫卡·陆（Kavka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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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萨布的影片里总是有人在奔跑，在奔跑里，我们发现，我们沉落，就像《盗信情缘》那绝望的骑行。
发生那么的突然，一下子让自己进入了不可预测的世界，目瞪口呆的不仅是剧中人，还有同样被撞车震猛的观众。预图和同伴抢劫银行的山崎因为意外完全改写了他的将来。
突如其来的命运扭折，一柄并不自觉的刀，竟以一种惶恐终结一个少女的梦，这个镜头我想起了另一双眼睛（《霸王别姬》里的盲女），虽然瞎了，却心里透明，当杀戮被命运追赶，是不是只有女孩的眸子才能将冷酷的心灵触动。匕首在悠长的街巷充满留下血腥和一道死亡的红。
所有还在将一部二流商业电影《疯狂的石头》当成是拯救中国电影的传媒应该来看看这部10年前的日本电影，再来谈谈什么是黑色幽默和戏剧巧合。愚鸡无休无止的吹捧只能说明当代中国文化从业人员素质的低下和见识的无知，靠方言取胜的电影是歪门邪道和乞丐的地摊一个档次。
萨布总是很巧妙地将一些不相干的因素凑在一起却依旧折射出生命本质的荒诞，山崎莫名其妙得到的抢劫款，他丢弃的抢劫头套引发黑帮老大的死亡再后来在环境评估会上的长篇大论，萨布通过山崎痛斥这个表面繁荣，败絮其中的世界让自以为是的当代人看到了我们的境遇是何等荒谬。他有些和剧情游离的表述却充分显示了导演一种独立的知识分子式的忧患和思索。
电影或许只是一种娱乐，可是，倘若通过娱乐能够给国民一些思索岂不是锦上添花，只要是一个尚存良知的人，他就无法避免对于同类的责任，和谐生存才会让世界有光明的将来。

（看了傅先生60年代的国画以4200余万￥拍出，想起这种以艺术为名的人类荒唐，正好在《倒霉的猴子》山崎抒发言论的场景里背景有着一幅凡高的《向日葵》，想起了泡沫经济之后的日本收藏品市场，这种危机同样如达摩斯克之剑悬于中国人的头颅之上）

被书写着无数意义的人类生存，其实只是生物链上的一环，可是，自大而虚伪的人类超越了大自然的法则，违背了大自然的禁忌，近一百年来人类通向毁灭的战车越开越快，而这些都是在建立在所谓文明进程和更多道貌岸然的进化方法论上的。
王八蛋的世界，那个孩子早已不在了。

影像可以让观众非常直观接受某种资讯，环保会上义正严辞和和解酒上丑态百出的众人，不要任何旁白观众就可以明白人类精神境遇和物质生存之间巨大的差异，它逼迫我们去思索存在的底线在哪里？它让我们在浊酒几杯后看清自己和对方真实的面目。
这对于人类似乎有些残酷，然而，我们正是那只倒霉的猴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猴子。

山崎意外杀了女美容师，这个后果给杀人者带来无尽的恐惧和自我道德的谴责，这是被杀者的咒语，只要你不是良知尽灭，人很难逃避同因你引起的类鲜血。人类永远无法预测自己的下一秒，同时，为了苟延残喘人类学会了对于自己作恶的狡辩机制，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我们都在其中。
本片确实是由许多荒诞的巧合组成，甚至有些超现实，特别是备受煎熬的山崎企望以死来救赎恶梦的时候，上帝却让他经历了足够的荒诞，黑帮老大已经没有子弹的手枪射出的，在这些荒诞里折射的却是当代人无法自我选择的绝望，所有的事件都在被动里连锁反应，人能做的就是不断地寻找躲避“灾祸”的出路，虽然，这一切是那么的徒劳。
萨布的影像再怎样巧合他在叙事上是成立的，在编剧上并无多大的漏洞，讲好一个故事是当下中国导演最应该学习的。
电影里，山崎的惊恐和负罪让他生不如死，可惜，他连死的机会也没有。当他沮丧地坐在夜色里，那个杀手的话或许正在提示生命的本质。
杀与被杀，都在上帝的骰子里，生命因为无知而充满不切实际的幻觉，也因为无法知晓命运而在上帝的棋局里踉跄。
不是山崎无法选择，而是上帝扭曲了他的选择。我们都在来生的城堡门口等待我们可以进去的一天……
在日本新生代导演里，萨布对于生命状态的思索非常有意思，他似乎陷入了某种荒谬的循环，任何人的选择都显得没有意义，因为意外早已扼住了你的喉咙。

【附录：影片资料】
《倒霉的猴子（Unlucky Monkey）》1998日本
编导：SABU （萨布）
摄影：栗山修司
音乐：冈本大介
演员：堤真一，清水宏，山本享，铃木一功，
片长：106分钟
奖项：第48届柏林国际电影节青年论坛参展片
个人评价：艺术性7.5，欣赏性8（一部中国第六代应该好好学习的影片）

2006年7月30日星期日 下午17时50分 云间 寒鸦精舍

独立影评人：卡夫卡·陆（Kavka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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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箱： kavkalu1967@126.com

开篇
让一个饱读诗书的尖子学生因为意外杀死了人第一个人，同样让一伙在杀戮中成长的黑社会成员因为意外杀死了第一个人。他们会受到怎样的审判呢？

两个故事
山崎开始不断的遭受良心的审判，他的自我反思来自于他在书本上学到的一切知识体系，他懂得太多了，他也不断试图用辩证的思考方式去驱赶他的负罪感，但是杀死人了就是杀死人了，本质上善良的老好人不会因此而改变其本性。之后的他，无数次的想知道自己该怎么赎罪，也试图去自首，但是阴错阳差和没有勇气导致他一直流浪在街头。当他得知死亡能够逃脱这个怪圈，他选择要去死亡。

黑社会成员出于本能，为了保护自己而走上了杀戮之路，从意外杀人，到有意杀人，再到最后一幕想要反抗却没能成功而死去。就他们来说，人生就是江湖，是你杀我夺的世界，肉弱强食，所以杀过了人后还是能够到酒吧里喝酒，虽然之后陷入迷茫，但也只是在思考怎样让自己活下去。

两个故事，一个因为夺去别人生命后自己选择死亡来赎罪但是依然活着，一个因为夺取别人生后努力生存最终自取灭亡。

审判官的审判
最后一幕超现实手法，让之前以为死去的橘从土里爬了出来，他开枪打死了除了山崎以外的人。
从地下里出来的人，是阎王爷，他要审判一切犯过真正罪行的人——拥有无穷无尽的欲望之人。更讽刺的是，他是被最没有负罪感的那个黑社会成员召唤出来的，所以我说他们这些你争我夺的人是自取灭亡。判官的审判很冷静，他一个接一个的击杀黑社会成员，之后打伤了山崎的腿，却对着山崎的头部连开无数空枪，转而又打出一颗子弹打死了本片杀人最多的男人。
没错，这就是判官的审判。

拔高主题
影片中竹下居委会的会议的演讲，从小小的污水处理问题变成了宏大而又空洞的环境问题，但是恰恰是影评最合理的解释：欲望终将使人自取灭亡。看看山崎，从抢银行的欲望给他带来的无数灾难，到他抛弃8千万后的幸存，这是放下了欲望！看看黑社会那伙人，还在因为社团利益计较着，渴望扩张，死亡是他们最后的结果。再看看死去的橘，从形而上的方式来看，他是个判官，但是回归到故事本质，他为什么要杀人？显然，他手抓8000万的皮包，就是为了不要让别人夺去！看看他最后被关进了警察局。

萨布放大关注的yakuza个个都是押注自己企及不了理想投错行的笨拙鬼们，为老大出生入死那种帅气的想法在对方枪口刀尖下消失殆尽。于是胆很小颗的笨拙鬼们的滑稽戏频频上演，博君一笑。如《弹丸飞人》里对着电视笑得疯狂的警察们，我们也不过在氛围下笑得疯狂，而真正疯狂尽兴值得艳羡的家伙们是屏幕里的家伙们啊。

窝囊匆匆过场，大段大段的肆意畅快，喝简直太满。确实，看导演早期聚焦的处理成黑色幽默的犯罪题材片难免联想到科恩兄弟，不过，前者血热后者血冷，若说前者是一次次热乎乎的循环诈尸，后者就是凝神聚气地牙龈咬雪糕这样的感觉吧。

与本片无关的题外话：电子表、正红框眼镜、棱角分明的脸、逃跑、追踪、正红色、以及属于霓虹人的青色，《弹丸飞人》及《盗信情缘》里这样反复出现的元素，再涮多来几部都让人沉迷、快乐，才不是寡淡的节能循环利用那种无所谓的佯装疯狂，这里呀到处都滚煮野菜、肉片的迷人吟唱，伴着有滋有味的奔跑节奏蛋液。这是火锅的浪漫，萨布导演的浪漫。

     山崎（堤真一 饰）真的很倒霉，被导演兼编剧的SABU玩死了。随着影片的发展，我简直觉得男一号是个观众视角的人设，被精神绑架，强制欣赏甚至参与SABU的屠杀游戏。

    看完Coen的【阅后即焚】后，我就一个感觉：两兄弟卖着关子兜着圈子，但是，讲的就是一大妈如何赚够她的整容费的故事。同感于【倒霉的猴子】，正愁着这无止境的闹剧如何收场时，万水千山柳暗花明之后，SABU将故事串好了，简而言之，讲的就是一个杀人越货的银行劫匪如何成功脱罪的故事。

     虽然在此过程中，劫匪山崎几乎被整成精神崩溃，作为旁观者的我，看得满额头的小丸子虚线，但最后，立花行头齐全地被送进警局时，我不得不惊叹SABU大人的阴谋诡计。

    剧透无罪，我要开始揭穿SABU的脱罪伎俩啦，希望保持纯洁心灵的小朋友请掩面跑过。

    脱罪攻略步骤：
    1、杀同伙。
    2、杀路人目击者，可惜了那美女。
    3、丢面罩（嫁祸的重要步骤）。
    4、埋赃款。
    5、埋替罪羊（要点1：埋在赃款附近；要点2：戴着面罩）。
    6、等（很重要，促进替罪羊体内变态细胞的发酵）。
    7、以钱为诱因，勾引路人掘墓（要点：围观群众要多）。
    8、替罪羊出土（要点：活的）。
    9、替罪羊大开杀戒（要点：事情要大条）。
    10、替罪羊被警察逮捕（赃款、面罩、凶器一一俱全）。
    当然，贯穿始终的最大要点是，山崎不能死！山崎虽然只误杀一人，却在负罪感中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为什么求死不得？山崎能活着逍遥法外，是“成功脱罪”的必要条件，剧情十分需要。

    以上攻略为编剧视角的，很黑色幽默吧？但如果你用观众视角看这部电影的话，恩恩，别有洞天哦~如果再深入一点，以山崎视角看这部电影，哇，那简直就是心灵的酷刑，往下深剖实在也是自虐。

    咱们也得找找乐子，SABU虐虐山崎就够了，观众朋友们别太把变态的剧情当回事，不然就陷入SABU倒霉的陷阱咯~

记得大三夏天《双生儿》开篇的阴郁侵略性的画面，之后记住了一个绝对陌生的名字冢本晋也，而后发现又有一堆难听难言的代号开始不断地向我的观影生活中闯入，黑泽清、三池崇史、手冢真等。而且这种现象以不定长度的周期在不停地延续着，直到最近依然。萨布这个名字也是这一流水过程带来的产物。从这些人身上，更确切地说是从他们的影像方式上，也许有两个不太合适的字眼可以加以概括，独立。“独立”二字这里不说，也没什么可说的。这批青年导演是日本电影家庭中70年代后站立起来的中坚力量。在影像上抛弃并继承着前人的不同特点，更多的是对个人思想不加掩饰的放纵宣泄。

这里谈谈萨布（SABU），要先交待的是到目前为止我只看过两部萨布影片和一份访谈，所有印象均是来自于这些既有的。话说出去可能肤浅，那就请容我肤浅一回。

萨布影片中最为吸引观众眼球的东西,在我看来莫过于离奇、偶然和多的需搬脚趾盘算的巧合。这些东西自然非萨布首创，但无疑已经被其运用自如，他已经掌握了一种独到的讲故事技艺。这种似乎有些天马行空的剧情之所以让人欲罢不能，主要是主人公的魅力太大，大到了完全丧失魅力后的原本神经质。这种人在生活中通常被称作“倒霉蛋儿”，或者最近比较流行的口语色彩偏浓的精辟表达，“傻B”。这几位身体上散发的傻气其实并不够劲，即使还原回生活中。而他们渗透出的虚无甚至无法计量。《弹丸飞人》中主人公不停回忆和幻想着种种可能与不可能、真实与虚假的画面，正将这种精神上的无依无靠直接的表达出来。而《倒霉的猴子》的表达方式则更加具有摧毁作用：抢劫犯山崎无意中刺死一女人，从此后不光女人的阴影不时浮现，甚至在人潮中相遇，更过分的是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在和山崎较劲，连一个活死人都不会帮他完成死去的心愿。这种无能在《倒霉的猴子》中真正以空乏的身体和紧张神经的头脑彻底呈现。

跑，使劲儿地跑，跑到成为一种机械地跑，这么说似乎都是一种简单地动作，但演绎出来的效果却非如固定想像那般简单，就像张楚的《跳》。萨布影片中的跑也许是我看见的“跑”得最长的最远的，虽然很早也看过一部跑的影片《疾走劳拉》，而且这之后不少人都扛着DV开始在街头巷尾“赛”跑，可这两种跑是不同的。这里不说劳拉，只说萨布。跑在萨布眼中是一种前进，向生死前进的原始动作，而这种前进中也包括着逃离和反抗的内核。《弹丸飞人》中的情节时间几乎都是在奔跑中行进，而这一过程从人物身上发挥的心理作用也相当明显的发生着转变，从真实到虚幻，从愤怒到美好。在奔跑中头脑也一刻不歇地疯狂运转，力图为自己铺筑出一条挣脱虚无的路。《倒霉的猴子》在开篇不久也开始了跑，而这次奔跑却成为了后面一切事情的根源，无能和虚弱从奔跑中的偶然一刀宣布开始。

不知道对于虚无能用什么合理方式加以解决，而能做得也只剩下寻找这种合理，当寻找一旦结束，看见的还是那个原地一动不动的生死。对于萨布影片中刻画的人物而言，生死皆为逃避。生的逃避是一种对于个人生活中倒霉、无奈、虚弱的逃脱，同时又是前进的，但至少是还抱有一种通过行动来摆脱状态的思考，所以这种生是萨布影片时间中的主要部分，因为没有这些，既无情节。死的逃避则是对于状态中的生活和生命的逃避，这种逃避完全是基于无法通过生来彻底改头换面，所以只有死，这也成为了萨布片中的高潮。而死对于无能之人来说甚至都是奢侈。这点在《倒霉的猴子》中呈现无疑，影片结尾山崎相继请求几人来结束他的痛苦生命，当黑帮老大从泥土中爬出，杀掉身边几乎所有肉人之后，面对山崎时子弹竟然用尽，而后子弹神奇“复活”将身边他人击毙，这是个残酷的玩笑。当山崎准备自首时，警察却已经将黑社会大佬带入了警局。这一切情节安排，已经将人物身上的所有希望全部剥落，而他能做的还是活着、无能着、虚弱着。

萨布影片中表现出的特点，在其他几位日本青年导演身上也异常明显，他们将个人对生活和心理状态的理解发挥一切想象力以影像的方式呈现出来。这种表达力量的来源恰是具体和直接，在程度上可以认为他们已经超出暴力，仅仅是一位死者的幻影，这种简单的杀伤已经高于了子弹和刀片。不少人都说，他们的影片是危险的，的确，但生活中的危险无处不在，没有危险还能找到难得的生机和乐趣吗？

电影《一一》中胖子说“譬如说杀人。我们都没有杀过人，可是我们都知道杀人是怎么一回事。而且有过好几次各种杀人的经验。这就是我们在电影里面得到的。”萨布这部电影就是关于杀人的哲学思辨，杀人后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人的精神状态怎么样？“生存亦或是毁灭？”

影片中的主人公山崎逃跑途中误杀一名美容师，他先是期望美容师没有死，后来看见美容师的死讯又欺骗自己说美容师是想自杀，跟他没有关系，最后精神崩溃。另一边也是误杀人的黑社会成员的表现呢？面对仇家的追查，先是躲闪，后来竟真的杀起人来。

电影中那个神神叨叨的杀手说的对，“你杀人后就成为另外一种人类了！”‘

看完《倒霉的猴子》第一感觉是非逻辑过头而黑色幽默不足，比之《失忆星期一》里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临死感言，SABU对于人生对于金钱对于幸福从没有停止过思考，在1998年的这部作品，他就是一个批着袈裟的俗人，一边犯戒一边忏悔。

你无法相信萨布导演在这部影片里塞入了多少关于环境污染、关于良心道德的思索辩争。心狠手辣的暴徒我们不以为然，像SABU电影里这么富有内心谴责的匪徒倒是不多见。

《倒霉的猴子》的主角是倒霉的抢劫犯，撞上了一连串不可思议的事情。同样的，他从何而来又为何打劫都被省去，剩下的我们只知道他被一出意外杀人承担着沉重负担，他打算把不义之财用来捐赠救助失业的人们，只是他越想洗脱罪灾就陷得愈深，堤真一几近忘我的表演应该是SABU作品中最出色的一次。

另一边是三个倒霉的黑社会分子陷入恐慌的纠斗，出场的面孔多是萨布作品中的老面孔，或向往战斗而死，或糊涂莽撞的，最终都没有逃脱被戏弄的命运，萨布对自己影片里的黑社会成员总是有着荒唐的玩笑。

SABU的故事毫无逻辑，异想天开，很可能就是头脑发热所想象出来，然后填充一些个人化的精心设置。《倒霉的猴子》不多的亮点是意外杀人，而埋钱的情节和《驾驶》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驾驶》来得更为精妙且充满趣味。《倒霉的猴子》的非逻辑已经是SABU作品风格化的强烈表现，在细节生动上却相当不足，正因如此影片人物的离奇遭遇才有突如其来的生疏，同时也免不了糊弄观众一把。

影片最后宽恕了倒霉的抢劫犯，但是他又能走到哪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