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松鼠杀人事件

喜剧片西班牙1993

主演:埃玛·苏亚雷斯,南乔·诺沃,玛丽亚·巴兰科,卡拉·埃莱哈尔德,卡梅洛·戈麦斯,克里斯蒂娜·马科斯

导演:胡里奥·密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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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09-17 19:34

详细剧情

  女友离去,乐队解散,失意的摇滚乐手乔塔(Nancho Novo 饰)决定从桥上跳下结束自己的生命。正在这时,一辆失控的摩托车从身后急速驶来,撞破护栏摔在桥下的沙滩上。乔塔急忙跑去营救,发现这名女性车手(Emma Suárez 饰)在剧烈的撞击之下丧失了记忆。鬼使神差之下乔塔谎称对方名叫丽莎,而自己则是她的男朋友。  伤愈之后乔塔带着丽莎来到红松鼠度假区疗养,他小心编织着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谎言,却没留神发现自己堕入一个深不见底的谜局……  本片荣获1993年戛纳电影节外语片青年奖。

 长篇影评

 1 ) 《红松鼠》电影剧本

《红松鼠》电影剧本

编导:胡里奥·梅德姆〔西班牙〕
编译:宋琨

圣塞瓦斯蒂安市的一个初夏的夜晚。沿着海岸高高地架起了一座高速公路大桥。桥上呈现出一个身穿皮上衣的青年男子的背影。他双手扶着桥边的栏杆,俯首凝望着大桥下面的海岸,海风吹来还给他带来一丝凉意。激涌的海浪一阵阵地拍打着岸边的礁石。这个名叫赫塔的男子转过身来,环视了一下周围,抬头望了一眼桥边的一幢高层住宅楼房,每一个窗口都黑漆漆的,已是夜阑人静。赫塔的神情显得很沮丧,像是对生活已失去了信心,他似乎在下决心要采取什么行动。
赫塔:“他妈的,跳啊!跳啊!”他自言自语地在敦促自己。
他重又趴在栏杆上。这栏杆有三层,他使劲想跃上栏杆,一只脚刚蹬上第二层栏杆,但栏杆太高,脚又滑落了下去。他好像在痛恨自己缺乏勇气,双手紧紧地握住最上面的一层栏杆,想把它掰断,他使足了劲儿,突然“啪”地一声,这粗圆的木栏杆还真的让他弄断了。这时,他听到一辆摩托车急驰的声音自远而近,猛然撞断了他身后大桥的另一边栏杆,连人带车翻滚到了桥下面的沙滩上。听到这声巨响,他急忙向沙滩奔去,那幢高层住宅楼房的一扇窗户也亮起了灯。

沙滩上直挺挺地躺着一个人。赫塔朝他奔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嘴里喊着:“别慌!镇静些!”
他跑到这个人身边,跪在地上,俯身向着他说:“呼吸要慢一点,要不然你会憋死的。慢一点,照我说的那样去做,慢慢地深呼吸。你看,你就像我这样,跟我一起吸气,对,就这个样。好极了。”
寂静的夜里,赫塔忽然听到有人在说话,他抬头一望:住宅楼房里那扇亮着灯、敞开着的窗户内一个中年男子正在打电话:“……我们这里好像有人摔下沙滩去了,请来一辆救护车……”
赫塔继续帮助那个人做深呼吸。
赫塔:“你看上去就像一条蹦到沙滩上的鱼。我最好还是不要摘下你的头盔。人们说在这种情况下最好还是别移动你。你看起来就像是被人从上面扔下来似的。你看,已经有人给我们叫了一辆救护车了,用不了多长时间车就会到的。你不会有事的,你只是受到一点震荡罢了。你现在什么地方难受?头痛吗?你叫什么名字?”
戴头盔的人:“你说什么?”
赫塔:“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的名字。”
戴头盔的人:“我不知道,我记不起来了。”
赫塔也望着戴头盔的这个人的眼睛,只见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凝视着他。忽然,赫塔似乎有了新发现:“哈,你是个姑娘!这点你没忘,对吗?”
戴头盔的姑娘:“一个姑娘?”
赫塔:“我们来找找看,你有什么证件,来吧!”
姑娘:“我好困啊?”
赫塔:“那是自然的,你的头受到了猛烈的碰撞。”
姑娘:“什么?”
赫塔:“你现在躺在这儿,是因为你从上面摔了下来。”
赫塔解开她的短皮茄克上衣,在里里外外的口袋里寻找证件,又把手伸进她的牛仔裤裤兜里摸了一下。
赫塔:“你身上什么证件也没有。你的口袋都是空的。你还知道什么是证件吗?比如说像驾驶执照之类的。”
姑娘:“知道。”
赫塔:“那些证件……你是不是放在摩托车上了?”
姑娘:“我这是怎么啦?我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赫塔:“别着急,来,好好想想你是谁?不用强迫自己费脑筋去想,只是回忆一下。”
姑娘:“我做不到,我记不起来了。”
赫塔:“那就随便说个名字吧。一个名字,你能第一个记起来的名字。”
姑娘:“一个名字,什么人的名字我也记不起来了!”
赫塔:“你是从哪儿来的?你就说个地名吧。”
姑娘:“不行,我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一辆救护车嘎然刹住了车,停在沙滩上面的桥边上。
赫塔:“你知道那是什么声音吗?”
姑娘:“是救护车的声音。”
赫塔:“对啊,还记得我刚才告诉你我们会有一辆救护车吗?”
姑娘:“记得。”
赫塔:“瞧,你能记住一些事了,这太好了。”
姑娘:“是的。我想我是好多了。再多问我一些问题吧。”
赫塔:“你的眼睛是什么样的?”
姑娘:“我的眼睛,你是问我的眼睛是什么样的?”
赫塔:“是的,你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的?”
姑娘:“我真笨,我记不起来了。”
两个救护人员抬着担架正朝他们走来。
救护人员甲:“我不明白,你躺在地上干什么?”
姑娘:“我的眼睛怎么了?”她睁着两个大眼睛望着赫塔。
赫塔:“没事,你的眼睛好好的呢。”他微笑着。
姑娘:“我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的?”
赫塔:“蓝色的。像谜一样的困惑。”
姑娘:“你是谁?”她不解地凝视着赫塔。
两个救护人员已抬着担架来到他们身边。
救护人员甲问:“出了什么事了?”
赫塔:“她说她什么事也记不起来了。”
姑娘抬眼望着两个救护人员:“你们好。”
赫塔:“她骑着摩托车从那上面摔下来了。”
两个救护人员动作利索地把姑娘放上了担架,抬起担架朝救护车那边走去。走在后面的救护人员甲问道:“好家伙!你们的摩托开得有多快?”
救护人员甲看到在他身边不远处走着的赫塔步履有些艰难,似乎很疲乏的样子,就对他说:“喂,你可以靠在我身上走,来吧!”
于是,赫塔走近救护人员甲,用左手勾着他的脖子,半靠在他身上向救护车走去。他们边走边说着话。
救护人员甲:“别担心,她只是肌肉损伤罢了。你们俩是谁开的车?”
赫塔:“是她开的。”
救护人员甲:“你们可真走运,摔在了沙地上,要是再向前一点,你们就会摔在礁石上了。”
赫塔:“我才不会摔在沙地上的,在摩托车撞上栏杆之前我就会跳下来。”

行驶中的救护车上。姑娘躺在担架上,赫塔坐在她的右侧。
姑娘闭着眼睛,眼前又出现了她骑摩托车撞断桥边的栏杆,摔下沙滩那一幕。她立即睁开眼睛望着赫塔问:“你叫什么名字?”
赫塔:“我叫赫塔。”
姑娘侧耳倾听了一会儿:“那是救护车的声音吗?”
赫塔:“对,那是救护车的警报器声。你还记起了什么?”
姑娘:“我好困啊!”
赫塔:“那你就睡一会吧。”
姑娘:“好的,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一家医院的走廊。救护人员抬着担架急匆匆地走进治疗室。赫塔也想跟着进去,一个女护士拦住了他:“请你等一下。”
赫塔:“哦,我没事儿,我没受伤。”
女护士:“那么,你随我来吧……请协助我们为你的朋友登记一下。”
赫塔跟随女护士在走廊里拐了一个弯,在一间屋子门前站住了。女护士推开门,以手势请赫塔进去,她自己走开了。

这是一间医生的办公室。赫塔一进屋,只见一张小桌上的收音机正打开着在播音。办公桌旁的圈椅上没有人。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站在屋角里打电话。这个叫萨尔瓦多的男子似乎没有察觉有人进来,他继续专心致志地在打电话。
萨尔瓦多:“不,我还没睡觉,我甚至没在家里。我现在还在工作呢。我现在正在医院里上夜班。”
收音机播音:“你在干什么呢?你是一个爱干净的漂亮女人……现在正在收拾那些空荡荡的办公室。”
赫塔看看正在打电话的萨尔瓦多,又看看收音机。看来,萨尔瓦多正在给广播电台打热线电话。赫塔只好耐心地等待着。
收音机播音:“要不你就是一个助产士,可以一边打电话,一边为女人接生。”
萨尔瓦多:“不,现在所有房间的灯都熄灭了……我正处在黑暗之中……”说到这里,他抬眼见到了站在办公桌旁的赫塔,于是就向他摆了摆手,继续打电话:“……我深感悲哀和被人遗忘。我想要干的事就是:只想为一个人点首歌,让他那里充满爱。这个人不在医院里,他是加油站的工人,他每天都为我的汽车加油。”
收音机播音:“好啦,你有愿望很快就会实现的。但是你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萨尔瓦多:“不,在我知道加油站工人的名字之前,我不会告诉你的。”

加油站。一辆红色汽车停在那里,油站工人在给这辆汽车加油。汽车里的收音机正播放着“生与死”这一栏目的夜间广播,油站工人注意地倾听着。当他从收音机中听到萨尔瓦多打给电台的热线电话时,他微笑了。
油站工人自语道:“我叫路易斯·阿方索。”
收音机播音(在回答萨尔瓦多的热线电话):“这个很容易,你那个加油工人可以给我们“生与死”栏目打热线电话,我们的号码是28·11·11。”
油站工人路易斯加完了油,对坐在红汽车里的一个名叫菲利斯的中年男子说:“汽油费是3000比塞塔。”
菲利斯把钱递给了路易斯。
汽车里的收音机传来了萨尔瓦多的声音:“至于我是谁,我可以给我要找的加油工人一点提示。”
菲利斯准备驾车离去,路易斯向他做了一个手势说:“等一下,请先别走,让我听完他的提示。我的收音机的电池用完了。”
菲利斯把车停住了。
收音机播音:“我们热切希望能听到你的提示。”
收音机中传来的萨尔瓦多的声音:“我的头发是淡黄色的,我有一辆黄色的汽车。”
菲利斯从车窗里伸出头来对路易斯说:“祝贺你得到了提示。”他随即开着车走了。

医院里的萨尔瓦多办公室。收音机里正在播放一首歌。萨尔瓦多打完了热线电话,在办公桌旁的圈椅上坐了下来。赫塔与他隔着桌子相对而坐。
萨尔瓦多:“你收听夜间广播吗?”
赫塔:“不听。”
萨尔瓦多:“你怎么啦?”
赫塔:“摩托车出了交通事故,但出事的是位姑娘,她已被送来这儿……”
萨尔瓦多:“别着急,她叫什么?”
赫塔:“你说什么?”
萨尔瓦多把圈椅转到右侧的一台电脑面前,打算把赫塔谈的情况输入电脑。
萨尔瓦多:“她的名字?”
赫塔:“她叫艾莉萨。”
萨尔瓦多:“她姓什么?”
赫塔:“富恩特斯。”他看到坐在对面的萨尔瓦多的白大褂上写着这个姓,就顺口说了出来。
萨尔瓦多抬头看了赫特一眼,微笑着说:“我也姓富恩特斯。”他边说边用手指按动着电脑的按键。
赫塔:“是吗?”
萨尔瓦多:“那是我的第一个姓。她的住址?”
赫塔:“我告诉你我的住址吧,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是住在一起的。”
萨尔瓦多:“那没什么关系。”
赫塔:“我的住址是托内斯蒂区,巴塞奥大街2号。”
萨尔瓦多:“你带来她的医疗卡了吗?”
赫塔:“没带。”
萨尔瓦多:“那么,你明天把它带来。”
赫塔:“好的。”
萨尔瓦多:“你的姓名?”
赫塔:“我叫阿尔贝多·韦尔南德斯·阿雷吉。”
萨尔瓦多:“她的职业?”
赫塔:“她没工作,她现在失业了。”
萨尔瓦多:“那么你的职业?”他又把圈椅转回来,面对着赫塔。
赫塔:“我是个音乐家。”
萨尔瓦多:“真的吗?”
赫塔:“四年前,我拥有一个乐队,队里还有四位姑娘。”
萨尔瓦多:“你的乐队叫什么名字?”
赫塔:“苍蝇乐队。”
萨尔瓦多高兴得喊了起来:“苍蝇乐队!那么你是赫塔啦!太棒了!你的乐队解散了,对此我很遗憾。”
一个女护士急匆匆地推门进来。
萨尔瓦多把脸转向她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女护士:“外面来了个急诊。”
萨尔瓦多立即起身随同女护士走出屋去,赫塔也随后走了出去。

医院走廊。
一张带轴辘的推床上躺着一个受伤的中年妇女,她的一只胳膊正在流着血。
受伤妇女:“我的胳膊!我的胳膊!我的胳膊断了!”
萨尔瓦多:“这是怎么搞的?”
女护士:“一个家伙开车把她撞倒后溜了。”
医护人员把受伤妇女推进一间急救室去,萨尔瓦多也一起进去了。

赫塔在走廊里东张西望地走着,他走到一间屋子的门前,轻轻地把门推开一条缝,见到宽敞的屋内,骑摩托车摔伤的那个姑娘正躺在一张推床上。她左边站着一个女医生,右边站着一个戴眼镜的男医生。姑娘见到赫塔进来,立即欠起身来说:“你好。”
赫塔走到推床跟前,问女医生:“她怎么样了?”
女医生:“很好,只是她的头还有点晕。”
姑娘望着赫塔说:“你好,我记得救护车,什么都记得。灿烂的阳光,太好了。”
男医生问赫塔:“她叫什么名字?”
赫塔:“莉萨。”
姑娘惊讶地说:“莉萨?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男医生期待地望着姑娘:“你仔细看看他,想想他是谁?”
女医生似乎想安慰赫塔:“如果她认不出你来,你也别着急。她的头脑现在还有些混乱,她甚至把自己的名字都忘了。”
姑娘问赫塔:“你是和我在海边说话的那个人?”
赫塔:“我是赫塔,你还记得吗?”
姑娘:“你刚才说我叫什么名字?”
赫塔:“莉萨。”
姑娘:“不对,我不叫莉萨。”
赫塔:“莉萨是艾丽丝的昵称。我总是叫你莉萨的。”
赫塔问女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带她回家?”
女医生:“她还需要在医院里观察几天。”
姑娘一直欠起身子坐着,可能坐得有些累了,她又躺了下去。
女医生看了姑娘一眼:“明天她也许就会恢复记忆的。”
赫塔:“那我明天再来吧。”
姑娘:“他们说我的眼睛是黑色的。”
赫塔微笑着望着她:“是蓝色的,像谜一样的困惑!”他俯下身去吻她,接着又说:“你有一条像猫一样长长的舌头,你这个女人。”
女医生微笑着像是记起了什么:“他这说的是一首歌里的词。”

随着歌声,镜头掠过了海面,可以看到海滩上有三三、两两,一小堆、一小堆的人群在演奏着各种乐器,这是原先赫塔的“苍蝇乐队”在进行自娱性的演出。

赫塔的住所。室内的电视机屏幕上,机灵的红松鼠正在吃松果,它蹦蹦跳跳地嬉戏着。同时,响起了介绍红松鼠的解说词。
一个男声的解说词:“有这样一个地方,那里由松鼠统治着,那就是枝叶茂盛、充满神秘色彩的大森林。红松鼠原产地在欧洲中部,它们通常生活在针叶森林中……然而,它们同样适应在橡树、栗树、榛子树等落叶树林中生活。在这些森林中,松鼠主要以榛子一类的坚果为食。它可以在一两秒的时间内将坚果的外壳咬开……它的后爪比前爪长,而且更壮实有力,因此,松鼠下树时总是头朝下,用它的尖利后爪来支撑身体的重量。它的身体轻盈,可以爬上最高的树枝采摘那儿的花朵。”
镜头摇过室内的墙壁,墙上挂着很多现代风格的画。赫塔闭着眼睛侧睡在一张床上,床边的小柜上放着一张带镜框的照片,照片上是赫塔和一个女人的合影。
赫塔已入梦乡。在梦中,他与照片中的那个女人拥抱着站在树旁。
电视屏幕上展现出一片森林,红松鼠栖居在森林中。
电视屏幕的解说词:“松鼠运动时,利用它那粗大的尾巴来保持身体的平衡。在春、夏的繁殖交配季节,每一只雄性松鼠都要保卫它的领地不受其它雄性松鼠的侵犯。雄性松鼠通常都是用富有进攻性的追逐来驱赶入侵者。获胜的松鼠总是那些更为强壮的。这种反击入侵者的争斗一般也只是一些小冲突,但有时也十分激烈,有的松鼠的尾尖在格斗中会被咬掉。”
朦胧中,赫塔见到摔在沙滩上的那个女人站在一棵树旁望着他。他迷迷糊糊地在对她说:“莉萨,随我一起呼吸。”
电视屏幕的解说词:“松鼠的性情狡猾,同时胆子却很小,性格温顺,易受惊吓,但它也会设圈套诱人上当。人们往往不知道,松鼠其实是一种十分聪明的动物。”
睡梦中,赫塔称之为“莉萨”的那个女人站在树旁望着他说:“我是莉萨,是你的失去记忆的朋友,你还记得我吗?”
赫塔在睡梦中微笑了:这个女人愿意承认自己是“莉萨”了,那么,以后她的名字就是“莉萨”。
电视屏幕的解说词:“红松鼠可以从一棵树跃到相距十二英尺的另一裸树上。它们是神秘森林的唯一统治者。”

医院的走廊。一张桌子旁边坐着值班护士。
赫塔:“请问,莉萨住几号病房?”
值班护士:“我们的专家想和您谈谈。”她边说边站了起来,“请随我来。”
赫塔跟着值班护士在走廊里拐了一个弯,在一间屋子门口站住了。
值班护士推开门,站在门口说:“12号床的病人家属来了。”
传来室内专家的声音:“让他进来。”
值班护士对赫塔摆了摆手:“请进”。她随即走开去了。
赫塔一进屋,看见门左侧的一张桌子旁坐着一个女秘书。再往里走,一个头发花白、有些秃顶的穿白大褂的老医生坐在一张大写字台前对他说:“请坐。”
赫塔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老医生:“你是艾丽丝的丈夫吗?”
赫塔:“我们没有结婚,我们不主张结婚。”
老医生微笑着:“我也一样。”
赫塔:“但我们住在一起。”
老医生:“那当然。嗯……我们对莉萨的神经系统进行了全面检查,结果都正常。但她对事故以前的一切都记不起来了。她的头部受到了撞击,她现在患有衰退性的记忆缺失症。”
赫塔:“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
老医生:“一般来说时间很难确定也许是几天或是几个月。她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赫塔:“她只有爸爸和妈妈。但他们现在开着车在美国旅行呢……要到八月底才能回来。”
老医生:“这么说只有你能帮助她罗!你必须帮助她一点一点地恢复记忆,让她多回忆那些令人愉快的往事。不要提及这次事故。她还需要在医院里再呆几天。我们的一位精神病专家将使用感应或催眠的方法对她进行治疗,这种方法通常都是很有效的。”
坐在门左侧的那个女秘书转过身来问赫塔:“你把她的证件带来了吗?”
赫塔表示歉意地说:“我忘记带了。”
女秘书:“我急需用它们来写有关的报告。”
赫塔:“下次带来。”
赫塔起身走出了这间屋子。
走廊里,赫塔正在寻找他称她为“莉萨”的那个女人的病房。他看见有一间屋子的门半开着,他走过去推开门一看,见到躺在病床上的莉萨正在熟睡。他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站在床边望着她,俯下身去把她脸上的几络头发轻轻地抹到耳朵后面去。并柔情脉脉地抚摸着她的脸。她醒了,睁开眼睛望着他微笑。
莉萨:“你是赫塔。你是我的男朋友吗?”
赫塔:“是的。”
莉萨:“那天你吻了我之后我才想起来的。”
赫塔:“我是昨天晚上吻你的。”
莉萨:“昨天晚上我还梦见你了。”
赫塔:“你梦见了些什么?”
莉萨:“我不告诉你。”
赫塔:“你应该做恢复记忆的练习。”
莉萨:“我们是同居了吗?”
赫塔:“是的。”
莉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赫塔:“到现在已经有四年了。”
莉萨:“时间可不短了啊!”
赫塔:“这个……”
莉萨:“我们住在哪儿?”
赫塔:“在海边的一套房子里。”
莉萨:“真不错嘛。”
赫塔:“我们原打算今天去度假的。对,我们要去一个度假营地,就在湖边。你知道是哪个湖吗?”
莉萨:“当然知道。”
赫塔:“你想象一下吧……就我们两个人,躺在湖边沙地上的情景……这样的度假生活,我们已盼望了三个月了。”
莉萨:“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赫塔:“我什么也不应该告诉你。应该让你自己一点一点地回忆起来。”
莉萨:“那我是干什么的呢?我干什么都很出色吗?”
赫塔:“当然罗!”
莉萨:“那我是干什么的?”
赫塔:“你是卖鞋的。”
莉萨:“卖鞋?”
赫塔:“是的,你在一家鞋店工作。”
莉萨:“瞎说。”
赫塔:“这是真的,但现在你失业了。”
莉萨:“为什么?”
赫塔:“几个月前那家鞋店关门了。”
莉萨:“那也不错啊,”她眼珠子狡黠地一转,“多奇怪,我很爱你吗?”
赫塔:“是的。”
莉萨:“你怎么知道的。”
赫塔:“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嘛,你爱我都爱得发狂了。”
莉萨:“那你爱我吗?”
赫塔:“我也像你爱我那样地爱你。”
莉萨:“那么,吻我吧,就像昨晚那样地吻我吧!”
赫塔俯下身去吻她,他闭着眼睛,眼前却出现了他去找“苍蝇乐队”的伙伴米特赛尔的情景……

赫塔站在露天楼梯下的一间小屋子门前,他的好朋友米特赛尔从屋子里走出来,两只手拿着捆绑好的帐篷等物。
米特赛尔:“你和艾丽丝一起去吗?”
赫塔:“艾丽丝开着她的车走了,她离开了我。”
米特赛尔:“我把炉子和几个锅包在帐篷里了。”
赫塔:“很好。”
米特赛尔:“我已经知道艾丽丝离你而去的事了。”
赫塔:“当然,我想她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你了。”

赫塔的住所。赫塔在柜子里找东西,他找出了几件女人衣服,这是他过去的女朋友艾丽丝留下的。赫塔拿起一块织物,织物上印着艾丽丝的头像,他注视了一会儿,就又把它放回柜子里去了。接着他又在柜子里挑了几件自己的衣服,把这些衣服都塞进一个包里。他凝望着墙上的一幅很大的画,画中一男一女的背影紧挨着坐在海边的岩石上。这一男一女就是赫塔和艾丽丝。他伤感地摇了摇头,拿着包走出了房门。

医院。赫塔推门走进莉萨的病房,见到莉萨坐在病床上,被子上摊着一堆照片,大概是从她的手提包中找到的。她病床的右侧站着花白头发的老医生,左侧站着女医生和护士。他们围着她,正在检验她的记忆,让她说出一张张照片上都是谁。莉萨瞥见赫塔进来了,立即向他介绍病床边的女医生。
莉萨:“赫塔,这位是精神病医生。”
老医生向女医生和护士介绍赫塔:“这是她的男朋友。”
莉萨:“你给我带东西来了吗?来,到这儿来。”
赫塔来到病床边,站在护士身旁。
女医生:“我们继续吗?”
莉萨:“好的,”她指指手中的照片,微笑着对赫塔说,“我在给他们取名字。”
女医生:“来吧,下一张照片。”
莉萨看着照片上一个男人的半身背影,不假思索地说:“菲利斯。”
女医生:“下一张。”
莉萨:“安娜……朱利奥。”
女医生:“这是个女的。”
莉萨:“朱丽娜。”
她又拿起一张男子半身背影的照片,正打算开口,忽然,眼睛像红松鼠那样灵活地转动了一下说:“这个是赫塔。”
女医生:“谁是赫塔?”
莉萨指指赫塔:“就是他。”
女医生:“接着往下说。”
莉萨又拿起一张照片:“菲利斯。”
女医生:“谁是菲利斯?回答我的问题。说啊。你两次提到菲利斯,”她并列地拿着两张照片,“你把这张和第十三张照片上的人都叫他菲利斯,他们看起来很像,这是同一个人吧。”
莉萨:“那赫塔又意味着谁呢?”
赫塔:“意味着阿尔贝多。”
莉萨:“我说过阿尔贝多这个名字吗?”
女医生:“没有。”
莉萨:“我说了许多以J打头的名字,像朱利安,朱里奥,吉米……”
女医生:“我们明天继续做这项测试。”她回过头来对着赫塔,“赫塔,你能随我来一下吗?就一会儿。”
女医生边说边往外走,赫塔也跟着她走出房门口。他们在门外的走廊上站住了。
女医生:“我对失忆症很感兴趣,像莉萨这样的病例很少见,你能把你知道的有关她的一切告诉我吗?”
赫塔:“当然可以罗!你定时间吧。”
女医生:“现在怎么样?我的办公室在楼上。”
赫塔:“现在也行,但我想先和莉萨说几句话。”
女医生:“那我在办公室等你。”
赫塔又推开门回到病房,走到莉萨的床边。
赫塔:“我把一切都准备好了,”他从提包里拿出几件衣服扔给莉萨,“现在穿上衣服,我们这就去度假。”
莉萨:“真的吗?”

赫塔和莉萨一起走出医院大门,下了台阶,来到路边,那里停着一辆红色的摩托车。
莉萨:“赫塔,这摩托车真棒。”她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
赫塔:“这是你的车。”
莉萨:“你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太妙了。”
赫塔:“我来照料头盔,你开车。”
莉萨:“不,你开吧。”
赫塔:“我得给你指路,我找到了一张地图。”他从提包里拿出一张地图往车座上一扔。
莉萨:“我不想开车。”
赫塔:“那就太遗憾了。”
莉萨:“怎么啦?”
赫塔:“我不会开摩托车。”
莉萨:“我也不会开……”她眼珠子一转,“我忘记怎么开了。”
赫塔:“别说谎话。”
赫塔把一个红色的头盔往自己的头上戴,把一个黑色的头盔递给莉萨。
莉萨:“那你是怎么把摩托车弄到这儿来的?”
赫塔:“上车吧,我来扶着你。”
赫塔跨上摩托车的后座,扶莉萨坐上了驾驶座。
莉萨:“那你最起码得告诉我怎么发动车啊!”
赫塔:“我想大概是这样吧。”
他给她指点了一下。
车开动了,车后面驮着帐篷等物。

摩托车驶过城市的街道,路边商店里的收音机正在播音:“现在播放一首由四年前解散了的‘苍蝇乐队’演唱的歌曲《艾丽丝》。”:
“艾莉萨,
我的梦,
你像一只蓝色的小鸟,
充满着激情和神秘感。
我梦想我活着,
我梦想活在你的心灵深处,
我活着,
四周是一片蓝色,
我活着,
漫步在神秘的气氛中……”

摩托车急驰着,已驰出繁华的城市,驰过铁路线,驰过人烟稀少的海滩。海滩上,一些青年人三三、两两地用乐器和棍棒在奏乐,他们边奏乐,边唱歌、跳舞。他们似乎不为任何人演出,只是为了自娱。

赫塔和莉萨坐在途中的一个露天餐饮摊的圆桌旁,桌上放着饮料和一张地图。他们在地图上指指点点,商量着到什么地方去度假。
赫塔:“‘黄金树度假营’,这儿还有一家叫‘麦回鸟度假营’。”他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
莉萨:“告诉我你有什么特长?”她似乎在给他打岔。
赫塔:“相见在夏日度假营,这也许不错。”他专心致志地在挑选度假地点。
莉萨:“你不会骑摩托车,那你会干什么?”她仍然说她感兴趣的话题。
赫塔:“这些营地都建在湖边。这个湖其实是个水库。”他瞩视着地图。
莉萨:“我知道你不是个一般人。”
赫塔:“我的领悟速度很快,我有令人惊异的反应能力。”
莉萨:“那你显示一下给我看。”
赫塔:“这个叫阿勒波松树度假营。”
莉萨:“我要测试一下你的反应能力。”
赫塔:“红松鼠度假营。”他迅速地指着地图上的一处。
莉萨:“是那个吗?”她也在地图上指了一下。
赫塔:“这个度假营也建在湖边,叫红松鼠度假营,具有地中海的气氛,看来不错。”
莉萨:“好,就是它了,我们走吧。”
他们起身离开餐饮摊,准备继续上路。
莉萨:“你是怎么做到反应这么快的?看来,你有时间做任何事。”
赫塔:“这没什么难的。你看,我先把我的头盔抛向空中……然后接住你扔过来的头盔,把它戴在头上,好腾出双手来接住我的头盔。这个小一点的头盔是你的。”
莉萨:“我要戴你的。”
现在,他们两个人换了头盔,赫塔戴上了黑的,莉萨戴了红的,莉萨抚摸着赫塔的头盔,隔着头盔的透明罩吻了他一下。
摩托车又继续奔驰,湖水、树林在他们身旁迅速地掠过……

他们来到了目的地,看到了“红松鼠度假营”的大门。大门很别致,门的上方,架着一条窄窄的拱形牌匾,上面写着“红松鼠度假营”的名称。右边的门柱子顶上蹲着一只活泼可爱的红松鼠模型,它的两个前爪抱着一个大松果。
摩托车驶进了大门。赫塔和莉萨下了车。赫塔径直走到度假营的服务台去登记,莉萨站在院子里的露天酒吧那里等着他。
赫塔把证件放在服务台上,服务台旁站着的一位红头发的小姐看看证件,又注视着赫塔的脸,她微笑了。
红发小姐:“我肯定我认识你。”她似乎认为赫塔曾经来过度假营。
赫塔:“那是不可能的。”
莉萨也来到了服务台前,红发小姐注视着她的脸,若有所悟地微笑了,随即指着登记表上的一个空格,与赫塔说话。
红发小姐:“你在这儿签个字。”又朝莉萨看了一眼,“她也要签。”
赫塔和莉萨都遵照她的嘱咐签了字。红发小姐从服务台后面走了出来。
红发小姐:“我给你们领路。”
莉萨:“好的。”
红发小姐骑着自行车在前面带路,赫塔和莉萨骑着摩托缓缓地在后面跟着。周围碧水青树,景色绮丽。没过几分钟,就到了休假的营地。红发小姐下了自行车,把他们带到一小片空地上。
红发小姐:“就是这儿。祝你们玩得好。”
莉萨:“谢谢。”
赫塔:“再见。”
红发小姐告别了赫塔和莉萨,又骑车走了。

到度假营来休假的人们都在一片片的营地上安营扎寨。赫塔和莉萨来到的这片营地,已经有人在这里安顿了下来。一个有黑髭、名叫安东的中年男子坐在旅行车前的一张长桌旁,他注视着新来的这两个游客。
莉萨:“真可惜,在这儿看不到湖水。”
安东:“湖水就在那边,在那几棵松树的后面。我们这儿的湖岸是最好的。”
莉萨:“谢谢。”她转过身去对着赫塔,“赫塔,这营地你选得还真不错。”
赫塔把驮在摩托车后面的帐篷卸了下来,往一块空地上一扔。
两个小女孩见到了新游客,立即兴奋起来。一个大一些的女孩,约模十来岁,名叫克里斯蒂娜,是安东的女儿。另一个小女孩,约六、七岁,名叫安娜,是另一家的孩子。她们两人蹦蹦跳跳地来到安东跟前。
克里斯蒂娜:“爸爸,我们能去帮帮忙吗?”
安东:“去吧。”
两个小女孩高兴地走到赫塔和莉萨身边。
赫塔:“你好。”他望着克里斯蒂娜微笑。
克里斯蒂娜:“你好。”
赫塔:“你们是来帮忙的吗?”
克里斯蒂娜:“是的。”
两个女孩立即忙碌起来,克里斯蒂娜熟练地打开卷着的帐篷布。
克里斯蒂娜:“把帐篷的杆子递给我。”
赫塔:“给你。”他把杆子递给了克里斯蒂娜。
克里斯蒂娜:“安娜,你拿着那根短的。”
两个孩子钻在帐篷布底下忙碌着。
克里斯蒂娜的妈妈、名叫卡门的中年女人从旅行车的车门内走了出来,她走过来与赫塔和莉萨打招呼。
卡门:“你们好,你们是从远处来的吗?”
莉萨:“不是,我们从圣塞瓦斯蒂安来。”
卡门:“我们是从维多利亚来的。噢,我不是那儿的人,我丈夫是。”
安东也走了过来。
安东:“你们好。”
卡门:“我们每年都来这儿,我叫卡门。”
莉萨:“我叫莉萨,他是赫塔,我的男朋友。”
卡门:“你好。”她向赫塔点了一下头。
赫塔:“你好。”
莉萨:“你的孩子们很能干。”
卡门:“那个小的不是我的女儿。”
莉萨:“是吗?可怜的小家伙。”
克里斯蒂娜:“安娜是我的女儿。”她在帐篷布底下大声地说道。
卡门:“她们整天在一起过家家,一个扮妈妈,一个扮女儿。”
克里斯蒂娜:“注意,按我的样子做。好极了。”她在帐笼布底下对安娜说。
克里斯蒂娜的声音:“爸爸,你给我们数,一……二……三,开始!”
安东:“一……二……三。”
两个孩子把帐篷搭起来了,她们高兴地走出了帐篷。
莉萨环视了一下营地,见到不远处还停着一辆乳白色的出租汽车。
卡门:“你们今晚来和我们一起吃晚饭怎么样?我们就住在那儿。”她指了指那辆旅行车。
莉萨:“那太好了。”
卡门:“那咱们就说定了。”
莉萨:“谢谢你。”

湖边。赫塔和莉萨在湖边漫步。
赫塔:“别告诉那一家人你失去了记忆。”
莉萨停住了脚步:“为什么?”
赫塔:“我们到这儿来是为了放松一下,这样你就可以恢复记忆。不管怎么说,你是不喜欢家庭,也不喜欢孩子的。再说,我也不喜欢那个出租汽车司机安东。”

傍晚,安东一家人的旅行车前摆好了一张长餐桌。安东、卡门、克里斯蒂娜、安娜已围坐在餐桌旁等候着客人的到来。赫塔、莉萨应邀来到,安东立即站起来请他们入席。
安东:“来,坐吧。”
赫塔坐下时,胳膊肘碰着了桌子边上的一只杯子,杯子滑下桌子,还没落地,他立即用手接住了。
安东:“天啊,你的反应真快。”
莉萨:“是的,他的反应之快很令人吃惊。”
卡门望着莉萨:“我真羡慕你啊。”
莉萨:“是的,他通常干什么都很快。”
卡门:“真的吗?”
画面上出现了度假营门柱子上的那只红松鼠模型。莉萨转动眼珠时的机灵劲儿,很像红松鼠。
赫塔:“我是百米赛跑的冠军。”
安东:“这可真巧了,我的儿子阿尔贝多也是练跑步的。”
卡门:“他现在在维多利亚。”
莉萨:“在那里跑步吗?”
卡门:“不,这一周他必须在那里上课,他有五门功课不及格。”
安东:“是六门。”
卡门:“我没把音乐算在内。”
大家都在剥着虾吃。
克里斯蒂娜:“阿尔贝多是我的丈夫,他会催眠术。”
她又在过家家了,把哥哥叫作丈夫。
莉萨:“他多大了?”
卡门:“13岁,明天你就能见到他了,他要到这儿来过周末。”
安东问莉萨:“你也是个运动员吗?”
莉萨:“是的,我是个游泳冠军。”
安东:“那你一定要游给我们看看。”
赫塔看了莉萨一眼:“你可以给我们表演一下。”
卡门:“你们俩是一对冠军啊。”
赫塔:“我们就是在冠军选拔赛上认识的。”
安东:“如果我不是从小就开始干活,我也会成为一名赛车手的。这一点,卡门可以证明。”
卡门:“我们有好几次都差点给撞死,不过他还算是一个好司机吧。”
赫塔:“你们在这儿还活得好好的嘛!”
卡门:“是的。”
莉萨:“你们的运气不错。”
一个年轻女人从附近的一顶帐篷里走了出来,朝餐桌走来,她叫贝戈尼娅,是小女孩安娜的妈妈。她走到卡门身边站住了。
贝戈尼娅:“晚上好。”
卡门朝她转过脸去:“啊,你看上去真好看。”
贝戈尼娅:“谢谢,我说卡门……”
卡门:“贝戈尼娅。你的身体看来好多了。”
贝戈尼娅:“是吗?你是否介意我的孩子今晚和你们一起睡在旅行车上?要是不方便的话,你尽管对我直说好了。”
卡门:“没问题,她可以和克里斯蒂娜一起睡,好吗?”
贝戈尼娅朝自己的帐篷那儿望了一眼:一个中年男子正在帐篷前溜达着。
贝戈尼娅:“太感谢你啦!安娜老在你们家里吃饭,我不会让她白吃的。”
卡门:“她很可爱。”她把桌上的一盘虾端到贝戈尼娅面前,“你吃点对虾吧。”
贝戈尼娅看了一眼盘子:“你们正在吃对虾啊!”
卡门:“是的,吃点吧。”
贝戈尼娅:“不了,我得给你付安娜的饭钱。”她边说边从手皮包里掏钱。
卡门:“不用付什么钱。”
贝戈尼娅:“我一定要付,她是我的女儿啊。”
卡门:“别做傻事了。”
克里斯蒂娜插嘴说:“可安娜还什么也没吃呢。”
贝戈尼娅:“她没吃吗?”望着女儿,“干吗不吃啊?”
克里斯蒂娜:“她不喜欢吃对虾。”
贝戈尼娅把钱放到了餐桌的角上。
卡门:“瞧,快把钱收起来吧,贝戈尼娅。”
贝戈尼娅:“这可不行,你就别客气了。”
莉萨:“那么,吃点对虾吧。”
贝戈尼娅:“不了。”她转身就走了。
卡门等贝戈尼娅走远了,隔着桌子向莉萨凑近,压低了嗓门,向两位客人介绍贝戈尼娅的情况。
卡门:“贝戈尼娅已经守了两年的寡了。现在她想找个德国人。她的丈夫,那个可怜的人,死在汽车里了。当时他正在旅行途中,开着车睡着了……他是个德国人,所以贝戈尼娅想再找一个德国丈夫……看上去,她和一起来度假的这个德国男人处得还可以……”
莉萨一边听着卡门谈话,一边悄悄地把一只大对虾扔到了桌子底下。赫塔察觉到了,转过脸来看了她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看一下桌子底下。镜头自下而上地展现了一棵大松树的树身。莉萨抬头望着高大的树,半只大虾从树梢上掉到了树下松软的泥地上。也许是,树上真有红松鼠把莉萨扔在桌子底下的虾衔到了树梢上……
克里斯蒂娜和安娜已经困得在打磕睡了。安东也有了倦意,他站起身来。
安东:“我要去睡了。明天我还要早起去接阿尔贝多。我必须让身体保持良好的状态。明天我打算用不到50分钟的时间就把车开到维多利亚。你们猜,我的平均车速是多少。猜一下嘛。”
赫塔:“这我可猜不出。”
安东:“平均车速是每小时170公里。我明天一定要试试看。”
他边说边走到两个女孩跟前,一手抱起一个孩子,走进旅行车去了。
卡门:“莉萨,我给你看看我的相册。”
她起身进旅行车去取相册。
赫塔:“我要去睡了。晚安,我的美人鱼。”
莉萨:“一会儿见。我的冠军。”
赫塔朝帐篷走去。莉萨目送着他的背影。
莉萨又抬头望着大松树的树梢,狡黠地微笑了一下。卡门拿着相册来了,她们俩坐在餐桌旁看相册。
长门:“这是我们的房子,照片中那个傻呼呼的人就是我。这是我们的邻居,这照片是她拍的。这就是我的儿子阿尔贝多,他是我的运动员,是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瞧!这是我们的结婚照。”
莉萨:“我们的结婚照可不是这样的。”
赫塔在帐篷里侧身熟睡的画面,接着镜头又自下而上地展现了那棵大松树的树身。
卡门:“可是……你不是说赫塔是你的男朋友吗?”
莉萨:“是的……我们是最近刚结婚,我一时还不习惯改口呢!”

夜。从旅行车的窗口,可以看见卡门正在洗盘子和碗碟,她随着唱片悠扬的乐曲声,嘴里哼着一支歌。卡门从车窗口望着莉萨他们的帐篷。在灯光照耀下,卡门看到了帐篷布上映出的莉萨正在脱衣服的身影。

清晨。安东在收拾汽车,做出发前的准备工作。
帐篷内。熟睡的莉萨听到汽车马达的声音,眼前又出现了自己骑摩托车掉下沙滩那一幕。

阳光映照在帐篷布上。赫塔和莉萨还在熟睡。朦胧中,他们听到了帐篷外两个小女孩在说话。
克里斯蒂娜的声音:“安娜,你爸爸坐你爷爷的出租车就快来了。”
安娜的声音:“谁是爷爷?”
克里斯蒂娜的声音:“就是出租汽车司机啊,你是我的女儿安娜,我是你的妈妈克里斯蒂娜。阿尔贝多现在在维多利亚,他是你的爸爸。出租车司机安东是你的爷爷,他是你爸爸、妈妈的爸爸,明白了吗?”
安娜:“爸爸是出租车司机吗?”
克里斯蒂娜:“不,不是。”
安娜:“他什么时候来这儿?”
克里斯蒂娜:“快到了。我是他的妻子,在这里等他。你是他的女儿,我们一起在这里等他。你懂了吗?懂还是不懂?”
安娜:“明白了,但他还没来呢。”
帐篷内,赫塔和莉萨已经醒了,他们懒洋洋地躺着。
莉萨:“我对卡门说,我们结婚了。”
赫塔:“你说的时候我听见了。”
莉萨:“是吗?我们是结婚了吗?”
赫塔:“没有,我们不主张结婚。”
莉萨:“那么,以前呢?我以前结过婚吗?”
赫塔:“没有。”
莉萨:“这里太热了。”她坐起来,下了地,开始穿衣服,“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赫塔:“我什么也不干。”他也下地穿衣服,套上了一件印有很大的人头图像的圆领无袖衫。
莉萨:“那你靠什么谋生呢?”
赫塔:“靠你啊,我是一个家庭妇男。”
他们两人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莉萨:“但我也没有工作啊!”
赫塔:“是的,好了……我们现在的日子是挺不好过的……但你会找到一份工作的。”
莉萨:“你的脸皮可够厚的,你真没用。你在骗我。我相信你不是个一般人。赫塔,你和我,我们是好人吗?”
一辆乳白色的汽车朝营地驶来。
克里斯蒂娜高兴地喊道:“他们来啦!”
汽车停住了,赫塔迎上前去。阿尔贝多下了车,安东也推开驾驶座旁的车门,让赫塔过去看他车上的里程表。
安东:“你看看我的平均车速。天啊,多令人吃惊,这可不是骗人的,里程表是不会说谎的。”
克里斯蒂娜站在车旁,与阿尔贝多热情地拥抱,并把阿尔贝多介绍给安娜。
克里斯蒂娜:“嗨,这是我的丈夫。”
安东不让女儿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他推开车门训斥她。
安东:“下次再这样,小心我揍你。”
安娜走近阿尔贝多身边,与阿尔贝多拥抱。
安娜:“嗨,爸爸。”她并不理会安东对克里斯蒂娜的训斥。
克里斯蒂娜:“阿尔贝多在这里要呆上几天呢!”

赫塔和莉萨站在帐篷附近一棵树旁。阿尔贝多看到莉萨身边的那辆红摩托车,走了过来。
阿尔贝多指指摩托,问赫塔:“这车能跑多快?”
赫塔:“你去问她吧,这车是她的。”
莉萨:“对,这车是我的。但是在这儿有个人可以真正驾驶它,真正的明星是他……”她用手指指赫塔穿着的无袖圆领套头衫胸前的人头图像,这是赫塔的影象,“要说骑摩托车,他可才是最棒的。”
阿尔贝多问赫塔:“她说的是真的吗?”
赫塔:“别听她瞎吹,这个姑娘你可不能相信她。”
莉萨戴上了一副墨镜。

营地的洗脸房。一排白瓷的洗脸池。莉萨在刷牙,赫塔站在她身边刮胡子,脸上抹满了剃须膏。
淋浴室。一个男子边洗澡边唱着歌。赫塔也在洗澡。忽然从隔壁的女浴室传来了歌声,这是莉萨在边洗澡边唱歌。赫塔侧耳聆听着,他望着浴室的莲篷头出神一滴滴的水正从莲篷头的孔眼里往下滴着……

一片清澈的湖水。赫塔和莉萨趴在湖岸边的沙地上。
阿尔贝多骑着自行车,车后驮着克里斯蒂娜来到了。他的车一停,就把克里斯蒂娜从车上摔到沙地上。他走到赫塔身边。
阿尔贝多问赫塔:“我听说你是个短跑冠军。”
赫塔:“是的。”
阿尔贝多:“想和我比一下吗?”
赫塔:“不,不想。”
阿尔贝多问莉萨:“那你呢?你会游泳吗?”
莉萨:“会啊。”
阿尔贝多:“咱们来比一下吧。”
莉萨:“好啊。”
阿尔贝多和莉萨站在湖岸边,正准备下湖游泳。克里斯蒂娜站在他们身边给他们喊下水的口令。
克里斯蒂娜:“预备……跳!”
阿尔贝多和莉萨一起跳下了水。
克里斯蒂娜给阿尔贝多鼓劲儿:“加油!阿尔贝多,加油!”
莉萨姿势优美地在水中灵活地游着。
安东、卡门和小安娜乘坐着汽艇在湖水中荡漾,在他们近旁的另一个汽艇上,乘坐着贝戈尼娅和她的德国情人奥托。
莉萨游到卡门他们的汽艇旁,用手攀扶着汽艇的边沿,和他们打招呼,安东也伸出头去搭理莉萨。
卡门:“小心点,安东!”她看到莉萨已不在了,又忙着问安东,“莉萨到哪儿去了?是你把她推下去了?他妈的,这姑娘真棒!”
卡门见到贝戈尼娅和奥托的汽艇就在近旁,忙着指给安娜看。
卡门对安娜说:“看,这是你妈妈。”
贝戈尼娅也在另一个汽艇上,对奥托说:“我要把你介绍给我女儿。”但她立即又改变了主意,“噢!不,不。”
贝戈尼娅对着近旁的汽艇大声地喊道:“安东,让安娜继续和你们在一起,你们不会介意吧?”
卡门:“不会的,把她给我吧。”
贝戈尼娅又转身对奥托说:“你看见了吗?安娜可真是白皮肤金发碧眼的孩子。”
贝戈尼娅大声地喊道:“安娜,我们要上岸去了。卡门,非常感谢你们。安娜,宝贝,你真讨人喜欢,再见!亲爱的,再见!”
莉萨也上了岸,她和在沙地上等着她的赫塔紧紧地拥抱、接吻。

红松鼠度假营的露天酒吧。赫塔和莉萨坐在一张圆桌旁。服务台的红发小姐和另一位女郎穿梭往来地在给顾客端菜送酒。红发小姐给赫塔和莉萨端来了两盘鱼和饮料。
莉萨:“喂,我游得怎么样?”
赫塔答非所问地:“你喜欢我为你做什么?”
莉萨:“我不知道,我记不起来了。那你喜欢我为你做什么呢?”
赫塔:“我喜欢你用指甲梳理我的头发……抚摸我,吻我。我喜欢为你做饭,每天都为你做饭。”
莉萨:“我现在失去了记忆,我的男朋友在用美好的事情帮助我恢复记忆呢。”
红发小姐又给他们端来了菜肴和酒。
红发小姐问赫塔:“再来一杯吗?”
赫塔:“好的。”
红发小姐又问莉萨:“你要吗?”
莉萨却向红发小姐提出了另一个问题:“你喜欢做什么事情?”
红发小姐一边思索,一边微笑着说:“我吗?我喜欢夜晚在水库里游泳,双手满满地捧着湖水。”
红发小姐只顾着说话了,手上的托盘中的饮料差点溢了出来。
莉萨:“小心点。”
离赫塔和莉萨不远处的另一张圆桌旁坐着贝戈尼娅和她的德国情人奥托。他们两人挨得很近,亲昵地、紧紧地握着对方的手。
贝戈尼娅:“今晚你就别走了。”
奥托起身向屋角走去。
贝戈妮娅:“你要去哪儿?”
奥托走到屋角的一张桌子旁,挑了一张唱片放在唱机里,立即响起了乐曲声。
赫塔和莉萨继续着他们的谈话。
赫塔:“我喜欢看你慢慢地脱光衣服……然后一边说着脏话,一边把我的衣服也脱光。你说着一些令人难以置信的事。”
莉萨:“真的吗?你举个例子。”
赫塔的眼前闪现出了他的“苍蝇”乐队在荒郊野外演奏的情景:他原先的女友艾丽丝在他身边奏着乐器。赫塔对她说:“现在我要在你的耳边唱歌。”
赫塔像是猛然从往事中醒悟了过来,他没头没脑地说:“但是,我最喜欢干的事就是为你做饭。一辈子照顾你,在你身边陪伴着你。”
莉萨:“太美了,接着说啊。”
赫塔:“我喜欢你骑在我的身上……用你的两条腿紧紧地夹住我。当你紧挨着我时,我喜欢你把手指放进我的嘴里。”
赫塔的眼前又闪现出了“苍蝇”乐队在野外演奏的场面。他的好友米特赛尔坐在一架梯子的顶端,手持照相机向大家做手势。
米特赛尔:“你们都呆在原地别动。一架飞机正飞过来,我想在它飞越头顶时把它拍下来。”
赫塔不知从什么地方走进了画面,大声地喊着他的女友:“艾丽,我爱你爱得发狂,我要和你在一起过一辈子。”
莉萨似乎也坠入了往事中,她眼前出现了她和丈夫菲利斯在飞机上的情景。
菲利斯问她:“你喜欢我为你做什么?”
莉萨把她当时回答菲利斯的话现在又重复一遍,但她现在面对的却是赫塔。
莉萨:“我喜欢……你从身后拥抱我……把你的手从我两腿之间伸出来,把我抱起来,使劲地亲吻我的乳房……我喜欢你慢慢地脱光我的衣服……然后我骑在你的身上,用我的双腿紧紧地夹住你,这样你就不能离开我了。”
这些都是她和菲利斯之间的经历,所以赫塔听起来有些摸不着头脑。
赫塔:“你怎么会记得那些的?”
莉萨:“我不是记住的,我只是从这里……从我的嗓子眼里感觉到的。”
她仍然听到菲利斯在问她:“什么能使你快乐地尖叫呢?”
莉萨面对着赫塔在回答菲利斯的问话:“当你粗野地咬我的时候……”
她和菲利斯乘坐的那架飞机远去了。画面上又出现了度假营大门柱子上的红松鼠模型。

赫塔搂着莉萨回到了营地。安东的旅行车上的收音机正在播音。
收音机:“由于我的加油工人路易斯·阿方索为我所做的一切以及他称呼我是他的顾客,这都使我深受感动……今天晚上我打算说出我的名字,我叫……”
莉萨把她自己的姓说了出来:“萨尔瓦多。”
收音杭:“萨尔瓦多。”
收音机是在播送萨尔瓦多打去的热线电话。
莉萨听到收音机中说出的姓和她说的一样,她高兴地笑得倒在地上,赫塔趴在她身上吻她,抚摸她,忽而他眼前又出现了他在爱抚他的女友艾丽丝的情景。
赫塔和莉萨躺在地上仰望着树身,树梢上似乎有一只红松鼠,一个大松果从树上掉到了安东的汽车车头上,又从车头滑落到了地上。
安东正在收拾他的汽车。
画面外,卡门的声音在问他:“你感到痛快吗?”

赫塔和莉萨并肩坐在营地的一棵树下的长条石凳上。
赫塔:“这些是松鼠的足迹,”他低头看着地,用一只脚在地上指点着,“这是只大松鼠。这个营地一定到处都是松鼠。”
莉萨:“这些都是松鼠的足迹。”他们起身在小松林里漫步。
赫塔:“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松树了。你看这些松树都是重新栽种的。说这里有松鼠是不真实的。”
安娜端着一盘虾来到莉萨身边。
安娜:“给,这是我妈妈让送来的。”
莉萨从盘中抓了一只虾放在地上。
莉萨:“我们来验证一下吧,现在我们就把松鼠引诱下来,谁都不许看,它会很快就从树上下来的。”
赫塔:“艾丽。你了解我们生活着的这个世界吗?”
莉萨:“我说不准……你刚才叫我艾丽。”
赫塔:“艾丽或莉萨都是艾丽丝的昵称。”
阿尔贝多和克里斯蒂娜一起朝着他们走来,克里斯蒂娜虽然睁着眼睛,但她的目光显得呆滞。
阿尔贝多在指挥她:“向前一步,慢点儿,向右走两步,站在那里,别动!”
阿尔贝多对赫塔说:“不论你问她什么,她都会无意识地回答你的。”
赫塔:“她怎么啦?”
阿尔贝多:“你没看见吗?她已经被我催眠了。”
赫塔:“有意思。你试过给大人催眠吗?”
阿尔贝多:“没有。但我可以对我妈妈试试。她身体不好,等哪天我给她催眠,她就能消除疲劳,不再感到累了。”
赫塔:“你可以给莉萨催眠吗?”
阿尔贝多:“这个吗……”他犹豫了一下,“如果她愿意的话……”
莉萨走近克里斯蒂娜,笑着对她说:“你可以睡了。”
莉萨问阿尔贝多:“我能问她些问题吗?”
阿尔贝多:“当然可以,你问吧。”
莉萨望着克里斯蒂娜:“你现在看到了什么?”
克里斯蒂娜:“我看见一只松鼠正在吃小虾呢!”她仰着头,呆滞的目光似乎望着树梢。
安东家的旅行车前,卡门忙着在长餐桌旁张罗着。
卡门朝者赫塔、莉萨大声地喊:“午饭好了,赫塔,莉萨,你们也一起来吃吧,好吗?”
赫塔:“不了,谢谢你,卡门。”
莉萨:“我们马上过来。”
卡门:“好啊,克里斯蒂娜,帮我一下,去拿几个杯子来。”
克里斯蒂娜:“好的。”
莉萨朝卡门家的餐桌走去,她回过头叫赫塔。
莉萨:“来吧,我的冠军。就算是为了我吧。”
赫塔懒洋洋地走了过来。大家一起围着餐桌坐下了。
安东谄媚地对莉萨说:“作为一个女人,你会开摩托车,而旦还开得不错,天啊!那真是双倍的了不起,或者可说是三倍的了不起。”
莉萨:“谢谢你。赫塔,这种话你就从来没对我说过。”
安东:“你算是个例外,我还没听说过有哪个女人开摩托车开得好的。我这样说是因为在这方面我是行家。一般来说,你们女人不是反应慢,就是缺少主动性,就像傻瓜一样,还喜欢嚼舌头。这点大家都承认的,不是吗?”
赫塔:“我可不爱嚼舌头,所以我也不会开摩托车。”他转过脸去对着身边的莉萨,“我也就看不到你的长处了。”
卡门对安东说:“你就从来不让我去考驾驶执照。”
安东:“你他妈想干什么?我们就只有这一辆车,还要用它来挣钱呢。”
卡门:“要是我会开车,我可以帮你一把嘛。”
安东:“我用不着你帮什么忙。”
阿尔贝多问赫塔:“你到底会不会开摩托车?”
赫塔:“莉萨可以告诉你的,让我们看看她能编造些什么?”
莉萨:“赫塔没用。除了做爱、做饭和说谎,他还会干什么。”她忽然发现身边的赫塔已不在了,“赫塔到哪儿去了?”
安东:“他不是在摩托车上嘛!”
大家这才看见赫塔在不远处的空地上试着骑摩托车。他发动了车,往前骑了一下,骑得车子竖了起来。他离开车,站在树旁。莉萨立即起身走到他身边。
莉萨:“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做的,你知道你让我多兴奋啊!”
赫塔捧起莉萨的脸,热烈地吻她。
赫塔低声地对莉萨说:“从现在起,你要按我说的去做。”
莉萨:“好的。”
赫塔:“我们两个单独在一起,我们不需要这一家子人。”
莉萨:“好的。”

度假营附近的超级市场。赫塔在挑选食品,购物。货架上一份报纸的醒目标题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拿起报纸念了起来。
赫塔:“圣塞瓦斯蒂安发生了一起恶性交通事故。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开车撞倒一对情侣后驾车逃走……”
赫塔左边那排货架的背后传来了卡门和莉萨的对话。
卡门:“赫塔叫阿尔贝多,这名字不是以J打头的啊。”
莉萨:“你有些奇怪,是吗?”
卡门:“你干吗叫他赫塔?”
莉萨:“这是他上班时得的绰号。”
莉萨和卡门在另两排货架中间走着。她们边挑选物品,边聊天。
卡门:“他在哪儿上班?”
莉萨:“谁?你问的是赫塔吗?”
卡门:“是啊。”
莉萨:“他是一个修理工。你真该看看他是怎样修理摩托车的。”
卡门:“他干活手脚利索吗?”
莉萨:“当然罗!他干什么都很快。”
卡门:“那你是干什么的?”
莉萨:“我嘛,我在鞋店工作。”
卡门:“你是卖鞋的吗?”
莉萨:“是的,我过去卖过鞋,但现在我失业了。”
卡门:“噢,真倒霉!”
莉萨:“不上班,我倒可以去学习了。”
卡门:“你都学什么呢?”
莉萨:“动物学,我对动物学简直着了迷。”
卡门:“我真羡慕你啊。”
莉萨:“我也觉得我会令人羡慕。”
卡门:“我的生活很无聊。安东整天在他的出租车里,而我却需要打扫三处房子,加上我自己的,要打扫四处房子。你有机会时,请到我家来玩。”
莉萨:“到你家吗?”
卡门:“是啊。”
莉萨:“我很乐意去。”
卡门:“我家那个地方到处都是各种动物。你养什么动物?”
莉萨:“什么都养,特别是各种鸟。”
卡门:“那现在谁照看它们呢?”
莉萨:“现在我的哥哥在照看它们。”
卡门:“你们的家在哪儿?”
莉萨:“在海边。”
卡门:“我真嫉妒你啊!”
莉萨:“那到我家来玩吧,这样你就可以忘掉你的丈夫了。”
卡门:“如果我能够离开家一段时间,该有多好啊。”
莉萨、卡门、赫塔都走到了货架的尽头。莉萨身上穿着赫塔的那件有人头影像的无袖圆领衫。卡门一眼瞥见赫塔,立即把他指给莉萨看。
卡门:“你看。”
莉萨对赫塔说:“嗨,我和卡门一起来的。”像是解释,她又补充了一句,“她干活太累了。”
卡门:“你好啊,赫塔。”
莉萨对赫塔说:“你把咱们家的地址给她,这样她就可以来探望咱们了。”
赫塔问卡门:“你带纸了吗?”
卡门:“我可以写在包装袋上。”
赫塔:“我们住在爱斯卡大街14号,4楼。”
卡门在包装袋上写着。
莉萨看到赫塔买了一张像茶几那么大的小桌子,立即说:“你买了个这么小的桌子,我们都没法请人来吃饭了。”
卡门:“你们可以借用我的桌子,我的这张桌子可以坐十二个人。我们离得很近,搬起来不费什么劲的。”
莉萨:“好了,哪天请你们全家来我们的帐篷前吃饭。”
卡门:“太好了。”

赫塔与莉萨的帐篷前。两人坐在新买的小桌旁吃饭。
赫塔:“味道如何?”
莉萨:“太好吃了,你的手艺真好。”
赫塔:“那当然罗!”
安东一家也坐在旅行车前的餐桌旁吃饭。
安东:“这菜吃起来什么味道也没有。”
卡门:“这菜的做法和以前是一样的。”
安东:“你做的菜总是没什么味道。”
安东朝赫塔他们的帐篷那儿看了一眼,微笑着与赫塔打了一个招呼。
莉萨:“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在哪儿出生的?”
赫塔:“这又怎么啦?”
莉萨:“这样我就可以对自己了解得多一些。你不告诉我我父母的名字,也没告诉我,我有没有兄弟姐妹。”
赫塔:“你必须锻炼自己的记忆力。我们不必太着急。这个度假营的条件对你恢复记忆会有帮助。有一天你会记起来:啊,我出生在圣塞瓦斯蒂安。”
莉萨:“真的吗?我出生在圣塞瓦斯蒂安?”
赫塔:“也许是出生在马德里、里斯本、法兰克福、吉洪、萨拉格萨或者是多诺斯地,反正是其中的一个地方。”
赫塔起身去拿冰淇淋。两人吃着冰淇淋,边吃边聊着。
莉萨:“我宁愿是里斯本,我希望我出生在里斯本。”
莉萨一眼瞥见她的摩托车仍然竖立在那里。
莉萨:“你让摩托车就那样竖立着吗?”
赫塔:“不,咱们该开车绕水库去转转,我们该好好谈谈。”
莉萨:“好啊,那你来开车。”
他们离开小桌,骑上摩托车,赫塔驾驶着,莉萨坐在后座,朝水库的方向驶去了。

赫塔和莉萨在水库里,也就是在清澈的湖水中游泳。赫塔把头伸出水面。摇晃着脑袋,摔掉了水珠子。
赫塔:“他妈的,她的肺活量可真大。”他在自言自语。
莉萨的头也伸出了水面。
莉萨:“你在水里憋不了多长时间!”
赫塔:“在水下我感到烦得要命。”
莉萨:“你放松些,随我一起呼吸。”
赫塔跟着她在练习吸气。
莉萨:“吸气要慢。你就像一条出了水的鱼。”
两人紧紧地拥抱接吻。
他们上了岸,坐在沙地上,面向着湖水。
赫塔:“你都知道些什么?”
莉萨:“你说的是什么啊?”
赫塔:“实际上你知道的要比你说出来的多得多。”
莉萨:“我都知道什么啊?”
赫塔:“我有种感觉……你在对我撒谎。我认为你的记忆已经恢复了。但你不说。”
莉萨:“我为什么不说?为什么呢?”她把墨镜往额头上一推。
赫塔:“我不知道。但你喜欢愚弄我,你喜欢愚弄每一个人。”
莉萨:“你别这样说。我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但我也不在乎。你爱我吗?”
赫塔没有回答。眼前闪现出了他和莉萨在帐篷里做爱的情景。

湖边。赫塔、莉萨、阿尔贝多、克里斯蒂娜都在沙地上站着。
阿尔贝多在为莉萨做催眠术。他与莉萨面对面地站着,让莉萨看着他的眼睛。
阿尔贝多:“我从一数到三,我数到三时,你就会完全被催眠了。”
赫塔问莉萨:“你害怕吗?”
莉萨:“不,我很喜次”
阿尔贝多:“然后,当你再一次听到我从一数到三,并拍一下手时,你就会苏醒过来……而且你对所发生过的一切一无所知。”
莉萨:“好吧,别担心。”
阿尔贝多对莉萨说:“你看着我的眼睛。一……二……三。”
阿尔贝多数到“三”时,莉萨闭着眼睛朝后一仰,倒在地上了。
阿尔贝多:“奇怪,我给克里斯?

 2 ) 导演牛的。。。

影片从头到尾给我的感觉就是怪怪的,连里头的几首歌都好诡异的 ,除了最后美好的结局。。。看的时候就一直在猜到底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果然就是这导演的风格,露西娅的情人,北极圈恋人,讲的是爱情,但又不能让观众安安心心一根筋地看完电影,有点费解的情节,还得自己再揣一下。。。但都是很值得回味的。。。

片子中唯一的疑问就是为什么在男主照片里有女主,然后画面变真实之后,女主会跟男主擦肩而过,然后再说:找我哥聊聊。。。这事真的有发生过吗?还是男主为了找到女主而一点点暗示自己的呢?

 3 ) 激情面前逻辑与理性被踩在脚下

    这是一部1993年的片子,因为看到本片导演密谭被描述为西班牙九十年代出现的最具才华的导演之一甚至可以和八十年代的阿尔莫多瓦媲美,这引起了我的极大兴趣。另一个吸引我的是片子的片名,直接联想到的是杨导的《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虽然这部片子没有《牯》给人的成长感那样的强烈、深入和全面,但在某些方面展开来看还是颇有些感受的。
     这部片子在我看来再一次证明了男性对女性的无从把握,甚至可以说在女性面前会产生自卑。这种自卑可以理解为自我反省从而引起的自我塑造或修正。而反过来说,这种倾向性是男人极度渴望强大或表述为希望成为从女性视角中更加接近完美的程度。在对女性的掌控中希望能处于全知全能的神的境界。当然,这是一厢情愿的,也是几乎不可能达成的。如果达成,一种情况是特定的女性真的能够被完全把握,但这样的对象很难激起男性征服的渴望或者说他们不屑于进行挑战;而另一种情况这是女性给男性的幻觉让他们觉得自己处于全知的状态,而善于制造并有足够耐心去维持这种状态的女性恐怕要在男性耀武扬威,自我感觉极其良好时在他们背后偷笑了。当然,他们那时是多么幸福啊!
     聪明的女人和自作聪明但是热情的男人啊!
     这部电影给人的感觉是奇特的,浪漫的爱情表述是靠着始终存在的悬疑核心引领的。表面看起来平平稳稳的下面是观众自以为处于全知的巨大疑问,而JOTA也自以为处于这样的状态,这就为他后面的措手不及做好了足够的铺垫。过程是那样的凶险,但结局却转为浪漫,这实在要感叹西班牙人肆意的激情完全可以把逻辑和理性踩在脚下,而不会搞得矫情又虚假。缓过神来时候,还是相信了。他们经历了,有些东西就存在了,不必追究过去和未来。

2008/9/4

 4 ) 有才华才能炫技

炫技也需要炫到点上。有了对世界的细腻感受,才能炫得好。此片就是一例。

很喜欢这种自由的表达方式。但是同时又觉得哪里还不够。导演到了结尾停了下来,如果把最后用来解释情节的笔墨都放在继续探索上,会好很多。

 5 ) 胡里奥·密谭总是那么能出位

看的胡里奥·密谭第二部片,剧情非常好懂,难得的是导演将一部简单的爱情片拍得充满悬疑、魔幻、荒诞。

同《牛的见证》相同,片中使用了大量的摇晃运动镜头,表现内心的紧张,创造一种真实感。例如:红松鼠在树干上窜来窜去,树干不停的摇动。

也同《牛的见证》相同,使用了大量的非人类视角镜头,此片是使用松鼠视角,松鼠是整个悬疑案的见证者也是剧情的推动者。同时松鼠视角和人类视角不停转换,增加了整个片的神秘和灵异气息。例如:片中男女主和女友午餐吃虾,女主故意将虾扔在地上,紧接着就被松鼠叼走,这里就说明松鼠一直存在一直见证着,也让观众产生女主是否并未失忆的怀疑。这些视角让胡里奥·密谭的影片更具风格化。

再说到片子的剪辑,全片回忆、MV、剧情等剪辑上变换快速,让简洁的故事有了另一种叙事顺序和方式。

还有就是这部片的音乐,音乐在片中的位置相当重要,首先男主就是苍蝇乐队的主唱,乐队演奏的歌曲名是男主前女友以及女主失忆后的名字结合。这首歌贯穿了全片,片子也因为音乐充满了神秘感。

 6 ) 红松鼠杀人事件

红松鼠杀人事件
爱情啊爱情,欺骗啊欺骗,爱情过后的欺骗还是欺骗过后的爱情?!一个要自杀的摇滚乐手和一个逃避爱情的女孩,车祸中相遇,逃避现实的路途中相恋,然后……该面对现实了,最后肯定是美好的。

 短评

亦幻亦真的红松鼠树林和割脸皮男人,整个爱情故事就像是少女做的梦一样想象奇特。

6分钟前
  • fingcat
  • 推荐

密谭在这部影片里的隐喻、象征、风格化和意识流镜头用得太多了,导致形式感完全盖过了内容。本质上是一个以假变真的爱情故事,而密谭对本片表面男性主权、实际女性操控的主题解释得也很在理,全片那种疯癫、虚幻、怪异、神秘、隐晦的氛围相当出色,推动着谜团的建立与进展,虽然情节是以失忆为引,但其实密谭在身份认同上着墨不多,更多地是描绘谎言维持的关系中两人亦趋亦近的爱意,只是本片故事的奇情色彩太重,细节上的处理还被形式掩盖了,没有很对我胃口,感觉最后还有很多信息没交代就结束了,而且我看的资源字幕也很乱,没翻译全也没对上轨,不过女主是真的漂亮,身材又好。

7分钟前
  • 寄云粥
  • 还行

“故事中包含了两层谎言。我想要强调,特别在西班牙文化中,男性相较于女性拥有太多社会优势,它就是一个彻底的父权社会,男人主宰着女人。可见的那个谎言就是男主在操控着进程,他挑选她作为自己的女友,控制可视那部分情景,但讽刺地是,状况刚好相反,他是被嘲弄的那个。女人有着自己的盘算,并在另个不可见的层面上主宰着进程,如同那只总在场景中出没的松鼠。此片讽刺了他的男性态度,因为故事的结尾你会发现主导者原来是她!这有点像是露西亚的情人。”——密谭

8分钟前
  • 赱馬觀♣
  • 还行

应该叫红松鼠苍蝇事件。还有小Otto和Anna。

13分钟前
  • 蝉鸣知了
  • 推荐

依然悬疑依然有亮点 但密潭这一次搞得实在拧巴了 比起《北极圈恋人》更像个练手的小玩意儿

16分钟前
  • 周鱼
  • 还行

像是《极地恋人》的前奏,密谭在《红松鼠杀人事件》中已然显现出对于命运的偶然性与拓扑学结构的叠合兴趣。而在《极地恋人》中,伴随着偶发性的命运轨迹才真正蔓延成为无处不在的超验网络,盘踞在影像的空气中,一种影像的进化学。此外,密谭的电影中无疑还存在着另一种超验的视角——一种外在的、可见的、来自动物的凝视,这或许是密谭的作者性所在,即动物作为超验目光而引发的叙事奇异,只是这种特征似乎在《极地恋人》后的作品中又彻底消失了。

21分钟前
  • 世界的焚像.
  • 推荐

很多个未完待续的篇章穿插在电影中。一个个线索都是指路明灯。最喜欢的是沙漠中的一场戏。

24分钟前
  • 马西吼吼吼
  • 推荐

第一次没看懂。被最后的某个镜头吓到了 之后想明白了 (观看地点:大理)

27分钟前
  • JS
  • 力荐

选择性失忆,松鼠在看着你们

30分钟前
  • Over5
  • 力荐

我发自五脏六腑地爱她。我需要她就像是我需要我的肝脏、我的大脑、我的眼睛。没有她,我的骨头破碎,我的肺瓦解并且我无法呼吸。我需要索菲亚,这样我才能生活下去。

31分钟前
  • icecream dream
  • 较差

灵巧又怪异的西班牙影片.

33分钟前
  • 林||我们谈什么都像谈死!
  • 推荐

正因為想到密譚能拍出《極地戀人》這樣靈、美、輕盈而憂傷的片子,對這部的失望就越發強烈。所謂「超現實」只給人混亂不堪的感受,一切徬彿是東拼西湊以後還強行塞入另一套模子。

35分钟前
  • 白石春子
  • 较差

是我爱上了你,还是你早已爱上了我?密谭的电影总是这么魅惑,甚至有些诡异,总是令人难以形容的爱情故事,细腻刻骨~

38分钟前
  • zzy花岗岩
  • 推荐

1. 西班牙人搞悬疑有一套,完美闭环。2.豆瓣的题目真能扯,哪里杀人了?她老公那是自作孽,哪里是杀人案件?3. 男女主角都太美了。

42分钟前
  • Sabrina
  • 力荐

西语片一贯的疯癫、神秘、浪漫,神经质,黑色外壳,诡谲音乐,主观视角,微观空镜,毛孔竖起、鸡皮疙瘩,恋爱中的男人总是吃不准女性的心理,胡里奥·密谭很会玩情绪,就是喜欢这股味道,蓝光画质色彩很棒,外景美,摄影刁,男主帅,女主靓,属于夏天的清凉电影……

43分钟前
  • 内陆飞鱼
  • 推荐

居然是个爱情片。密潭这部明显瞎编得过分了,不过总得还是说得过去。松鼠的隐喻其实挺直白反而没什么味道。同一个路数下,几年后的极地恋人就老道很多了。三星半。

48分钟前
  • 鬼腳七
  • 还行

1.女人:逃离、失忆、选择、欺骗;2.男人:遇见、塑造、欺骗、恋爱。

50分钟前
  • 有心打扰
  • 还行

杀你大爷事件……谁翻得这是!

52分钟前
  • SydneyCarton
  • 还行

从欧洲中部来的红松鼠生活在针叶林中,但也能适应落叶林像橡树、粟子、胡桃木、榛树等等。在这些树林里红松鼠主要靠象棒树的坚果为生,通过练习,他们一口就能将果壳咬开。它们的后爪比前爪更长更有力,所以松鼠下树的时候总是头朝下,用锋利的后爪来保持身体的稳定。它们能轻盈的跳到高处的树枝...站在枝权末端用他们的尾巴来保持平衡。在交配季节期间...雄松鼠为了保护自己的领地,他们通过凶猛的追逐来击败对手,具有统治力的松鼠 一般更具男子汉气概,在冲突中往往能赶走入侵者。它们能变得像苍蝇一样狡猾、谦逊和轻盈...也能变成骗子和胆小鬼,这其中具有一些复杂的战略性,而且还能在人们的背后编排一些巧妙的阴谋诡计。

53分钟前
  • 邮差总按两次铃
  • 推荐

精彩的结尾15分钟

58分钟前
  • 九尾黑猫
  • 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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